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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卻發現坐在那裡看著他的天子真的走神了。他的眼睛會追逐這她的身影,可是他明顯心不在焉。
“陛下,央央跳的好不好?”一曲舞罷,李妍被劉徹招到身側,陪他宴飲。
劉徹垂眸抿著杯中酒笑了笑,攬著她眼睛都沒抬便道:“很好。”
李妍也笑,那笑容好似一樹潔白的梨花,芬芳馥郁。她為劉徹把盞,把他的酒尊斟滿,然後小聲的貼著天子的耳朵呵著氣帶著□□的溫暖對他說,“可是陛下剛才走神了呢。”
劉徹對她的小把戲習以為常,卻又很受用,寵溺的笑容在他薄唇周圍盪開,他輕揉著李妍肌膚細膩的脖頸,卻沒有任何解釋。
李妍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紅色的舞衣,靠在他的肩上看著另一支歌舞表演不再說話了。
時間久了會想念一個不在身邊的愛人,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
李妍入宮快三個月了,每隔十日,她就會看到就寢前的天子穿著絞綃的中衣坐在宣室殿燕寢的檀紫長案前面用勁瘦卻極有風骨的小篆書寫一封不長的書信。
每隔十日都會寫,無論多忙總要抽出空閒寫幾句,有時甚至就是那麼幾句。
十日,剛好是驛路快馬飛奔到堂邑侯封地的時間。也就是說如果來的及時,她的信他會馬上回寫,一天都不會耽誤。
燭盞下的李妍說:“陛下天后一定是天下最得神仙眷顧的女子了,我想所有知道陛下寫信的女孩子都會非常羨慕。”
劉徹不由翹起唇角,用自己也沒太在意的慨嘆聲音說:“羨慕不來的。”
李妍笑著點頭,陪坐在另一端,像個乖巧的小女孩託著腮看劉徹寫字,心裡,卻充滿了落寞。
她不會看信的內容,哪怕一眼他都能察覺到。他不喜歡別人看,她知道,這是寫給他妻子的信,他只和他愛的人分享。
所以李妍只看著他。
陛下真好看啊。
他的臉,他的眼,他脖頸習慣揚起的弧度,他右耳耳垂下那一顆小小的痣,他手掌蜿蜒的每一條紋路,他打獵時背後留下的細細的幾乎看不到的疤痕……李妍閉上眼都能清楚的記起。
但有什麼用呢?李妍幾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抬起眼睛目光在劉徹身後高大的書櫃上流連。那裡有很多機要書信和沒有頒佈的政令決策,李妍一直都知道那些東西的重要性,天子很寵愛她,也對聰明過人的她分外放心(只是表面上的,不牽扯利益信任),所以她才能留宿宣室殿,甚至能夠幫他整理一下偶爾凌亂的長案。但那些要緊的東西,她都不會故意去看,除非,不小心看到。
不小心看到的……
李妍的眼睛有片刻的失神。
就寢的時候她靠在天子身邊,劉徹伸手摸摸她的小腹說:“早點休息,對孩子好。”
李妍點點頭,她已經有一個月身孕了,她心裡明白該好好安胎,但她不想因為這樣就失去和天子獨處的時間,她怕他們經過的這些時光太短促,稍一不留神就再也回不到現在。
她說:“陛下,今天下午您去看二皇子,他的病好些了嗎?”
劉麒從前幾天就開始風寒高熱,退了又燒起來,反覆了一次,劉徹很擔心,昨晚和下午都去看過一次,今天傍晚孩子的燒退了,御醫說沒大礙他才放心,此刻閉著眼輕出一口氣道:“不礙事,御醫說小孩子高熱時常會有這樣的症狀,朕看麒兒的精神比昨天好多了。”
李妍歪著頭靠在他臂膀道:“那就好,那就好。陛下等以後我們的孩子生下來,陛下給擬幾個名字讓天后也過過目吧,也讓孩子沾沾娘娘的福氣。”
劉徹最近忙著西北發兵的事,又加上劉麒前幾天病了他也擔心,今晚算是鬆了口氣,就有些乏累,現下已經想睡了,敷衍道:“好。”
“陛下,快入暑了,您答應帶央央去甘泉宮避暑的,您還記得嗎?能不能等您忙完這幾天就帶央央去?”
劉徹嗯了一聲,背過身去又隨口倒:“好。”
李妍不再說話了,向劉徹的背靠過去,臉頰貼上他寬闊的後背,隔著裡衣感受他的溫度。
燕寢只有一隻玉枕枕在劉徹的頸下,而李妍則枕著自己的手臂,額頭貼上他的背。
關於這隻單人玉枕,她聽未央宮的宮人閒談時才知道是因為她有幸被招入燕寢,天子才讓人把那隻雙人玉枕換掉的。
結髮為夫妻。結了發,當然要同床共枕。他是天子,同床的人大概有不少,但是都不是和他結髮的人,所以,都沒有資格睡在他的枕上,包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