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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都不會再對別人說起,可是與為請說話不覺就放下了那許多警覺,竟是心事外露。
“大將軍與我算是故交”陳嬌因自己的失語略帶掩飾的搖搖頭勉強笑道,“竟然說了那麼多,很多事紛紛複雜並非局外之人可以理解,你權當笑談罷了。”
故交……那便算是朋友了麼,那個時候低微的自己和高高在上的她,雲泥之別,原也有資金不敢奢望的“交情”二字。
既是故交,又豈會不明她話中之意。
衛青心中不覺一熱,抱拳垂首截然答道:“娘娘對衛青有救命之恩,衛青以命為報,必不會多言,請娘娘放心。”
陳嬌聽了他的話竟然紅唇微翹,牽出一絲淡漠而不可思意的笑容。她轉過身看著衛青悠然淡聲道:“衛青,你誤會了,我已不懼生死之命,我是不想讓你因我的一句話捲入其中,我早知君王如虎,但求不要害了旁人。”
衛青呼息一滯,心中竟有些許澀然,他是隻向前卻看不提前事之人,此時無以辯解,只低頭悵嘆道:“娘娘,衛青是何等樣人,娘娘日後必會知曉。”
衛青表面沉穩謙和實剛熱血忠勇最是至情至性之人,倘若真誠以對必會傾心相報,他自入長安第一個當要答之人就是路遇貴人豐邑君,這十五年來他又被陳嬌助過兩次救過三回,這大恩難謝衛青自問此生早已是還不清了,就算陳嬌讓他赴湯蹈火他也不皺眉心,又怎會擔心因她牽扯事呢。
“大將軍是何等樣人,本宮不肖日後,當前便已深知。”
陳嬌從未疑過衛青品性,聽得他這一句話知他又想多了,若是再說,恐怕也是越說想的越遠了,當下轉開話題道,“大將軍從前是建章宮監,建章始建宮室亭臺想來你都清楚,不知瀛海之上還有什麼幽靜的好景觀?”
衛青當初任建章宮監自是盡心,宮室驗收大抵都瞭解過一遍,當下也不推辭,點出幾處宮人罕至的島嶼,將那瀛臺小島的風致向陳嬌細細說來,倒讓想要寄情山水忘記不快的陳嬌越發心生嚮往。
劉徹站在複道盡頭的紅閣裡,看著遠處立於廊下的兩道身影,勁長的手不禁握緊酒杯,手腕處青筋驟顯,細長的眼中帶出幾分不快與狐疑。
衛青是一襲月白曲裾,挺拔儒雅,陳嬌是一身素銀長衣,清冷高傲,兩人站在琉璃碧瓦的長廊紅柱間言談自如,神情欣然,竟然有說不出的美感,尤其是兩人腰間的墨玉貔貅,遠遠看去竟像一雙!
劉徹忽然覺得特別不舒服,那種感覺混合著出離發憤怒、強烈的不甘、刺心的恨意還在瞬間激發出他最強烈的佔有慾。
曾經他也不喜歡陳嬌跟劉非在一起談笑風生,不喜歡身為椒房詹事的桑弘羊出入後殿,可是那些畢竟都是有原因的,連他自己都知道那只是一股無名火,是他不想別的男人接近陳嬌,可是這一刻的感覺與那些時候完全不一樣,他有些不理智的感到危險!
說到底現在的衛青早已經不是曾經的劉非、桑弘羊等人能夠企及,劉徹瞭解這個他一手發現、培養的軍事天才,讚歎他的容貌,欣賞他的才華,對他的性情品格無一挑剔,就是因為這樣他現在才回分外反感和惱怒,即使那樣的謁見在宮中再正常不過,即使他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談論什麼。
單是衛青這個人就足夠讓他在心底生出恐懼和憤懣。
劉徹沒想到這種強烈到想要立刻殺掉衛青的感覺就是嫉妒,赤||裸的嫉妒。嫉妒,呵,生來錦衣玉食的尊貴皇子,如今富有四海的至尊天子,他從來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混合著強烈的威脅和憤怒的感覺——劉徹在嫉妒,嫉妒的要發狂!
“衛青時常入宮嗎?”劉徹抿起薄唇,眼尾閃動著陰鬱的光。
曹小北被他問的沒頭沒腦,看一眼遠處廊道上帶著一名侍女的皇后和站在一旁的大將軍道:“陛下召大將軍時大將軍就經常入宮,陛下不問兵事大將軍就很少入宮。”
“他常見皇后嗎?”劉徹的目光仍舊死死的盯著廊下的兩人冷聲問。
“呃……除了冠軍侯,天后不大見外臣。”曹小北小心的回答。
伶俐如曹小北此時已經察覺到天子的態度有點不對勁了,在宴席上天子聽說皇后低調前來私下找了皇后半天才追過來,現在忽然駐足在此陰下臉色問起大將軍,肯定是心中另有盤算,說不好就在懷疑皇后與大將軍另有私情。
想到此處曹小北一個激靈,在看廊下兩人竟也生出一股覺得般配的奇怪感覺,強壓著才按了下去。
劉徹哼了一聲冷笑道:“霍去病不是衛青的外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