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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件事本身連陳嬌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方法是否可行,不過如果她的吃食真的出現問題,即使一時找不出下藥者她也可以讓長公主將這些人全部收監審查,至少不會留下禍根。陳嬌前世吃夠了子嗣的苦,這一世她絕不能在這上面吃虧。
想到這裡陳嬌乾脆將梁王后送的金豆子全都給了小雪讓她想辦法出府辦事用,並且許諾事成更有重賞。
查出下藥者的事情暫時無所收穫,陳嬌多少有點失落,她前世脾氣遠比現在火爆的多,能耐得住性子壓抑著怒火慢慢查陷害她的人已經不容易了。
陳嬌神思遊離,帶著小雪在花園裡隨意走動,看到前面有人才回過神來。
原來是她的大哥陳季須在園裡的假山下站著。
陳季須是堂邑候的長子,在迎娶館陶長公主之前就已出生,比劉榮還要大兩歲,生的雖然不及二哥陳蟜那般姿容絕豔倒也俊朗瀟灑。只可惜他並不成器,雖比胡作非為的陳蟜省心但在朝政上也並無半點可用之處,整個就是一“太平侯爺”的料子。
太平侯爺就太平侯爺吧,日後要想坐穩皇后的寶座,陳嬌少不得也要依靠他,畢竟是自己的兄弟,強過外面的人。
這樣想著陳嬌就想上去跟大哥說兩句話,可是她才要走上通往假山處的石橋就見一位衣著低調的女子從假山旁繞了過來,仔細看去竟然就是祖母身邊的鐘夫人。
陳嬌前世對鍾夫人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只記得她是大哥陳季須的生母,在堂邑侯府地位遠比父親的其他侍妾高得多,她為人本分緘默常年陪伴在祖母的身邊料理祖母的事務,從不插手堂邑侯府的其他事情,並且在陳嬌八歲的時候為祖母殉葬了。
鍾夫人實際上是楚國人,七國之亂前那位楚王后最小的親妹妹,在館陶長公主下嫁堂邑候之前就已經是堂邑候的人了。陳嬌前世身居後位的時候也偶爾聽得一些小道訊息,說鍾夫人與堂邑候本有婚約,後來堂邑候娶了長公主她才成了側室。這些話也就是一個說法,有館陶長公主的威信在,長安城裡誰敢跟陳嬌嚼這些舌根呢,至於事情的真相陳嬌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這時在花園的假山旁邊遇到這對母子陳嬌想還是不要過去打擾的好,可是轉念又一想青天白日的鐘夫人把大哥叫來這裡做什麼呢?陳嬌忽然興起,決定聽聽他們要說些什麼。
“阿孃何必把我叫到這裡來,若是阿孃想見我直接招我去祖母那裡便是。”陳季須跟著鍾夫人走到兩座假山的陋隙中,左右看看見此處並非君子棲身之所,清朗的眉宇間不禁帶出了一絲煩躁。
“說過多少次了,你要叫我夫人。你看你,這樣大聲做什麼,當心被你母親聽到,知道我又來見你。”鍾夫人的聲音本來很柔和因為壓抑著音調卻自然間帶出了一股責備的味道。
陳嬌和小雪側身貼在假山上聽他們說話,她知道鍾夫人口中的“母親”就是指長公主。
陳季須不耐道:“母親不會阻止您見我的,她對我和二弟一直很寬和,你瞧二弟打了留侯的公子,留侯府上找上門母親都還要庇護他,不但在父親面前把事瞞下來事後連個罰字都沒提。”
鍾夫人輕嘆著走到兒子身邊,伸手疼愛的摩挲著兒子的手道:“你懂什麼,你二弟的生母生下他就去了,除了十月懷胎他跟你母親親生的也不差什麼,你就不一樣了,有我處在你們中間她多少都是心裡不自在的。”
“您是多慮了。”陳季須似乎不想跟鍾夫人繼續這個話題,“您找我有什麼事?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跟金吾將軍的三公子約好去喝酒。”
“你一天到晚別總是想著玩,也做點像樣的事給你父親和母親看一看,你現在不小了聽老夫人的意思給你選一門親事之後就該讓侯爺立你做世子了。”
“親事祖母不是都選定了嗎,這事兒你們看著辦就是找我做什麼。讓我到父親母親跟前去做像樣的事就更是無從談起了,他們缺什麼要我來做?我將來又不做先生讀那麼多書幹什麼,再說我何曾給家裡惹過什麼亂子,你看二弟……”
鍾夫人見兒子半點不著急的樣讓她打心眼裡都著急,打斷道:“你怎麼事事跟你二弟做比呢?我都跟你說過了,你二弟就跟你母親生的沒有什麼差別,可是你呢,你……你還想不想做世子了?”
“什麼叫我想不想做世子,阿孃我跟你說母親若有兒子那這世子必定是他來做,可是母親只有妹妹一個,我跟二弟是母親開過宗祠上表過天子過繼到膝下的,我就是咱們堂邑侯府的嫡長子,滿長安城誰敢說不是?我都沒想過這世子之位的事兒,您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