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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榮目光微凜:“怎麼,遇刺這種事我不應該想?”
“難道你真的以為刺客會故意拿著梁王宮印記的刀劍來刺殺我們?”張冉提醒道,“別的不說,就算是這樣不謹慎的行事風格都足以說明……”
本就心情極差的劉榮聽到張冉提起有關梁王的事就心裡更不是滋味,“梁王”本就是他的敵人,更何況從他的女人口中聽到為敵人開脫的話,誰為一個男人,他不想忍。
“呵,你倒是不緊張,當時那麼兇險的情況刺客都上了你的車駕都沒有傷害你,看看別人的車,他們哪一個不是見人就殺!我懷疑梁王叔怎麼了,只是懷疑都不行嗎?我連懷疑他都不可以嗎?!”
劉榮的畢竟年輕,火氣一上來就收不住,想起薄皇后關心他遇刺時問到張冉的情況,劉榮就忽然想到了這些:“只要想想整個事情,指示是誰並不難猜!”
“榮,這件事絕不可能是義父做的。”張冉無可奈何,可她篤定以梁王的行事風格他不會這樣做,況且梁王還沒有狠心到殺死自己親侄子的地步,若是不然,三年前劉榮出京時他早就動手了,更何況……
“你憑什麼說不是他!”
人總是會無意識的為自己推卸責任,而男人對他的第一個女人又往往記憶猶新。
劉榮想到鐺兒的事,再想到張冉和梁王的流言,不知不覺就把他當年因為軟弱而遺棄鐺兒的賬算在了張冉的頭上:若不是自己在無奈之下娶了她,他和鐺兒的第一個孩子也不會死!劉榮越想火氣越大。
“因為你是我丈夫!義父他不會做傷害我的事!”張冉忍無可忍,喊出這句話的時候眼淚已經沾溼了她精緻的妝容。
“呵,好,很好,他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我劉榮活著就是他的恩賜,是因為我娶了你,我堂堂趙王劉榮竟然要靠女人才能活下去,你說,這是不是個笑話!”劉榮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因為我娶了你我失去了什麼!父皇永遠都不會讓一個娶了自己叔叔女人的皇子成為儲君!張冉,我的前程,全部都被你毀了!”
張冉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串一串的落下來,她哭泣的聲音忍都忍不住,嗚嗚咽咽,比永巷深處最淒涼的曲更悽楚。
兩人的爭吵引來了宦官和宮女,張冉的嬤嬤進去扶著張冉勸道:“王后這事怎麼了,怎麼跟王爺鬧起來了?夫妻之間有話好好說,王后的身子要緊,孩子見不得眼淚,快別哭了。”
張冉聽了這話,哭的正是傷心處,又不得不強忍,翩翩劉榮聽了這話一甩袖就要走。
“你到哪裡去?”張冉扶著嬤嬤伸手抓住劉榮對衣袖哭著問道。
“不準走,你不要我,也不要你的孩子嗎?”張冉你雖然平日聰明冷靜可懷孕的女子易激動,她哭的又有些暈,不管什麼話眼下就想先留住劉榮再說。
誰知提起“孩子”,劉榮停下腳步,眸子冷得嚇人,他回頭一字一頓的對張冉道:“如果當初知道你和梁王叔有那樣的關係,我就是死也不會娶你!”
說完大步走了出去,任由張冉大哭。
劉榮來至殿外,涼風一吹心裡先清醒了三分,覺得自己對張冉有些過分,可是思來想去也拉不下臉來再進去,想起薄皇后下午告知他,她早已將鐺兒從鳴鸞殿要了出來,安排在太液池南清幽的柏梁臺做宮女,若有時間可以去看看她。
劉榮望了望剛才走出的燈火通明的側殿,牙一咬便帶著兩名貼身的宦官除了鳴鸞殿,傳喚步攆向柏梁臺而去。
第二日,陳嬌奉館陶長公主之命入宮覲見竇太后,並帶禮品拜謁趙王劉榮夫婦。陳嬌行了一個時辰的馬車,又去見了竇太后,帶她吃罷午膳歇過之後才往未央宮而來,一路跟劉非做了伴。二人經過未央宮後殿的時候正巧遇到梁王帶著侍從宣室殿出來,陳嬌跟劉非上去見禮,梁王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熱絡的逗弄他們,反倒只是點了點頭推拖有事就先走了。
“梁王叔這事怎麼了?”梁王的步攆走遠之後陳嬌狀似天真的問。
劉非很是不屑:“還能怎麼,一看就不順意唄。我跟你說,今天早上我去給祖母皇太后請安,祖母皇太后留我在長壽殿吃點心,後來梁王叔來了,我就……”
劉非滿臉的“我什麼都知道,你想知道嗎?快問我快問我,我是不是很厲害”的賤賤表情。
陳嬌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潛開跟著的侍從宮女道:“你除了聽牆角還能有點別的本事麼,江都王殿下好歹過兩年也是要之國的年紀了,還這麼幼稚。我才不想知道呢。”
陳嬌對劉非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