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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獵場那邊溜兩圈吧,我想去看看父皇和李將軍他們狩獵……”
遠處傳來劉麟清脆的聲音,聽起來興頭滿滿。
卓文君與衛青見禮之後對陳嬌道:“臣妾去看看博望侯夫人可曾過來,請娘娘和大將軍前面亭中稍待。”
“有勞夫人。”天青色曲裾的衛青微微向卓文君點頭,表示謝意。
卓文君去後陳嬌便優雅的一抬手對衛青道:“大將軍請。”
“不敢,承蒙娘娘恩典。”衛青垂下眼簾跟在陳嬌的是女神後,一行人向不遠處的六角涼亭而去。
“本宮與大將軍有年餘未見了。”身著金色百花繡衣曲裾的陳嬌跪坐下來,賜衛青坐在對面。
“天后安好,大漢福祉。”衛青謝過落座,微笑淡淡。
“跟大將軍說話,越來越場面了,如此一來,本宮竟無話可說了。”陳嬌隨意一笑。
陳嬌看著眼前的衛青,年餘未見,身為大將軍的長平侯衛青謙和溫文不改,也更加沉穩自如,進退有度。他再也不是那個抬頭說話就會雙頰微紅的騎奴少年了,也不是那個漠然有禮,卻在她面前時時緊張的建章侍中了。
衛青初聞陳嬌的話,竟讓他這個久經戰陣的名將一時無措,片刻才笑道:“娘娘這樣說,衛青可真是要無地自容了。”
他始終垂著眼睛,目光落在對面金燦燦繡著無數花朵的裙裾上,好像他的目光就是薰風中上下翻飛的蝶,因為本心不知何處,所以連目光也不知該定在何處安放。
然而他卻偽裝的很好,所有眼底的情緒,心底的情緒,心中時刻想要問出的種種問候,全部都悉數藏好,最後只是飲了侍女煮好的茶,然後看著矮几上的那盤棋道:“娘娘在此博弈嗎?”
“大將軍有興趣,解一解棋局?
眼前的衛青讓陳嬌有些陌生,她也不知兩人對坐該說些什麼,一指那棋盤便讓侍女捧了過來,放在面前的矮几上。
衛青端詳了一下棋局,放下茶盞對陳嬌微微一笑道:“那衛青淺見,拿來做娘娘笑談。”
他修長而指節分明的手一指白棋道:“黑白兩子紛爭始於天元,絞殺廝殺在於中腹,俗語云,金角,銀邊,草腹肚,白子不奪取勢地卻絞殺主脈,果真大將風範。”
陳嬌聽罷就笑了,合掌道:“大將軍說的可真有幾分疆場廝殺的感覺。”
“棋藝不佳,也沒什麼見地,娘娘見笑。”衛青笑的爽朗,一口貝齒被芳香的茶水潤的晶亮,“倒是這荊山玉的棋子,很是難得。”
“大將軍還曉得荊山玉的棋子為棋中最佳?知道這個的人可真不多。”陳嬌有些驚訝的笑看衛青,“大將軍,風雅過人呀。”
“對弈風雅莫過荊山玉,諸子喜好尤其過甚。不過聽娘娘這話,衛青可就心中不安了,難道在娘娘眼中,衛青當真只是一介武夫?”
衛青笑中帶著反問,那種明朗的,耀眼的笑容恍若一道光,那麼輕易的就能點燃旁人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