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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該做的事情他就會回來,但是他的麒兒卻再也等不到了。
以期三日之約,卻成天人永隔。
劉徹覺得自己的臉頰不痛,最痛的,在心口。
“劉徹,你可以出去了。”陳嬌偏過頭去,一眼也不想看到他。
劉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半晌後他才抬起頭,傷感已經悉數褪去,那雙沉黑的眼眸裡閃爍著孤注一擲的堅定:“阿嬌,朕不相信麒兒就這樣……他還沒有死,他不會死的,朕聽柳生青鏡說過,青天觀一定會有辦法讓他好起來,朕會讓他好起來像所有的孩子一樣健健康康的長大!”
對於他的話陳嬌無動於衷,她從跪坐的劉徹身邊走過,來到麒兒身側將他的手放入錦衾,蓋好身體,然後眼都不抬的冷淡道:“劉徹,滾。”
劉徹撐著榻沿站起身,他回頭看著背對自己的陳嬌和毫無生氣的劉麒薄唇微微顫動,然後握緊了寬袖下有力的手,撩開紗帳大步離開。
陳嬌聽到身後劉徹低沉隱怒的喊聲:“柳生青鏡,朕要你為朕做一件事,如果做不到,整個青天觀都要為二皇子陪葬!”
陳嬌的眼淚流下來,看著她死去的孩子,她的心已經空了,她想不到任何事,也不想做任何事,誰該死,誰該負責,她又該恨誰,統統的不要想!就那麼靜默的坐著,看著她三月未見的孩子,她的心中都是自責,她不該相信任何人的,不該留下他們的……
劉徹從來沒想過他也會這麼深刻的自責,從來沒有料到過。這種自責伴隨著錐心的疼痛和內疚,讓他深深的不安。但他不能什麼都不做,也不能對外顯現出任何過分的悲傷和軟弱,他更習慣的是用至高無上的權力逼迫任何人成就他萬分之一的希望。
“需要多久?”他的鳳眸中閃爍著銳利的精光,整個人的氣質都冰冷的讓人不敢靠近。
柳生青鏡半低著頭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張了張嘴猶豫道:“下臣也不好說,不過二皇子之前服了下臣的丹藥,到青天觀處理得當,十年之內保住身體是沒有問題的,如果能找得到仙藥,還,還是有機會好起來的。”
柳生青鏡說話已經有些發虛了,這種事本來就如同長生不老一樣,多久能有結果,呵,多久能找到長生不死的仙藥,多久就能讓死去的劉麒復生。
“朕給你機會,也會命人舉國尋仙遍訪術士,一定會找到你要的丹藥。”劉徹凝視著柳生青鏡,在他似乎能夠看透一切的目光裡,絕不容許謊言,他一字一頓的說,“如果做不到,柳生青鏡,你聽清楚,你死之日就是青天觀斷代覆滅之日。”
陳嬌坐在劉麒的床榻前已經一天一夜不進飲食了,無論是誰,無論怎麼勸都沒用,她一個字都不想聽,也沒有再哭,只是坐著,直到第三天的深夜忽然昏倒。
劉徹坐在椒房寢殿內,一雙出神的眼睛盯著遠處燈架上跳動的火光,眼下一片烏青。
“水。”
很輕的聲音,劉徹立即回頭看向床榻上的陳嬌。
她的眼睛還閉著,但是已經顯出了不耐煩,用幾乎請的聽不到的聲音說:“拿水來。”
一旁伺候的小寒先是一愣,回過神後趕快端來熱水,大雪上前將陳嬌扶起來,劉徹便拿過杯盞扶著陳嬌,將水慢慢送入她口中。
陳嬌閉著眼睛蹙著眉心,卻沒有推開他,等她喝完水重新躺回到榻上,長長的嘆了口氣。
“阿嬌……”劉徹小心的喚了一聲。
“都出去。”陳嬌說。她聲音已經不想剛才那樣綿軟輕飄了,反而在平靜中帶著不容辯駁的力量。
小寒和大雪立刻行禮帶著其他宮人退了出去,劉徹沒有動,仍舊關切的看著她。
陳嬌睜開了眼睛,出乎劉徹的意料,那雙往日神采煥然的杏眼此刻既沒有悲傷也沒有柔弱,相反,那裡是一片冰冷的寒芒。
“是不是你做的。”陳嬌望著帳頂忽然開口。
劉徹微愣,不知她意有何指,用疼惜和不解的目光看著她。
似乎感到了劉徹眼中的含義,陳嬌微側過頭,盯著劉徹的瑞鳳眸道:“我在問是不是你故意調離了趙無心,害死了麒兒。”
此言一出劉徹的臉色立刻變了,無比震驚的看著她,好像沒有聽清她的話一般:“你說什麼?”
“不用在我眼前演戲,我只想知道我到底該恨誰。”陳嬌望著她,語氣沒有起伏,“我想了很多可能,但能被付諸實施的只有一個,能害麒兒的人也只有一個,就是你,其他人誰也做不到。”
椒房殿的飲食用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