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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路面上,麵包車和摩托車各自撞擊閃躲,一個要奪回失去的槍,一個要拼命擺脫,同時急欲置對方於死地。不知不覺間,這條路已經接近盡頭,前方不遠處,是一座橋。
H先生的眼睛裡已經沒有前面的路,只有不斷在他左右飛馳的那個警察,藉著微弱的月光,H先生髮現那個警察已經血流滿面,驚訝之餘,殺機漸盛。
好,既然你這麼不要命地窮追不捨,老子就成全你!
他眼見摩托車再次出現在右側,一咬牙,向右連打兩把方向盤,向摩托車狠狠地撞過去……
他沒看到,前方就是高高的水泥橋墩。
察覺時,H先生本能地向左轉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麵包車的車頭右側重重地撞在了橋墩上,整個車身橫了過來,巨大的慣性讓它在路面上連翻了幾個跟頭,魯旭的摩托車緊急剎車,也在瞬間失去了平衡,車、人騰空而起,在翻轉的麵包車上彈了一下,摔了出去。
之後的幾分鐘彷彿一個世紀那般漫長。H先生第一個清醒過來,他在側翻的麵包車裡拼命拽開安全帶,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看見前擋風玻璃上有一個大洞,身邊的T先生已經不知去向。他來不及多想,手腳並用地爬出車外。聽見羅家海在車裡大聲呻吟,又返回去把他拽了出來。
兩個人哆哆嗦嗦地在橋上站定,在殘存的一盞車燈的照耀下,羅家海掃視了一下滿是車輛碎片的路面,“T呢?”
“不知道。不能把他扔下,快,快找找。”
兩個人蹣跚著四處張望,邊走邊小聲喊著:“T,T,你在哪裡?”
毫無迴音。H先生掙扎著走到橋邊,黑漆漆的橋下什麼也看不見。
“會不會……”他指著橋下,聲音顫抖,“……T會不會掉下去了?”
話音未落,H先生就感到自己的腿被一雙手死死抱住了,是那個警察!
他又驚又怒,拼命踢開了那個警察。那個警察向後仰躺在橋面上,滿頭滿臉都是血,已經奄奄一息,還是掙扎著要爬起來。
“不……要走,把我的……交出來……”
H先生抬腳向警察的胸部踹去,罵聲中已經帶了哭腔:“我殺了你父母還是你老婆?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為什麼!!”
肋骨折斷的聲音在夜空中顯得異常清脆,警察的胸部塌陷下去,喉嚨裡咯咯作響,一隻手還是不屈不撓地向空中抓著。羅家海焦急萬分地抓住H先生的肩膀向後拖,“你瘋了麼?別打了,我們快走!”
忽然,橋的一側射來強烈的燈光,警笛大作。紛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好幾個聲音同時呼喝著:“不許動,趴在地上!”
H先生先是驚恐,隨後心底一片絕望,他轉身猛地推了一把羅家海,“快跑!”羅家海向後趔趄了兩步,順著橋邊的斜坡滾落下去。
H先生再回身時,眼前已滿是耀眼的手電光,奇怪的是,他竟感覺心裡平靜無比。他彎腰撿起一片碎玻璃,抵在那警察的脖子上,剛喊了一句“別過來”,槍聲就響了。
黃潤華倒在地上抽搐著,在失去意識之前,他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有機會,他要告訴別人,中槍並不疼,只是好像被人猛推了一把似的,除了瞬間感到的熾熱,隨之而來的,就是深深的寒冷……
方木不等車停穩就跳下來,推開面前身著各色制服的人,直奔現場而去。這一段不足200米長的距離似乎漫長無比,他看到了摩托車的殘骸,心中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
黃潤華的屍體已經被特警隊員們團團圍住,好幾支槍指著那張已經失去表情的臉。現場唯一的傷者已經面目全非,可是方木還是從他胸前的警號辨認出這是魯旭。
魯旭的身體殘破不堪,胸骨可怕地凹陷下去,方木不敢輕易搬動他,只能大聲在他耳邊呼喊著:“魯旭,魯旭……”
魯旭的嘴角突然抽動了一下,隨後就冒出一大股泛著沫子的鮮血。方木的心底一片冰涼,看來折斷的肋骨已經刺破了內臟。他失聲大叫:“救護車!快,快叫救護車!!”
忽然,一個微弱的聲音從魯旭嘴裡傳出:“槍……槍……”
方木急忙在四周尋找,可是滿地的零件和碎片,到哪裡去找槍?突然,方木看到了不遠處側翻的麵包車,心下頓時雪亮。
“快!快!槍!”他急得語無倫次,“快去車裡找槍!”
幾個特警隊員應聲而動。方木低下頭,一邊拭去魯旭嘴邊不斷外湧的血沫,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