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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這群紈絝!
謝顯卻面色如水,絲毫不起波瀾,“還承蒙各位看得起,還記得謝顯,若是敘舊就免了。”
“哦?是嗎,我還想著,幾年不見,還會有點長進,沒想到還是一隻縮頭烏龜!”陳公子狠狠地說道。
“那陳公子倒是說說怎麼個敘舊之法。”
陳公子一起的人都饒有興趣地笑了,說:“不若咱們比一場,三日之後小馬山蘭英亭,我們京都書院和你們衡山書院比比看,世人皆說你們衡山書院的學生文采出眾,謝顯,你在衡山待了三年,也讓我們瞧瞧你長進了多少。”
謝顯當下就想拒絕,衡山書院的實力他是相信的,肯定比這些只會月下風流的紈絝強,但關鍵的問題的,師兄師弟們身份都一般,要是真的和他們對上,要是他們使了什麼陰招,對師兄師弟們怕是不利。
雲毅先一步問道:“比?倒是說說看,比什麼?”
那人在雲毅身上轉了一圈,“就比作詩和寫文。”
“又是如何評判標準的?”
“我們請京城有名的大儒來,算是給你們面子了。”
謝顯思慮了一番,說:“好,我可以答應,要求就是,評判的人不許是京都學院的夫子,為了公平公正,我們請兩位大儒,你們也請兩位大儒,如何?”
“誰知道你們請的大儒是不是幫你們的。”陳公子冷笑。
雲毅笑了,“那誰又知道你們請的大儒是不是幫你們的,憑你們的身份,請幾個幫助自己的大儒易如反掌。”
周圍聚集的人也暗自點頭,這本來就是京城,對衡山書院的人是極為不利的。
陳公子怒目,“好,給你們個面子,不請京都書院的,那就請最為公正的大儒!”
“一言為定,三日之後,蘭英亭,再相見。”謝顯一錘定音,俊朗的面孔不拘言笑,眼中勢在必得。
陳公子甩了甩袖子,走幾步又回過頭,“我倒要看看這衡山書院有什麼厲害的。”
陳公子等人散去後,周圍的學子也散去了一點,但也不乏有許多學子都是雲毅和謝顯的支持者,“謝兄,三日之後定當前去助威,那不過是一群紈絝之輩,你們......豈能比哉!”
“雲兄文采裴然,吾仰慕依舊,可惜晉州甚遠,沒想到你們已經入京了。還好有衡山書館,我們這樣的貧寒人家還能看看書,我們願鼎力相助!”
“對,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
謝顯朝他們作揖,“感謝各位了,謝顯感激不盡,但是,這是我們衡山書院和京都書院的對抗,就不牽連各位了,還請各位三日之後來為我們鼓舞士氣。”
“麻煩各位了,各位若是有好的文章可以送到衡山書館,我們收到後會登在下一期的報紙上,不會少各位的稿費,今日打攪各位了。”
“什麼!阿毅,阿顯,你們這樣做太意氣用事了!”雲仲全有些不贊同,這邊本來就是人家的地盤,公然和人家對上怕是不利啊!
雲毅解釋道:“爹,那群人欺人太甚,如果不和他們對上一對,他們怕是得寸進尺,指不定還會對我們做什麼,我知道爹在顧忌什麼,要贏了他們的確不容易,但是也不是沒可能。”
“阿毅說的對,師傅,這一戰我們必去打,而且要贏得漂漂亮亮!就算他們有優勢又如何,但比實力,他們還不一定比我們好。”大師兄拍桌,面色陰沉。
幾位師兄的臉色也不好。
幾位師兄和雲毅謝顯都是一開始就一起在一起學的,這麼多年下來,早就情同兄弟,兄弟被侮辱了,自然要把仇報回來!
雲仲全嘆息,年輕的時候誰不輕狂,“那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先得把大儒找好,兩個大儒,我心裡有一個是有數的,和我父親關係還可以,在外面的名聲也是很清正的,但另一個,我是沒有把握。”謝顯緩緩說道。
“都是誰?”
“一位是周博遠,翰林院大學士,另一位,則是林則。”
場面冷了冷,雲仲全問道:“林則,狂傲居士?”
說起林則,這裡誰都認識,準確的來說,大梁所有的讀書人都認識,此人文采不凡,但為人幾位桀驁不羈,曾今是金科狀元,後來因為得罪了當時的大官,遭排擠,一怒之下直接辭官,還在那位大官門前寫了一首極為著名的諷刺詩。
當然他也在外漂泊逃了幾年,後來又回京,變成了現在的梁惠帝,梁惠帝曾邀他返朝,那個時候林則已經是名滿天下計程車人,他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