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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為了你好,本來還想著你要是有機會能見了徹兒該勸勸他,別對韓嫣太信任了,別的不說就這件去公奕坊的事就該引以為戒。”
越信公主說著就蹙起眉心嘟著嘴道:“總覺得他們形影不離不是什麼好事。”
越信公主跟著程夫人學會了很多東西,她能跟陳嬌說這幾句話已經是推心置腹,陳嬌這個時候覺得心中很溫暖:劉非、越信這些兄妹朋友讓她對這個充滿陰謀的未央宮有了新的看法,或許它並不像她重生後想象的那麼冰冷陰鬱。
窗外的畫眉在鳥籠中婉轉的鳴叫,陳嬌看著遠處暖陽下的殿瓦簷角心思慢慢飄得很遠。或許她引以為鑑的長門歲月讓她變得太過真的太過多疑敏感,走向了另一個冰冷的極端。
陳嬌走出越信公主的寢殿後問身邊的大寒:“大寒,小雪入宮了嗎?”
大寒低頭道:“翁主之前吩咐讓她陪著趙姑娘所以這一次她不曾跟著入宮。”
陳嬌道:“你讓人帶口信給小雪,若是張騫再來堂邑侯府就告訴他,他們定下的日子我會去赴約。”
“翁主,張公子畢竟是外臣,從宮裡傳這種口信出去萬一……”大寒出於本能的責任說了前半句話,想起陳嬌速來有主意又不喜歡下面人違拗她,立刻改了口氣道,“喏,奴婢這就去辦。”
“等一下。”陳嬌喚回大寒想了想道:“罷了,晚間越信公主的生辰宴散後我回府親自交代她便是,不急在這一會。”
“喏。”
大寒退回到陳嬌身邊,隨陳嬌到程夫人為她安排的偏殿休息。一行人走到殿外見府裡帶來的一個侍女剛巧走到門邊,手中捧著一直精巧的大漆盒向陳嬌行禮。
陳嬌瞄了兩眼大漆盒對大寒道:“剛吃過午膳不必用點心了,撤下去你們分了吧。”
大寒也望了一眼漆盒笑道:“回稟翁主,這不是點心是您入宮前就吩咐奴婢們去織室殿找的綵線和花樣,入冬了翁主說要做年節的節禮,今年君愛公子大了,您說要給他也做一個新鮮的香囊樣子。”
陳嬌這才想起自己之前的吩咐。陳君愛今年七歲了,他從小不愛說話對玩具吃食也不太感興趣,陳嬌雖然覺得這個正當調皮搗蛋年紀的弟弟有些太過安靜沉鬱,但這是她唯一的親弟弟,她總是打心眼裡愛他,君愛小的時候就罷了,現在入學請了師傅算是長大了些,陳嬌很想送他一樣自己親手做的節禮。
“我都給忘了。”想到君愛酷似父親的柔和眉眼和小孩子特有的圓圓小臉陳嬌就忍不住笑了,“大寒你做這些比我強得多,來幫我選選吧。”
陳嬌進了屋跪坐在長榻的軟墊上,大寒跪在她面前陪陳嬌挑花樣,給她找配色的絲線任她挑選。
其實也沒什麼好挑的,陳嬌在手工女紅這方面簡直差的令她自己都忍不了:手帕的花繡她看著覺得費眼,佩玉的穗子她捋起來嫌麻煩,自己做不好還要發脾氣,所以就算為了遏止她自己的暴脾氣陳嬌也不大動針線,只是到了入冬以後才在大寒的幫助下動手做幾個繡樣簡單的香囊作為節禮送給劉徹和父親。
從前陳嬌為了表達敬意還會把自認為做的最好的動物香囊送給天子做節禮,不過當著天子的面剛拿出來就讓自己的親媽館陶長公主笑的前仰後合,陳嬌至今都記得長公主看著那個龍形的香囊對天子大笑著說:“陛下你收不收是你的事,不過收了帶出去可千萬別說做這個香囊的人跟我認識,哈哈哈,太醜了,這是一條蚯蚓嗎阿嬌,哈哈哈。”
陳嬌當時八歲,雖然天子很有風度對她的心意表示了肯定,可是被直來直去的母親當面嫌棄陳嬌實在是一腦門黑線。看著長公主笑了半天都不停,陳嬌在心裡不爽的想,嫌棄女兒呢還,好像她自己做的手工很像樣似得。
“翁主去年給太子做了一個黑色的桃花馬,不然今年給小公子也做一個?”大寒拿出兩個精選的樣子,“這是織室殿那位周姐姐專門給咱們府上畫的新樣子,翁主從前喜歡馬的樣子,她專門畫了這兩個馬身上的圖樣,翁主瞧瞧。”
做馬嗎?陳嬌垂下眼眸,手指拂過漆盒中的綵線。
陳嬌做的最好的花樣就是馬,因為劉徹是景帝前元元年午馬年出生的,前世陳嬌從心裡喜歡劉徹,在家中練習過很多小馬形狀的香囊,可是她終究沒有給劉徹送過一個。因為那時的她太傻,無數的寵愛讓她盲目高傲,她甚至覺得拿起針線為父親和天子準備節禮都是對自己的折辱,更別提為劉徹放下身段做一個香囊。
身份是陳嬌驕傲的資本卻也成了她前世的桎梏。那時的她想,若是她拿起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