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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坐在夭華的對面,雖然不遠,但也不是特別近,中間隔了大概有兩步的距離。
對於直接倒過來的夭華,烏雲幸好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不然她的額頭非磕在他的膝蓋上,然後整個人倒地不可,“坐好了,別又故意給我耍什麼花招。”
夭華沒有任何反應,身體與之前暈倒時差不多,軟綿綿的。
烏雲再警告了一聲後,慢慢感覺到夭華似乎並非在裝,皺著眉騰出另一隻手來撫向夭華的額頭。
滾燙的溫度頓時立即清晰地傳入烏雲的手掌心,她發燒了?
烏雲的眉一時不由皺得更深。
夭華已毫無所覺,不久前才昏迷過,後來醒了過來,可接下去又走了那麼長一段雪路,雙腳都已經凍麻木,沒有知覺,寒氣更是不斷從腳底蔓延上來,滲入四肢百骸,但又始終一動都不能動,不凍死才怪,發燒也就顯得很自然了。
烏雲接著再靠近夭華一分,將手伸向夭華被反綁在她自己身後的手,為夭華把了把脈,然後試著輸點真氣給夭華,為夭華驅寒。
夭華無意識中本能地往溫暖的地方貼近,在烏雲靠過來的同時自己也往前貼上去。
烏雲身上沒有藥物,茫茫雪山中也找不到什麼退燒的藥,並且就算找到了也根本沒辦法將藥煎起來給夭華喝,一時間除了為夭華輸點真氣外,似乎再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做,就連身上的外衣也已經包裹在小奶娃身上,沒有多餘的了。
片刻後,夭華的身體依舊沒有任何好轉,額頭還是很燙很燙,身體也還是很冰冷。烏雲輸入的這點真氣對夭華來說簡直杯水車薪,畢竟烏雲自己也已受了重傷,還被牢牢反綁在身後的雙手在冰冷中也不覺漸漸僵硬與發麻起來,多年來都很少有病的時候。
烏雲自然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說依他現在的情況,也沒有再多的真氣可以輸給夭華。思量了一下後,烏雲猶豫著解開捆住夭華雙手的繩索,要不是她總是耍花招,從不肯乖乖聽話,他又何至於這麼對她。
如果說之前的暈倒只是一時受毒的影響,眼前眩暈的話,此刻對夭華來說就是病來如山倒,所有的受傷、受寒,勞累等等一系列因素已然頃刻間重新一股腦兒的湧上夭華的身上,並重重壓上夭華。夭華的雙手在被解開的一刻,直接從身體的兩側朝地面垂了下去,手腕上明顯一圈圈被捆綁的痕跡。
烏雲再試著喚了喚夭華,儘管語氣冷硬如初,但扶著夭華的手還是十分穩當,甚至堪稱溫柔。
見夭華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後,烏雲一手扶著夭華的身體,自己接著站起身來往夭華走,在夭華所坐的那塊大石上坐下,從而將夭華整個人扶入懷中,讓夭華可以舒服一點地靠著他,趴在他的肩膀上,倒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突然病了,也沒想過她竟然會病。不過想想也是,就算她平日裡再怎麼冷血無情,也再怎麼厲害,畢竟也是個人,還是個女子。若是在以前,他幾乎都捨不得她受一點點傷,可如今卻一再被她逼得與被她氣得對她動手。
想到這裡,趁著夭華此刻昏迷不醒,烏雲伸手將夭華垂在身側的手撈起來,為夭華揉上幾下。
從九年前走到今時今日這一步,如果只是一場夢該有多好。不管孩子有什麼問題,他們都可以一起想辦法與一起救他。但可惜,事實就是事實。剛開始,他自然也懷疑過夏侯淵晉騙他,不可能夏侯淵晉說幾句話就信了,可一切都是真的。
揉完了這隻後,烏雲又揉了揉夭華的另一隻手,之後手掌再度覆上夭華滾燙的額頭,感覺到夭華渾身冰冷,暗暗握了握拳後終究將夭華緊摟入懷中,希望這樣她能好點,並接著再輸真氣給夭華,就算不多,但聊勝於無。
小奶娃一動不動地躺在烏雲的腿上,昏暗中被烏雲的外衣包裹在裡面的小手不覺微微動了動。
昏迷的夭華,彷彿好好地睡了一覺,睡夢中少有的安穩。
次日黎明——
洞外的雪還在下著,已經在洞口積了厚厚的一層。
影與容覲兩個人還是沒有回來,不知道是還沒有找到,還在繼續找,還是已經出事了?
烏雲為小奶娃把了把脈後,又再為夭華把了把,現在這一大一小一起病,倒弄得他有些手忙腳亂,又要顧這個,又要顧那個。好在到目前為止小奶娃的身體和昨夜一樣依舊沒有惡化,脈搏雖弱但也很平穩,呼吸通暢。而夭華額頭上的滾燙雖然還沒有完全退下去,但總體來說已經好了很多,應該已經算沒事了,相信她待會兒就會醒來,不過眼下這樣的畫面自然不能讓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