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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著,怎麼看怎麼不如意,後來也就漸漸歇了領養的心思,這些年夫妻倆一直沒有孩子。
看到跟周晚晚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的雅雅,而且還對他們這麼親近,一輩子被丈夫保護得小姑娘一樣單純的人,感情控制不住地平靜不下來。
白楊一直不動聲色地照顧妻子,看沈國棟雖然不願意,可是也沒強行把雅雅抱回來,總算鬆了一口氣。
對這個沈國棟,他是非常忌憚的。從二十年前就知道這個孩子不是池中之物,根本惹不得。
自己當年破財免災,大姨姐一家卻沒這麼幸運,大姐夫先是被派到山溝溝裡蹲點,大姨姐和孩子被趕回老家種地。
後來大姐夫莫名其妙地被抓了個小得不能再小的錯誤撤銷了公職,灰頭土臉地回家當了農民。
他不動聲色地把工作調到了外省,是為了躲一直對他們糾纏不休的大姨姐一家,也是為了避開沈國棟。
二十年過去了,沒想到他們落葉歸根,竟然能又一次遇上他們。
說起彼此這些年的經歷,蔣碧蓮又是一頓唏噓。
雅雅拿出小手絹給她擦眼淚,“奶奶。你不要哭,讓我爸爸再給你買一個冰激凌!”
有這麼個小人兒在中間調和,幾個大人很快放鬆下來,氣氛不再生硬陌生,談話也隨意起來。
最後雅雅徵得爸爸媽媽的同意,很高興地答應了奶奶的邀請,下個週末去他們家做客。
告別以後。剛走出幾步。蔣碧蓮已經激動地拉著白楊商量給雅雅做什麼好吃的了。
雅雅小大人一樣跟爸爸說悄悄話,“奶奶可憐,她喜歡媽媽。媽媽不喜歡她。”
周晚晚跟她解釋,“不喜歡,也不討厭,媽媽跟她不熟。要相處以後才能知道會不會喜歡她。”
“那我下次可不可以邀請奶奶來家裡看我的花圃?”她在家裡有一塊自己的花圃,自己播種拔草。沒事兒還跟沈爺爺取經,伺候得非常上心。
“雅雅喜歡他們?”沈國棟跟周晚晚對視一眼,他們夫妻都是孤兒,雅雅在爺爺奶奶這一塊是空白的。雖然有沈爺爺,可是沈爺爺對待雅雅的方式跟普通的爺爺奶奶完全不一樣。
雅雅端著小臉兒跟爸爸耍花腔,“不喜歡。也不討厭,要相處以後才知道。”
沈國棟和周晚晚笑。不喜歡你會那麼積極?
又嘆氣,喜歡就相處試試吧,這對夫妻並不是十惡不赦的人,過往那些事也沒必要非要揪著不放了。
誰能想到會在這時候遇見故人,更想不到蔣碧蓮投了雅雅的緣,這也算是緣分吧。
他們更沒想到,今天竟然是一個故人扎堆的日子。
回到家雅雅非要現在就去給侯奶奶送口罩,夫妻倆沒辦法,只能陪著她過去。
侯奶奶頭髮斑白,滿臉風霜,腰膝不自然地彎曲,手肘也伸不直,指關節異常粗大,行動緩慢,一看就是長期受風溼病和關節炎折磨的人。
看到沈國棟夫婦,她有一瞬間的愣怔,然後就低下頭烤肉串,話非常少,竟然一句話都沒主動跟他們說,就是對待雅雅,態度雖然非常溫和,卻也沒刻意哄她。
回來的路上,雅雅很失落,“侯奶奶今天不喜歡我。”
也就是說平時不是這樣的。沈國棟一邊哄雅雅高興,一邊仔細回憶,這個侯奶奶好像哪裡不對勁兒啊!
不對勁兒的地方很快找到了。
沈國棟拿著公園管理處送過來的資料,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去找周晚晚。
這位“侯奶奶”叫侯玉英,現年三十六歲,曾經是省婦聯旗下眾多鐵姑娘隊的骨幹,69年參加過幹岔河治理工程大會戰。
“是當年那個喜歡大哥的鐵姑娘侯玉英?!”周晚晚不敢相信。
怪不得看到他們態度那麼奇怪,可能是認出他們來了吧?畢竟當年沈國棟已經是二十歲的大小夥子了,外貌上並不會改變很多。
周陽今年也三十六歲,器宇軒昂意氣風發,正是人生最好的時候,可是跟他同年的侯玉英已經狀如老嫗。
所以她才會躲著他們,一句話不說。
“當年的那些鐵姑娘,現在沒幾個身體好的,像他們這些幹了十多年的,風溼病和關節炎是職業病。”很多人連孩子都生不出來。
沈國棟一點沒覺得意外,周平前幾年也落下一身病,要不是周晚晚出手,她還沒到五十歲就得常年吃藥。
而且幸好周平當年結婚早,趁年輕生了孩子,要不然現在也得落得個侯玉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