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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微星好不退步的不同意,卻讓他鬆了口氣。
謝微星不為所動,隔著餐桌跟謝舒亦對視。
那眼神並不青澀幼稚,含著冷峻尖銳。
謝舒亦凝視著她,從她眼裡讀出隱秘的怒意和決絕,她眯了眯眼,吸了口氣用餐巾擦了擦唇角:“吃完飯,來我書房一趟。”
說完起身,朝樓上疾步走去。
聞奇看看謝舒亦頗為生氣的背影,再看看謝微星陰沉沉的臉色,用餐巾擦了擦唇,離開前頗為失望道:“微星,你怎麼能這麼跟爸爸媽媽說話,你讓我們很失望。”
沒想到,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決定,微星竟會反對。
謝微星不為所動。
失望麼?她當年回家看不到紀維洲多失望?她拿到紀維洲的死亡證明多絕望?
所謂的教養,所謂的禮儀,在紀維洲的未來面前,統統都是狗屁!
“怎麼辦?”
紀維洲憂心忡忡看著謝微星冷冰冰的側臉問。
謝微星轉身摁著他落座,給他夾了他喜歡的蝦,風輕雲淡道:“吃飯。”
紀維洲沒胃口。
他踟躕了片刻問:“謝微星,為什麼不同意?”
“那你呢?你願意?”
“我……我願意。”
“為什麼?”
“謝伯母和謝伯父養育了我十二年,我覺得他們的話我不該忤逆,我想報答他們。”
“那你父母呢?”
“他們說,就算領養我,也不會改我的名字。”
“我該說你什麼好?”
“我……哪裡不對?”
“紀維洲,報答不是這樣報答的,不是對他們唯命是從,”謝微星總算搞清楚他腦瓜子裝的什麼,合著全恨不得報答謝舒亦和聞奇,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道:“報答他們,有很多方式,不是一味的聽從,有些事情該做,有些事情不該做。”
紀維洲聞言像是想到什麼,豁然開朗笑了下。
他撓了撓頭,又問:“那你為什麼不願意我被領養?”
謝微星比較欣慰這傢伙張嘴問問,點了點他額頭玩笑道:“我可不想有人跟我分家產。”
紀維洲咬著唇不滿看她,復又點不甘心問:“就為這個?”
“不然呢?”謝微星總不能說領養之後情況糟糕,聳了聳肩敷衍道。
紀維洲怏怏不樂“哦”了一聲,噘著嘴嘟囔道:“誰跟你分家產啊……”
謝微星給他夾了菜:“快吃吧。”
紀維洲斷絕關係,出走四年,跟聞奇和謝舒亦脫不了關係。
她做不到,不去怪他們。
這頓飯吃了半小時結束。
書房裡隱隱瀰漫著股雪茄的味道,並不是很好聞,站在書桌前的謝微星微微皺眉。
謝舒亦手裡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雪茄,時不時抖了抖上面的灰燼,她並不廢話,開門見山讓她兼顧學業,進投行接觸業務,並且在衛星投行從上到下她都已經打過招呼,跟學校課程稍微協調,問題不大。
言辭間,一點沒提餐桌前的針鋒相對,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似的。
“洲洲的事呢?”
謝微星身材頎長,站得筆直,目光矍鑠。
言辭風輕雲淡卻又蘊含著股難以言喻的力量和壓迫感。
謝舒亦靠著皮椅以舒緩的姿態躺著,雙腿交疊。
現在她與往常在員工與家人面前的矜貴自持截然不同,顯得懶洋洋的,手裡的雪茄夾在指尖燃燒出一縷白煙,緩緩朝上而去,使得她的五官朦朧起來。
她看著那雙炯炯有神又暗藏鋒芒的眼睛,幾乎跟曾經縱橫商場的謝紹臣重合。
她覺得女兒好像有什麼不一樣,可一想或許是在部隊待久了,就變得狂妄起來,她微微蹙眉道:“微星,你已經成年了,做事要為家族考慮,不可隨意感情用事。
“領養洲洲這事不會放棄,你太小還不懂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洲洲成為謝家一員就能跟戈家聯姻,戈家勢頭如日中天,我有意往娛樂圈發展……”
“所以你把洲洲當工具。”謝微星冷冷指出。
謝舒亦一頓,這刺耳的話令她頗為不滿,活像她是什麼卑劣小人般,不由歇斯底里道:“什麼工具?我們給他優渥的生活,把他教育得這麼優秀!他叫我們一聲爸媽,我們幫他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結婚,怎麼就叫工具了!”
“不是工具,那為什麼要讓他跟戈灩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