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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端坐的衛青,“你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贏回去那麼多!”
衛青笑道:“臣本是不服,幾預贏棋正身,可惜娘娘不肯相讓,還是棋差一招。”
陳嬌原本對自己的博弈水平很有信心,沒想到就這麼讓衛青一點一點的贏回去了,她老大的不高興,但是又不好發作,只是略帶尖酸的說:“方才閒聊你說你從入朔方之後才學會黑白博弈,這不過數年時間。先前說騎馬馴馬是無師自通,去病又言你當初學武也是一點就明,哼,我真是看不得你這種做什麼都有天賦的人。”
衛青往日不涉軍政便是話少之人,更不善言辭取悅他人,今日他諸多言語其實是心知皇后因二皇子過世之事久病不悅,有心為她排遣一番,可目下他一時間拿不準皇后是否真的生氣,怕她當真不快,預要請罪又覺得不妥,心思幾番反覆才斟酌言語道:“娘娘何必與一介武夫較真,不是辱沒了娘娘麼。”
陳嬌天之驕女從來都自負於自己的容貌和資質,只因為骨子裡那番傲氣,眼見得衛青天賦極高,連她最拿手的黑白博弈都是學學就比她好,潛意識裡就覺得有點不憤,倒也不是真的生氣。
“衛青,你現在已經會打趣我了嗎?”陳嬌萬萬沒想到衛青現在都會變通著說笑給別人解圍了。
“臣不敢。”衛青坐正了身體雙手攏袖正色道,“天后恕罪。”
“行了,一介武夫,你話都說了,本宮還能跟你一般見識不成。”陳嬌微揚下頜玄然一笑,讓侍女為衛青添上熱茶道,“說說,為何知道我這是上好的荊山玉棋子。”
衛青見她笑了始知她並不生氣,心下才漸漸一鬆,想了想道:“酷好棋道,一摸便知。”
“我看大將軍今日是不想用午膳了。”陳嬌對衛青的回答分外不滿,解玉原是一件風雅之事,要都像衛青這個說法,她何必多此一問,於是板著臉道,“也是,這裡風涼快,大將軍乃軍神,吸風飲露也能成仙,就別吃了。”
衛青竟不知他一貫認為高傲冷豔的皇后還有這樣“威脅”人的一面,怔了怔也笑了,低頭抿唇道:“臣有胃疾,願說荊山玉實情換得娘娘一餐。”
“那本宮給大將軍一個機會,說得有理便大宴相請,若無理,呵,大將軍和冠軍侯身手都好,徒手去林子裡解決午膳吧。”
衛青搖頭輕笑,從棋罐中夾出一子放於眼前抬頭對日,藉著日光端詳道:“除了指感,若要仔細分解荊山玉之好處,用強光便可。透光玉石或藍如海天,或紅如朝霞,光暈若七彩虹霓,上品之玉。”
陳嬌自幼見過珍寶無數,但也不是每一種珍寶都能說出其珍貴之處,此時衛青分解荊山玉的說辭竟也是頭一次聽。陳嬌盛愛珍寶,也出於好奇,聽了分解就拿起一枚棋子對光來看。
“娘娘那面光線略弱。”衛青提示道。
陳嬌立刻起身繞到衛青身邊跪坐挺身,對著日光細細看起。
“娘娘可曾看到?”衛青在她身後指著棋子邊緣道:“此子為海藍,周有七彩。”
“果真。”陳嬌點頭,很是滿意,回身喜悅道,“受教了。”
她自沉浸在欣賞珍寶的樂趣中,然衛青卻恍然覺得二人距離太近,面面之間不過拳拳之距,他眼底生出一絲慌亂,卻沒有像平日那般恪守禮儀立刻起身,好像就是心中的一點猶豫就足以讓他片刻沉淪。
“看來午間又要損失一隻梅花鹿給冠軍侯果腹了。”陳嬌一笑,起身離開。
衛青怔怔然,彷彿那笑容猶在咫尺。
片刻後卓文君和趙無心就帶著幾名侍女過來,趙無心給衛青看診時,卓文君便在一旁與陳嬌閒話,看到桌上的一盤棋,咦了一聲道:“這不是臣妾早上與三皇子下來遊戲的那盤棋嗎,這黑子如今又是誰的手筆,好棋,好棋。”
“若有時間你倒是可以讓司馬相如跟咱們大漢的這位大將軍討教幾招了。”陳嬌悠然一笑,目光看向不遠處看診的衛青。
“大將軍?”卓文君帶著驚訝的目光看向一旁面沉如水正姿端坐的衛青,又看看棋盤,喃喃道,“如此高絕的棋藝,難得,難得。”
趙無心看診從不避男女之諱,收了衛青腕上的手指正色道:“大將軍憂思太重,痼疾難好,我先開幾服藥大將軍服用月餘看看成效再做定奪。”
“有勞夫人。”衛青抱拳施謝。
趙無心開藥方時,陳嬌便踱步過來看著她寫字,隨口問道:“如何?”
趙無心沒有回答陳嬌,倒是開口問衛青道:“大將軍在外是否怠倦服藥?或者乾脆不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