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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她僵硬的身體,青灰的面龐。
——姐姐,我一定會為你的冤死報仇,一定會!
“大寒,帶趙郎中下去歇息吧,我還有事跟大長公主說。”
大寒行了一禮,走上前去對仍舊跪在地上的趙謙道:“趙郎中請。”
“娘娘,趙謙還有一個不情之請。無心單純,已將那女醫一意害死家姐的事情信以為真,她既已經認為母冤得雪,請娘娘不要將真相告知無心,家仇由趙謙一人承擔。”
陳嬌心底嘆了口氣,趙謙這個舅舅做的也真是盡心盡力,以趙無心這個單純內斂卻誓不罷休的性格,她若是知道了真相又不能為她母親徹底洗冤,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好過。
陳嬌微微頷首,算是答應了趙謙。趙謙再次行大禮後才跟著大寒退了出去。
“阿孃,我阿爹的病……到底怎麼樣。”
說不擔心堂邑侯絕不可能,陳嬌也仔細想過了這件事,前世他父親身體確實不好,可是自從祖母過世他就不再為天子處理政事了,這麼說來景帝給他下的藥很可能在君愛出生的那一年就停掉了,算起來與今生事發的時間也只有一兩年的間隔。
如果這麼推測的話,父親此時的病情應該跟陳嬌前世所見差不多,可是他勞心勞力的為堂邑侯府謀劃,又要幫天子處理宗室要務,或許積勞成疾加重病情甚至一病不起都有可能。
前世的事總會改變,就像南宮公主的遠嫁和慄姬的獲封一樣,誰有能說的準呢。陳嬌還是害怕了,害怕父親會在不久之後離他而去。
大長公主搖搖頭,出了口氣道:“要不是趙謙為了今天的事跟我把話說清楚,你父親絕不會讓他告訴我實話。”
“如何?”陳嬌不由自主向大長公主傾了傾身體迫切的問。
“你父親胸口時常痛的厲害,喲偶是還會伴隨眩暈。趙謙說用他的法子下重藥加以悉心調養還是有些希望,只是你父親不放心咱們家。他跟趙謙說你剛入宮,你大哥沒什麼功勳,二哥又難堪大任,君愛也還小,這一家子哪裡少的了他的謀劃,所以不準趙謙跟我說他的病情。”
陳嬌聽了這話心裡很不是滋味,想了想也沒有什麼話能有效的安慰大長公主,只道:“母親也不要說什麼,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聽陛下說下個月月初就選個吉日就要冊封母親為太主。”
大長公主點點頭,看起來還算滿意,對陳嬌道:“這些日子我問徹兒要了不少賞賜,你父親的豐邑也另外讓徹兒加了幾千戶,我想著這樣做也能寬寬你父親的心,看著陳嬌皇寵有佳。”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陳嬌都知道大長公主終生富貴也揮霍無度,在別人眼裡她母親的貪慾極大,甚至前世劉徹到後來也對她無休止的貪婪頗有不滿,可是陳嬌無法說什麼,母親自然有母親的難處就像劉徹這個天子也有他的身不由己一樣。
“阿孃,這裡沒有外人我說幾句話只給阿孃聽。”陳嬌看著大長公主滿是女兒的誠懇,“徹是阿孃的侄兒又是女婿,您和父親對他有擁立之功,問他多要封賞也無可厚非,不過母親千萬不可跟朝中竇家的那些表親大臣走得太近,更不要把他們的話往太皇太后的耳朵裡傳,徹對竇家現在忌憚的很。”
大長公主以為陳嬌要跟她說什麼大事,沒想到竟然只是她往日結交竇家權貴的事,於是滿是不在乎的說:“有太皇太后在,徹兒能把竇家怎麼樣,還不是……”
“阿孃,我說了,徹是忌憚竇家,不是對太皇太后不滿。”陳嬌打斷大長公主道,“太皇太后跟陛下是至親祖孫,無論陛下現在招賢舉薦,還是除關檢舉,這些政策太皇太后都不太過問,顯然是有意鍛鍊他,可是那半朝的竇姓大臣因著自家不法行為被檢舉的事天天到長樂宮面見太后,哭訴的人多了太皇太后也不耐煩,訓了徹幾回;更有那些竇家的小人在太后面前詆譭徹接近儒生就是不尊太皇太后,越說越不像話了。”
“這事,我也有所耳聞。”大長公主也蹙了眉頭說,“可是徹兒年輕……”
“哎,徹畢竟是天子,他現在年輕早晚是要親政君臨天下的。阿孃你現在和我阿爹就是不能好好的溝通,自以為都在為咱們家謀劃,度有些急功近利。其實你要真的想讓咱們家常貴不衰就要時常在徹和太皇太后之間斡旋,說到底於私咱們才是骨肉至親要比那些竇姓人近得多,於公你幫天子說話他還能不念著你這個做姑姑的好嗎?況且還有我在這裡,您這些事比要萬戶食邑都更有用。”
大長公主聽陳嬌這麼一分說確實也琢磨過一些味來,她這幾個月滿心都是堂邑侯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