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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
這東西砸的人生疼不說,可要是全落在地裡了,那那些個農作物,不被凍死也要被砸爛!
趁著手中的破棉被衣物還沒來得及撤走,眾人一合計,忙又重新蓋上。
可這冰坨子越下越密,越下越大,砸得人無處可躲。
還有人被砸到了要害,捂著滿頭的血跑回了家。
任維將茶杯擱到一邊,兩手堪堪圍成了一個圓,跟程硯比劃著:“公子,你可見過,那最大的冰塊石頭,可足足有一個碗那麼大!”
程硯聽他講著,心是越來越沉。
這人尚且不知他的真實身份,他的虛弱也不是裝出來的,更沒有必要編出這麼一套瞎話來騙自己。
這等奇事,他的確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可若是真如他所說,那這事情,可真是有些麻煩了。
“我在潭州沒有什麼放不下的,無父無母,地也就那麼一小塊兒,第二天索性就收拾了東西來京城。
可他們祖祖輩輩都在潭州,拖家帶口的,那些農田便是他們生活的唯一來源,又怎能讓他們和我一樣輕易拋下?
鄰里鄉親還盼望著我能上達天聽,把跟皇上說說,至少也要讓他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情緒越來越激動,喉嚨裡發出風箱似的沉重的呼吸聲,讓人聽著心驚。
程硯在他一旁,將他發顫的雙手用力握住,又順了順他的背部,安慰了幾句,待他心情平復了些,才繼續讓他開口講。
“可公子你也看見了,小的沒本事,不僅沒能把訊息遞進宮裡,還差點餓死在這京城街頭。”
他想起了昨夜的事情,臉上泛著羞愧之色。
這京城表面看起來和和美美,一切井然有序。可哪是他們想的那麼容易的,大理寺,衙門,皆只管這京城裡發生的案件。
他也曾試圖直接衝進那戶部,禮部尚書的家裡去,可連門也進不著,便被那小廝趕了出來,更別說見人了。
直接去宮裡,那更是可笑。
他一路投報無門,帶的銀錢又花了個精光,他一個人的生死倒是無所謂,可潭州還有那麼多百姓等著他帶著訊息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