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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級的班主任。
在她帶的那個班裡面,有一個聰明漂亮又努力的女孩,她叫倪燕。段杏芳從檔案上了解到,倪燕的母親死的早,現在屬於單親孩子。段杏芳作為班主任,自然對倪燕的關心多一點。
雖然,從年齡上來講,段杏芳並不比倪燕大多少。
段杏芳第一次見到倪燕的父親倪漢民是在那學期結束前的一次家長會上。那個時候,段杏芳剛剛新婚,丈夫是學校的教導主任給介紹的,是教導主任的一個遠方親戚,搞建築預算的。
段杏芳第一次看到老實憨厚的倪漢民,潛意識裡就感覺自己會和這個大自己幾輪的漢子發生點什麼?人的感覺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它大部分帶有準確的前瞻性。
段杏芳自己也說不上來倪漢民到底是哪裡吸引自己,講相貌講經濟條件,倪漢民都遠遠不及自己的老公,可段杏芳就是控制不住,倪燕高三那年,段杏芳去倪燕家家訪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感情,真的是無法用標尺去衡量的東西。
感情,是最莫名其妙的東西。
段杏芳和倪漢民越來越熟絡,一個存心不軌,一個老實憨厚任憑擺佈,倪燕臨近高考的前一週,段杏芳第一次躺到了倪漢民的床上。
這,也是段杏芳第一次出軌。出軌的心理防線一旦突破,女人的性觀念就會有個天翻地覆的改變,不知段杏芳後來的濫情是不是和這次出軌有莫大的關係?
段杏芳已婚,而且不能離婚,離婚勢必影響自己的工作,說不定還會丟掉飯碗,因為他丈夫是教導主任的親戚。而她一旦丟掉工作,倪漢民當然供養不了他。
倪漢民供養一個女兒已經磕磕巴巴,如何有實力養兩個女人。
所以他們只有偷情,並在偷情中謀劃未來。
機會轉瞬就來到他們面前。
如同文章前幾章提及的那樣,倪漢民住房所在的區域被開發區規劃,拿到一筆安置賠償款。政府安排的安置房卻在城郊,段杏芳當然不願意倪漢民搬到城郊去,那樣一來,偷情的機會變少,成本增加,得不償失。
段杏芳知道市區有一塊誰都不願碰的地皮,如果集資在那裡建房,很有可能用低廉的價格拿到土地批文。那塊地皮是蘇大附近的一片廢墟,荒棄了很多很多年。
段杏芳為什麼會知道這塊地皮呢?那得要上溯到民國時期,段杏芳的祖輩,曾經顯赫一時,是當時北洋政府總理段祺瑞的堂兄弟,時任中國銀行蘇州分行行長,是個在南京國民政府和北洋軍政府兩邊都能吃得開的人物。
蘇州西中市區域仍舊保留有“老中國銀行大樓”的民國建築,而蘇大附近的那片廢墟原先也隸屬中國銀行,乃是其名下的職工宿舍。
(果然,在陰樓之前還有歷史,聽到這裡我就在想,段杏芳所說的幽靈會不會是這個老建築遺留下來的亡魂呢,這個老建築當初有沒有發生什麼人間慘劇呢?)
當年那個職工宿舍落成後就怪事連連,好多人住在裡面發了瘋,搞得人心惶惶,誰也不敢住在那裡,最後銀行職員全部搬走,大樓就此廢棄。然而那年頭有很多難民和生意人蠻不畏死,大樓遂變成難民營。
又過了幾年,住在裡面的難民也因遭遇了這樣那樣的可怖事情搬了出去,最後整棟樓裡只住著一戶生意人。
那個生意人是在養育巷開照相館的田福生。
(我和胡知道聽段杏芳講到這裡,差一點跳將起來,田福生,不就是那個瘋子何川嘴裡的田蟑螂麼!如果何川是孫小姐的丈夫林寶康,是個現代人,他又怎麼知道民國年間的田蟑螂!怪!怪!怪!怪得離譜!)
田福生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兒子,父子兩個人在那棟樓裡住了好多年,後來日本人轟炸蘇州,一顆炸彈掉下來,炸掉了那棟大樓。日本人的飛機走後,大家在廢墟里只挖出了田福生,卻沒有找到他兒子的屍體,這也是當年的一大怪事。
田福生死後,他在養育巷的那個照相館也不見有人去接手,後來就被警察局封了。
因為這段軼事,大家都對那塊地方敬而遠之,連新中國成立以後,那地方也好像被刻意從市區地圖上抹掉,沒有人願意在那多費精力。但是段杏芳心想,這事情已經過去六七十年了,那棟樓被炸掉的地方荒草瀰漫,每日陽光照射,怎麼說也不會再有問題。就鼓動倪漢民聯合幾個拆遷戶把那地皮給要了下來。
明月小區開始動工的時候,段杏芳為了避嫌,並沒有去工地看過。倪漢民親眼目睹從地基裡挖出古墓,他害怕段杏芳擔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