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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邊輕聲道:“阿嬌,你看,這偌大的天下,從此以後也只有你能與朕比肩。”
鳳冠金鳳禮服的陳嬌與他攜手,俯視著眼下群臣跪拜,聽到那一聲一聲的“萬歲”,忽然眼淚模糊了視線,她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想哭,或許這是她身體裡那個前世孤獨的靈魂終於心願已了的慰藉。
陳嬌仰起頭,驕傲的讓淚水在眼眶裡靜靜的褪去,她握緊與她攜手的劉徹,這一生她終於沒有重蹈覆轍,她有子嗣,有家族,還有身邊這個值得她信任的男人。
前世,長門的那些不甘,那些遺恨,終於有了圓滿的填補,填補了她前世所有的遺憾和孤獨。
封禪大典結束後天子東巡的隨駕人員都得到了兩日的休整。陪同劉徹的侍中霍去病和列侯隨駕的張琳琅就相約在山麓遛馬打獵。
張琳琅是今年三月剛完婚,此次隨行連新婚妻子長壽翁主也一起帶來了,兩人正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時候。不過劉歲不是尋常女子,她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來到齊魯之地也並不是天天與張琳琅成雙入對,她也有自己的朋友和親人。
霍去病這幾天封禪忙碌,跟著劉徹幾乎一刻都不得放鬆,精神不如先前那麼好,馳了半天馬就勒住韁繩慢慢遛起來。
張琳琅打獵的水平是人所共知的差,他出來其實不過是因為霍去病這個還不錯的朋友相邀,就當出來看看風景。
“沒什麼興致?”張琳琅打馬趕上霍去病問。
霍去病眺望著遠處逶迤連綿的山勢平聲道:“我這個人向來是爭強好勝,沒有對手的行獵完全提不起興致,況且你顯然心不在焉。惦記你的那位?”
張琳琅知道他說的是妻子劉歲,微笑之間只有蜜色,卻又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惆悵。
霍去病勇猛過人,卻也是個膽大心細的人,他看著張琳琅的表情就挑了眉梢,問道:“從求取到迎娶只用了半年時間就夠倉促了,你這婚姻還是聯姻,我早就想問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長壽翁主?”
“喜歡。”張琳琅毫不猶豫的說完就反問道,“你不覺得她很有魅力嗎?”
霍去病嗤笑一聲,偏過頭去動作幅度很小的搖了搖頭,不是不贊同而是對張琳琅的這些話有些不屑,片刻後他又問張琳琅:“那你喜歡她哪?你們賜婚前才見過幾面,三五天就能喜歡一個人?”
“我喜歡她的,眼睛。”張琳琅歪著頭答的很認真,他表現出的樣子也很天真,“還有她的性格也很好,天下女子少有她那種不拘小節的風範和英氣。”
聽起來倒像個男人該有的氣質,霍去病嗤之以鼻,心說這樣的特質根本算不上什麼特質,單論風度和英氣他霍去病也有,那張琳琅怎麼不巴巴的讚賞他?
“呵呵”霍去病撇撇嘴角刻意而不屑的笑了一聲,然後向天面打了個唿哨,策馬跑到前面去了。
原本天子東巡在齊魯之地只做十幾日的停留,但是封禪之後沒多久天子和皇后就接到訊息,堂邑侯病重。
堂邑侯的封地本就在齊地堂邑,所以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陳嬌都必須要去探望父親和母親。劉徹當然與她同去,但是見了面才發現這一次堂邑侯病的確實重,就連趙謙都說有性命之憂。
所以不但陳嬌走不了,連同身在長安的世子陳季須和隆慮侯都被館陶大長公主叫了回來。
因為病情兇險恐怕要做好治喪的準備,陳嬌的意思是一定要留下來為父親侍疾。孝為漢立國本,若是遠在長安她身為皇后不來也可,但人都已經在這裡了,於情於理她都不能說回去就回去。劉徹也能理解尊重她,但他自己不能停留太久,畢竟遼東和西北都不寧靜,他還是要儘快趕回長安。
這一分別恐怕又是兩三個月,劉徹有點捨不得陳嬌,臨行之前在一起的時間格外多,連房|||事都比以往更加激烈和纏綿。
陳嬌把看護兩個孩子的事託付給趙無心,有她和大寒在陳嬌對麒麟雙子還是很放心。至於劉徹這個人,她在身邊他就天天纏著,但若是幾天見不到她,他就要犯毛病,風流成性,陳嬌囑咐了幾句也不知道他到底聽沒聽進去,就這事陳嬌也不想跟自己找賭,隨他去。
但唯一令她隱隱生出擔憂的確是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