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排第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完的話,連連誇讚張騫智謀無雙,只可惜他去得太久又被匈奴扣押了三年,不然有他這個嚮導在,漠南之戰恐怕還要取得更大的勝利。
第五天晚上,劉徹終於從張騫的世界裡走出來,在廣明殿舉行了晚宴,宴請朝中諸位大臣讓他們也聽聽張騫的見聞和想法。
那天晚上是劉徹幾年來難得的大醉,醉酒後他仍舊很高興,散宴罷迷迷糊糊的就讓蘇一把他送去椒房殿。
“陛下,最近幾日是娘娘的月例日子,按慣例娘娘是辭寵的。您之前點了薄夫人,不然小人送您去發越殿?”
“不管,就去椒房殿,椒房殿。”劉徹腳步有些虛浮,點著蘇一道,“朕有很多高興的事要跟她說。”
他說完就在宦官的攙扶下坐上了御攆,靠在軟枕上含含糊糊的蹙眉說:“快走!”
蘇一無奈只得按天子的吩咐讓人將他送去椒房殿,另派人到掖庭的發越殿傳話給薄夫人讓她早些休息不必再等聖駕了。
發越殿裡薄玉換上了淡紫繁花的夾綢曲裾,她看著鏡子裡仍然年輕的自己,輕輕地嘆了口氣。
侍女連忙勸道:“夫人這嘆氣又為了什麼,陛下好不容易才來一次,夫人要高興才是呀。”
是啊,好不容易才來一次,上一次來的時候好像還是花團錦簇的初夏,現如今庭院裡已經覆蓋了厚厚的積雪。
自從劉據死後,天子對她多少有些愧疚,那時每月他都會在皇后的小日子裡抽出一兩日到發越殿坐坐,起先他安慰她開解她,承諾她一定會懲治咒害據兒的兇手給她一個交代,可是後來漸漸的,他便不再提這件事了,尤其是她生下皇四子劉閎後,天子就更不提據兒了。
他不想提可是薄玉不能放棄,她不相信太后是咒害據兒的兇手,太后也絕對不是,這一點天子曾經預設過。那麼那個人只有可能是皇后,是皇后害死了她的據兒,健康的,可愛的孩子。
薄玉早就不在乎什麼虛名和寵愛,她就是想要在有生之年看到殺害她孩子的兇手伏之以法,所以她總是在天子來看劉閎的時候提起這件事,而天子從最初的皺眉到最後的震怒無一不讓她寒心。
再後來,天子就不再來發越殿了,只是很偶爾很偶爾的看到劉閎才會想起她,才會在漫長的時光裡偶然見她一面。
薄玉知道天子不是不喜歡她這個人,他只是不喜歡她總是提起的那件指向皇后的巫蠱之事。
現在薄玉想明白了,她的家族無法再給與她幫助,她的孩子也遠不如嫡子尊貴更得不到劉麒那樣的寵愛,如果她真的想為死去的據兒討一個說法,那麼她最好就是儘量順從天子,或許他願意在一年中多見她幾次,慢慢的她就會有機會和能力查清楚據兒的死,或許到那一天,她可以在天子面前呈上證據,讓皇后無法再狡辯。
薄玉想到此處終於還是勉強的牽起一個微笑,用極細的銀匙挑起胭脂盒裡的紅胭脂,調以香油均勻的塗在唇上。
依舊很美啊,她也不過才二十四歲,她還有資本為自己掙一個夾縫中的名位,要知道皇后霸寵,其餘的嬪妃哪怕一月之內能獲得兩次寵幸就算得上是盛寵了。
“夫人,您今日真是太美了,陛下一定會喜歡的。”侍女開心的笑著說。
薄玉也笑了,這一笑便如春風吹海棠一般,整個人都變得鮮活亮麗起來。
然而下一刻她等到的就是黃門傳來的口信:天子醉酒夜宿椒房殿,不會來了。
薄玉扯下了髮髻上的一對珊瑚釵隨手丟進了檀木首飾盒裡,她在梳妝檯前坐下,整個人都變得慵懶起來。
“阿孃,我回來。”
剛滿三歲的四皇子劉閎興沖沖的跑進大殿,他剛與其他幾位公主皇子玩耍回來,圍著薄玉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小孩子之間的話。
薄玉興致缺缺的低頭出神,也沒聽到他前面都說了什麼,直到兒子提起了“皇長子”三個字。
“阿孃,我們凡事都要讓著麒兒就是因為他是皇長子嗎,皇長子就一定要我們怕他嗎,我……”
“他不是皇長子!”薄玉忽然回神,提高了聲音道,“他只是二皇子!”
小劉閎被一貫溫和寡言的母親呵斥嚇了一跳,有些瑟縮的看著母親小聲道:“可是宮裡的人都這麼說,說他是父皇最大的兒子。”
薄玉豁然起身對兒子厲聲道:“我再跟你說一遍,他不是皇長子!你記住了,記清楚了,皇長子是你的哥哥,是劉據!”
薄玉以往對這個兒子非常溫柔,從來沒有這麼嚴厲的訓斥過他,此時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