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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寬袖道:“朕這就帶你下去看個真真切切,然後再當面質問陳嬌,看她如何說辭!”
“陛下不可!”張騫連忙攔住大步要走的劉徹道,“陛下可曾想過萬一這是一場誤會,依天后的烈性高傲,陛下與她的關係即使再牽涉出三皇子也覆水難收了。”
劉徹的動作果然一滯。他身為人夫人父失責在前斷送愛子,多疑在後懷疑正妻,憑著陳嬌的高傲,劉徹現在僅剩的最後三年也未必能夠再挽回她的心。
劉徹現在是嫉妒,是生氣,是憤憤不平,可是這些建立的前提都是他越發想要獨佔陳嬌身心,都是想要把她牢牢的留在身邊決不允許其他男人有丁點非分只想。可是舉國臣民皆知陳嬌星宿轉世神通天人,他作為天子不能不顧一切江山社稷違拗天意脅迫強留她在宮中,所以他一旦再做錯,讓她真的心灰意冷,那麼他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還有比現在這樣不理不睬不見不問更壞的結果。
劉徹猛地錘了一下廊柱,深情煩躁難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覺得自己憋屈鬱悶的都快要瘋了。
“陛下稍安勿躁,不如給下臣幾日時間,讓下臣和內子想辦法在天后那裡打聽佩玉來源,再來與陛下定奪。”
張騫怕急脾氣的劉徹真的煩狠了暴怒起來不顧一切,也想出拖延之法先穩住聖心。
劉徹一時間焦躁難安,來回踱了幾步,再猛地轉過身看向廊下,已然沒有了陳嬌和衛青,遠遠聽到的是有宦官用尖細嗓音高唱的鳳駕起鸞聲。
劉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也就如此罷了。”
兩日後再宣室殿書房,張騫正在向劉徹稟報陳嬌那枚佩玉的來歷。
“原是早幾年天后在甘泉宮養身體的時候江都王送來的一對墨玉貔貅,天后覺得那佩玉顏色太重不適合往日佩戴,慄太后出殯那日天后禮服莊重才正合適拿出來配了衣裳……”
張騫話說道這裡蘇一已經小步走了進來,行禮稟道:“啟稟陛下,大將軍長平侯衛青求見。”
這個時候聽到衛青的名字,難免讓劉徹皺起眉頭,不過衛青不會無事請見,此來必有要事。劉徹與張騫對視一眼,張騫很有眼色,起身攏袖道:“臣告退,陛下若有召見,臣再入殿。”
衛青進入書房的時候劉徹已經褪去了滿臉的疑惑與不悅,收拾好心情端正的跪坐於紫檀長案後面,聽到衛青拜見的聲音放下手中竹簡平聲道:“仲卿來了,何事?”
衛青抱拳正色道:“陛下半月之前口諭臣積極準備前往朔方郡帶兵,臣已準備停當,特來向陛下請旨。”
“恩,是有此事。”劉徹這幾天除了處理朝事就是琢磨衛青跟陳嬌的關係,這時才想起之前跟衛青討論過派他前往朔方練兵佈置下次對匈奴作戰的事,驟然提起還有些恍然。
不過劉徹的城府頗深自然不會讓衛青看出他來,他向背後的椅靠上微仰,下場的雙眸凝視著低頭的衛青,薄唇邊彎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仲卿這麼快就都準備好了,長安之內就沒有什麼放不下的了?”
天子在征討匈奴這件事上幾乎與衛青觀點一致一拍即合,衛青曾經多次向天子請旨出征,天子都是爽快答應,勉勵有嘉,從來沒有想今日這般神情和莫名其妙的盤問。
不過衛青身正沒有多想,雖然疑惑卻實在答道:“臣家中一切安好,並無牽掛。”
“呵。”
衛青聽到主位上的天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心中更是疑惑起來,不知到底天子有何深意。他抬頭不解道:“臣愚鈍,陛下請明示。”
“沒什麼,朕是隨便問問。”劉徹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仲卿,朕看奏章有些累了,暫且不談兵事,與你閒話幾句。今日早間御工坊送來幾樣配飾,朕看來看去也不甚滿意,忽然想起仲卿在慄太后國葬上佩戴那枚墨色佩玉,不知從何處而來,那般玉料朕也想定做一枚。”
玉料?衛青是在沒想到天子會放下軍國大事先問起這等不起眼的微末小事,當下也搞不清楚天子的用意,只是奉命思索起國葬那日的配飾。
其實衛青對這些配飾也不太上心,都是夫人陳瓊為他選配打理,不過國葬必將大典,想一想衛青也有了印象,當即便回稟道:“陛下,那枚墨玉曾是陛下所賜,臣一直小心供奉,那日國葬內子見其莊重才請出來配在臣腰間。”
“朕賜給你的?”劉徹定在衛青身上的那雙饒有興致的鳳眼忽然變了,眼中的試探瞬間變作不可思議的驚訝,訝然道,“朕賜過此物給你?”
衛青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