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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嬌說:“我覺得也不是他。”
劉徹笑起來:“你跟他又沒有多少交際,怎麼這麼說?”
“衛青就是不會。”陳嬌想怎麼救衛青想的有些出神,沒在意自己言之鑿鑿的語氣。
“就是不會?”劉徹的眉梢挑了起來,奇怪的看著陳嬌,語氣裡帶上幾分疑惑,“你這麼確定他不會?”
陳嬌太瞭解劉徹,劉徹的這個表情說明他對她方才太過堅定的回答產生了懷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陳嬌壓住心中的懊悔,面容平靜神色鎮定的看著劉徹說:“他當然不會,因為他是陛下看中的人,他之前為了君主奮不顧身,侍奉天子竭忠盡力,這說明陛下的眼光絕不會錯,我相信陛下,也信陛下信賴的人,所以我斷定衛青絕對不會做出這麼衝動的事。”
劉徹聽陳嬌這麼說還有點高興,點了點頭道:“朕覺得也是。”
“那陛下怎麼不過問呢?”陳嬌又問。
“朕現在不便過問”劉徹嘆了口氣似乎也很無奈,“昨日朕也抽空跟幾個內臣談到這件事,死的畢竟是父皇的女人,現在朕的三位兄長都在長安,朕沒法為衛青開脫,要是讓三個兄長知道,朕對父皇的孝道豈不是成了笑話?韓嫣說的倒是有理,這事等等在處理,等江都王他們離京以後事情就好辦多了。”
怎麼又是韓嫣啊,還等等,江都王昨日才剛到長安,怎麼也要逗留十幾天,等江都王他們走了衛青的血肯定讓寧成放幹了。
“可是陛下不管的話廷尉府會對衛青刑訊逼供。”陳嬌說。
劉徹脫掉中衣不屑的說:“衛青是朕的侍中,寧成他沒那麼大膽子。”
陳嬌心裡真是無力,劉徹這幾天也是忙的厲害,不知道有薄太后緊緊加逼酷吏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陳嬌無憑無據又不能透露衛青受刑的事,只能迂迴一點,她說:“我今早去給母后請安,母后似乎挺在意這件事,還讓廷尉府嚴辦衛青。我覺得這事出在永巷,廷尉府的人辦案也多有不便,我作為皇后更有責任為母后分憂,陛下看這事是不是我也幫著查一查。”
劉徹躺下道:“這種事查起來可夠麻煩,你還是別勞神了,怪累的。”
“那你讓母后怎麼看我?我的孝道豈不是成了笑話?”陳嬌反駁道,“再說我不是也怕廷尉府冤枉好人,白白冤屈了陛下身邊的賢才嗎。”
在漢初什麼事牽扯到了孝道,那就算是大事了。
劉徹不得不承認陳嬌的想法更周全,於是對她道:“說起來你是應該幫著查一查,不過也別太累了,適可而止就好。朕明日跟廷尉府吩咐一聲,不讓他難為衛青便是。”
說來也巧,劉徹第二天批改奏章的時候正巧有廷尉府的書吏進宮來送卷宗,劉徹順便吩咐他帶話給寧成,用很隱晦的方式提醒寧成讓他不要太過難為衛青。誰知這書吏也是新人,天子這麼一說他還以為天子知道了衛青受刑趕緊跪下謝罪,竟然讓劉徹一五一十的把審訊衛青的過程都問了出來。
這下劉徹火大了,沒有他的旨意寧成就敢對天子近臣刑訊逼供,把好端端一個衛青折磨到半死,本來郅都死後劉徹就不太待見這個太皇太后任命的寧成,這回一生氣直接免了寧成的廷尉之職,讓張湯主管這起案件。
第三日陳嬌帶著大寒一早就來到了長信殿,問安之後她直接就對薄太后道:“母后,我昨日問了好些永巷的宮人,這一查下來發現永巷的事並不那麼簡單,至於那個陛下身邊的侍中衛青,確是的的確確的冤枉,今日我把證人都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