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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嬌站在劉徹的對面時,他看到劉遷用得意又癲狂的眼神看著她,那種貪婪的恨意和復仇的快意糾結在一起,彷彿隨時都會瘋狂。
劉徹的手緊握成拳,眉心緊蹙怒視劉遷:“劉遷,你要如何?”
“如何?哈哈哈,我要如何?我當然是想要她的命啊,劉徹,我對你恨之入骨!你費盡心機早就想要剷除父王和我,剷除我們淮南一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手段嗎,若是淮南起事不成,我的全家都要被你送上斷頭臺!你說,我能不找個墊背嗎?”
劉遷說著拔出身後士兵的短劍,抵在陳嬌的下頜,毒蛇一般怨狠的雙眼直視劉徹,“反正是個死,帶著這麼個漂亮女人共赴黃泉,也是值了,你說是不是?”
“你無非想要離開此處,朕放你回去便是。”劉徹道。
劉遷冷笑道:“好啊,劉徹讓羽林全部都出去!讓我的人開出一條道來!”
劉徹沒有多說,只對御林隊長道:“退出去。”
“陛下!”出巡以來一貫冷靜聽命的霍去病忽然像是聽錯了劉徹的命令,差異又不甘的看著劉徹,“陛下不能讓劉遷這等小人……”
“羽林退出去!”劉徹冷然命令,而後對霍去病道,“去病退後。”
霍去病不得不聽從劉徹的命令,縱然不甘心還是退到了劉徹身旁,而其他羽林郎則領命慢慢退出,眼看著劉遷的白甲將士列隊出去。
“劉遷,現在這裡沒有他人,你放開皇后,朕滿足你回合肥的要求。”劉徹冷視劉遷說。
劉遷哼笑一聲道:“我有說過我要的只是會合肥嗎?”
“那你又要如何?”劉徹看來一眼唄脅迫的陳嬌語氣冰冷,英眉倒豎,顯然是在強人怒火。
劉遷斜睨陳嬌道:“讓我帶著我的人和她回合肥城,我保證留下她的性命。”
劉遷竟敢提出帶走陳嬌的要求,劉徹差一點就要勃然大怒,但他的理智還是面前佔據了上風,斬釘截鐵的說:“朕可以放你和你的人回去,但是絕不能讓你帶走皇后。”
“不帶走她,那我該如何相信你?劉徹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你的皇后現在在我手上,不想她死你最好乖乖照做!”
“朕的詔書一樣可以取信天下。”劉徹冰冷的話語彷彿從牙縫中擠出,“朕下詔讓你離開,無人敢攔。”
“呵,好,你是天子,橫豎都是你一句話,那麼我要你下一道詔諭,赦免淮南上下君臣,今日之事既往不咎,從今往後也絕不對淮南興兵,我父王還是淮南王,我劉遷還是淮南太子。”
陳嬌心中暗笑劉遷得寸進尺,他的這個要求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劉徹就算是天下最有度量的皇帝也不可能赦免淮南王的謀反大罪,雖然今日在此發生之事還未令他人知曉,但劉遷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殺、挑釁,威脅,作為冷狠暴戾天下獨尊的天子,以劉徹的性格他自己都忍不下這口氣,所以這個要求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
“朕答應你。去病,去取白絹狼毫來。”
陳嬌怔住了,霍去病也怔住了,就連劉遷都沒想到這麼過分的要求劉徹竟然就這麼答應了,豪不拖沓,毫不猶豫。
劉徹接過霍去病端上來的筆硯白絹,幾乎沒有遲疑,坐在長案後提筆便寫下了詔書,最後將身上的天子御印(皇帝的私印,因為劉徹身上不會帶著和氏璧做的“受命於天”的大玉璽)取出,有力的手緊緊握住旋鈕,將“皇帝寶璽”幾個字扣在白絹上面。
劉徹拿起御詔遞給霍去病,一雙威勢凌人的瑞鳳眸直視劉遷,沉聲道:“去病,念。”
霍去病憤怒的瞪了劉遷一眼,垂首上前接過詔書,儘管氣悶不悅卻還是朗聲念出。
“劉遷,你滿意了?”劉徹的聲音低沉,聽不出其中深藏的情緒他說,“朕會讓人立即詔告天下絕不興兵淮南。去病,現在就去,讓司馬談備案傳詔,御令各處。”
霍去病縱然不願讓劉遷這反賊得逞卻也在大事面前忠君聽命,咬牙接令轉身出去了。
劉徹坐於主位上,單手按住長案,獨自一人冷然的看著劉遷。
陳嬌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主位上坐姿卓然挺立的天子劉徹。此時他沉著的面容上陰雲密佈,看得出他已經極盡全力控制情緒,做出讓步。
他原來,真的也會妥脅,因為她,向咄咄逼人喪心病狂的謀逆臣子妥協。陳嬌抿緊了下唇,眼睛有一點酸,但她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不能表現出任何的感性和怯懦,不然劉遷會更加變本加厲。
片刻後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