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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女友,那也是女友。
不過接連幾次約會下來,紀維洲多數時候在忙著畫畫和看書。
約會地點不是圖書館就是奶茶店,聊的話題,Omega表現得並不是那麼感興趣。
這讓封盼頗為挫敗,還在尋求突破口。
果然,關於他的話題一出,紀維洲終於給出了點反應。
他畫畫的手頓住,抬眸疑惑又震驚看她,“捱揍?”
封盼驀然有些成就感,攪拌著咖啡的動作快了些許,笑道:“不錯,就我所知,包括瞿中黎在內有13個,打完對方還塞了錢警告呢。”
“誰打的?”
“不知道。”
“什麼時候的事?”
“你被車撞之後的那晚。”
紀維洲擰眉,腦海裡先是閃過戈灩那張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臉,隨後是不苟言笑的聞奇和謝舒亦。
他心底閃爍著些許不安,不知道跟封盼假交往這件事到底做得對不對。
封盼見他垂眼沉默,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別太糾結,”她喝了口咖啡道:“跟你沒關係。”
“是我的原因,她們才捱揍的。”
“那你知道是誰,準備怎麼辦?”
紀維洲抿了抿唇,挫敗道:“我不知道。”
是誰,他都沒辦法做什麼。
下午上完課。
紀維洲在校門口跟封盼告別,還在踟躕著如何跟謝微星講他交往的事情。
醫院那晚過後,Alpha忙得腳不沾地。
家裡和學校撞見聊幾句話都匆忙,又不能隨隨便便去公司打擾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她是有點點疏遠他的。
那天清晨,他雙手不便是Alpha幫她擦臉的。
因為沒擦完,他乖巧提醒道:“微星,耳朵後面也要擦。”
Alpha頓了下,用毛巾細細給他擦耳朵後面時垂眼跟他四目相對。
紀維洲在白日裡光線清晰下近距離看她,喉嚨滾動了下,望著那雙漆黑如墨的眼呼吸微窒,耳朵被輕輕擦拭著:“那個……”
“喊姐姐。”謝微星擦拭的手停頓了下,注視著他道:“不準叫名字。”
那眼神不似以往的溫柔包容,轉而是一種命令式的冷峻,暗藏著不容辯駁的強勢。
那一瞬間,紀維洲仿似落入深淵,像侵滿了涼涼的水,溼淋淋拉扯著他。
他咬了咬唇啜蠕了下,想說什麼可又覺得什麼都不該說,最後在她的凝視下乖乖喊了聲:“姐姐。”
那些浮動的、亂糟糟的心思,理不清楚的情緒,僅僅用一個眼神就斬斷了。
謝微星,不喜歡他。
她把他當弟弟,她全部都猜到了!
謝微星淡淡“嗯”了一聲,幫他擦完了臉。
那天之後,他們見面也不似往常那般輕鬆嬉鬧。
好像他做錯了一件事,結果很嚴重。
紀維洲被凍得鼻頭紅紅的,呼吸在冷風裡化作熱乎乎的氣體飄散。
他跺了跺腳給自己打氣,揉了揉臉頰喃喃道:“說不定,我告訴她交往之後,我們兩做回朋友了……”
蹦躂了幾下,腳下鋪就得雪被他踩得髒兮兮的。
他越想越覺得假交往這決定,或許沒那麼糟糕。
這時,一輛騷包的紅色跑車停在跟前。
紀維洲跟兔子似的蹦躂著踩雪,下意識抬頭,就望見車窗緩緩落下,露出副駕駛上裹著豹紋大衣,指尖叼著跟細細煙支的戈灩,他僵了僵,站直了身子忍著煙味的不適感禮貌道:“你好,戈小姐。”
比他想象的,要來得早些。
“上車。”
戈灩在煙霧繚繞中眯著眼命令道。
紀維洲薄唇微抿,抬手看了看錶,面上為難婉拒道:“四點半,我要回家畫畫,今天的作業……”
“我不喜歡別人忤逆我,”戈灩打斷了他的話,抽了口煙,目光戲謔掃了眼跟前高高瘦瘦容貌清俊的Omega,冷著臉道:“再不上車,信不信我立馬讓戈家和謝家的合作泡湯!”
長得確實很招蜂引蝶,滋味應該比其他Omega更帶勁兒。
這話拿捏住紀維洲七寸,他不敢給家裡添麻煩。
而且,他也確實需要跟戈灩聊聊解除婚約的事情。
“我們,去哪兒?”他到底上了車,忍不住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