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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著大牛娘慟哭地發瘋,隊伍裡也竟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只靜靜的站在一旁,抬棺的人更是不在乎老祖宗的規矩,直把那棺材放在了地上。
許溪雲早便見識過這村裡人的冷漠,此時也不指望他們能幫上一幫,讓她向這幫人求救,比殺了她還難受。
好在旁邊淮序反應夠快,他人高馬大的,輕易便將那頭髮凌亂的婦人與許溪雲分開,扯到一邊。
那婦人試圖掙扎了兩下,發現犟不過面前這陌生男子,上下打量兩下,索性跌坐在地,不管不顧的哭喊著。
眾人似也不急,連出殯的時辰都不在意了,靜靜地在佇列中望著這一場鬧劇該如何發展。
“大牛娘,你這是幹什麼!”許溪雲半晌才順過來氣,厲聲問道。
大牛的死跟她八竿子打不著,可這將棺材都抬她家門口來了,平添一番晦氣,還險些真讓她去地府陪那大牛。
大牛娘不答,攥著拳頭錘著地,只哭喊的聲音低了些,兩個眼睛滴溜溜的轉。
看了她這幅樣子,許溪雲心下了然,這分明不是來無理取鬧的,而是有備而來。
她蹲了下去,和大牛娘平視著,直直地看向她,眼神中的不耐不加掩飾,“說罷,要錢,還是要什麼。”
想當年,大牛要求娶她姐姐時,面前這個人可沒少“出力”。
指望著姐姐給他們家續上香火,還惦記著自己家那僅剩無幾的田地和房屋。
死了兒子心痛是必然,可突然來這一出,要說沒有別的目的,許溪雲一萬個不相信。
聽了她這句話,大牛娘以為她妥協了,抽噎聲驀地停住,不知從哪裡掏出來個帕子,裝模作樣地在臉上拭了幾下。
“我知我兒人死不能復生,可看他孤零零的走,我實在心有不忍。”
“許家么女,你知道的,我兒大牛一向心悅你姐姐,可他命苦,活著沒能娶到,這死了...”
她牢牢攀住許溪雲的手,像那藤蔓般纏繞收緊,上身也傾過來,口鼻中撥出的熱氣直逼許溪雲的臉龐。
許溪雲暗道不好,這人不要臉至極,怕是真的要賴上她們家了,剛想打斷,不曾想她嘴如此快,竟一骨碌把話說完了。
“不若成全了他們!讓他們做一對鬼夫妻!也讓我兒走的心安!”
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度,直直鑽進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許溪雲只覺腦子嗡的一聲,她還是低估了這些人的無恥程度,費了十二分勁,將自己手抽出,險些一個踉蹌。
她勉強站直身體,腦子一陣眩暈,也不知是被這人氣的,還是剛蹲太久起急了。
眼前黑了一黑,她擺擺腦袋,胳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