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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低眉而立,衛青卻若無其事的笑道:“大王何故如此說?”
右谷蠡王輕笑一聲負手淡淡道:“本王年輕時第一次前往長安面見前朝天子文皇帝,有幸見到並請求迎娶文皇帝的嫡長女館陶公主,也就是你們當今天子的姑母,皇后的母親。當時雖然未能獲得文皇帝的應允,但本王年輕時對這位公主一直十分留戀,收藏了一幅館陶公主的畫像,很巧,今日看這位夫人的形容,竟然有許多相似,而大將軍又專為她而來,不禁讓本王聯想頗多呀。”
右谷蠡王看著一時無話的衛青和陳嬌,頗有些自得的笑道:“本王還在當日繳獲的一些珠寶中找到了幾樣你們漢宮中的飾物,這小小的邊地平城,女子的御用之物真是難得一見吶,大將軍現在還不打算一五一十告訴本王來意嗎?本王雖然好客,但是我匈奴人一想最討厭謊言,如果大將軍不打算據實相告,那麼就不要怪本王不做你的朋友。”
陳嬌臉上雖然沒有表示但她的心跳的很快,從右谷蠡王的言語中可以判斷他還不能斷定自己就是漢庭的皇后,或者皇后失蹤的訊息想必還未傳到這裡。可是多智的右谷蠡王已經猜出了她出身不凡,只要有了漢室貴族的身份,那麼衛青今日想把她無條件從這裡帶出去就幾乎不可能了,弄不好連衛青自己都難以脫身。
陳嬌看向衛青,見他依舊沉著,心想此事她什麼都不清楚無法與衛青配合,只好咬緊牙關讓他來解決了。
“大王真的要讓衛青據實相告?”衛青臉上客氣的笑容散去,變得沉抑起來,“衛青說了,如果恐怕大王還把衛青當做朋友,那麼您連交換戰俘的機會都沒有了,大王確定還要聽?”
“大將軍但講無妨,本王洗耳恭聽。”
衛青笑了一聲,毫無徵兆的把陳嬌拉到自己身邊,握住她的手,整個人好像都釋然了。
“大王,其實這位夫人是衛青之妾。”
不但陳嬌暗自吃驚,連右谷蠡王也是吃了一驚,看著衛青脫口道:“你的妾侍?”
“正是。”衛青答得很自然,微微一嘆道,“大王應該聽說衛青一年多前髮妻仙去,為此消沉良久。髮妻為我育有三子,情投意合,突然過世衛青實在很難接受,於是訪遍長安才尋來了這麼一位與我妻室容貌相似的女子。”
衛青停了一下繼續道:“大王說她神似館陶大長公主此話不假,大王既然對大長公主有所瞭解自當明白她與大王錯過一段姻緣後嫁與堂邑侯,而衛青之妻便是堂邑侯與大長公主第四女,如果大王不信衛青所言,儘可去找人打探。至於宮中飾物,衛青曾經也將天子所賜贈與她,故而有一些也不足為奇。”
皇室關係盤根錯節,匈奴跟漢室又連年戰爭,宮廷之間很少往來,右谷蠡王就算當年仰慕過大長公主也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到底有過幾個兒子幾個女兒,就算是遠嫁的南宮公主走時也只知道大長公主有孕,至於後來大長公主有沒有再生其他兒子或女兒她都不知道,更何況右谷蠡王,他最多知道館陶的大女兒嫁給天子罷了。
至於打探,衛青就更不擔心了,名義上無論嫡庶陳家兒女都是大長公主與堂邑侯的子嗣,除了宗室貴族之間瞭解的清清楚楚,其他人就知道衛青娶的是堂邑侯和大長公主的四女兒,這一時半會的右谷蠡王上哪裡去找長安皇族問個明白。
“竟有這樣的事。”右谷蠡王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過片刻後點了點頭像是自語道,“本王幾年前似乎也在大閼氏那裡聽說過大將軍與天子似乎是你們漢人所說的連襟關係。”
陳嬌見衛青臨危不亂想出這個藉口幫自己脫身終於鬆了口氣,可是剛才的緊張退去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被衛青攥在手心,一時間竟有些不自然,不過眼下還真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
“既是如此大將軍為何不早告訴本王,繞了這麼一個圈子。”右谷蠡王笑說。
衛青笑嘆道:“衛青亦是看中名聲,兩軍交戰一方主帥竟為一女子前往敵營,此事傳揚出去,恐怕天下恥笑。”
右谷蠡王大笑道:“大將軍俠骨柔腸膽色過人,日後必將是一段佳話,何來恥笑之說。既然如此,就請大將軍和夫人入席吧。”
右谷蠡王雖然是匈奴人卻十分講求禮數,既然招待衛青就必然不會草草了事,所以第二次開宴後歌舞樂曲還是少不了的。
席間陳嬌就坐在衛青旁邊與他同席,大寒站在她身後。衛青很照顧陳嬌的感受,並不與她過分親近,但為了表現他們的關係,他也不會離陳嬌太遠,席間就一直為陳嬌佈菜。
匈奴的烤全羊端上來以後,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