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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夜晚安寢,丁柔感覺到他的胳膊按在了自己的身上,丁柔不敢移動,小聲說:“還不行。”
“我知道。”
尹承善的胳膊並沒有離開,順勢將丁柔攬到懷裡,喃嚀道:“我就是想抱抱你。”
“你到底怎麼了?不能說嗎?”丁柔看出他的反常,尹承善閉上了眼睛,“不能。”
丁柔有心賭氣離開他另外歇息,但想到他即將出徵,總不能讓他帶著賭氣去北疆,嘆了一口氣,“睡吧。”
在丁柔快睡過去的時候,聽見耳邊似有似無彷彿微風吹拂的聲音,“小柔,對不起。”
她真不知道尹承善怎麼這麼彆扭上了,但此時她無力同尹承善爭吵,順著他,再順著他一些。
次日大朝上,尹承善獻上了平蠻策,辯駁倒了許多懇求文熙帝改變委任他為北疆總督的人,穿著總督朝服的尹承善擲地有聲,“三年,臣必將給陛下一個太平的北疆,如果做不得,臣以項上人頭相抵。”
文熙帝大讚尹承善,當朝賜他天子劍,三日後,北疆總督尹承善從京城趕往北疆,半月後,信陽王齊恆亦領兵到達北疆。
第五百零九章尾聲(上)
尹承善到達北疆之後,有給丁柔的書信捎回來,雖然秉承著報喜不報憂的心思,丁柔還是從書信中間看出北疆的情形並不樂觀,何況她經常去信陽王府,朝廷的邸報在安國夫人手中是最為詳盡的,安國夫人想著丁柔有孕,大多不給她看。
“不給我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更會胡思亂想。外祖母,我是您的孫女,您總是說我像您。當年您經歷喪夫之痛,太祖帝后離世,您可曾小產?你懷著孃親在疆場拼殺,可從小產?您即便在疆場,一樣把孃親生下來,我是沒有您強韌,但如果為不好的訊息,便不顧身體,不顧肚子裡的孩子,我不配做您的外孫女,亦不配做母親。”
安國夫人嘴唇動了動,擺手將邸報盡數交給丁柔,“冤孽,這是母后血脈的詛咒。”
丁柔從邸報中抬頭,很鄭重的說道:“我不覺得是詛咒,外祖母,母愛是最為偉大的,我不會因為外面的不順心,再失去我的骨肉。”
兩世為人,如果說丁柔最為痛苦的時候,就是前生意外流產,經歷過痛徹心扉的痛苦,丁柔又怎麼不愛惜現在的自己?看過邸報之後,丁柔發現北疆比她想得要危險許多。
坐在一旁的安國夫人眸色深沉,“小柔可曾後悔?”
“說不後悔,我自己都不信。”丁柔自嘲的嘆了一口氣,“可後悔有什麼法子?既然做出了選擇,無論結果是好是壞都得由我們承擔,夫君燒了摺子。他忠誠於帝國之心不弱於任何人。”
那一日她聞到過燒紙的味兒,他沒說,她亦沒問,丁柔放下邸報。用茶水蓋住喉嚨的乾澀。“以前我同三姐姐說過,總不能好得事情都在原處等你,壞的事情都會避讓開。我不是福澤深厚的人。”
“如果沒有外孫女婿三年盟誓,北疆是更危險,為了誓言,朝中大臣擱置了許多的爭議,北疆已經比尹承善去之前有條理很多,雖然戰事不容樂觀,但統和北疆的兵力。聯軍無法在往前一步。”
安國夫人安慰起丁柔,隱藏去眼底的擔憂,只聽丁柔輕聲問:“外祖母能不能在三年之內平定北疆?”
安國夫人嘴唇微張,知曉應該讓丁柔放心,但面對眸光清澈瞭然的外孫女。假話如何都說不出口,丁柔眼睫垂下,“您什麼都不用說,我明白了。”
“有句話是青出於藍,我做不到,未嘗他做不到,他身邊還有恆兒在,三年許是能完成承諾,即便完成不得。陛下也不會怪他的。”
“軍令狀已經下,整個大秦帝國的人都在看著他,一旦他做不到,這輩子也別想再有人信服他,他雖然不說,但我卻知道他最是要臉面的。”
“小柔!”安國夫人語氣重了幾分。“你說過他是聰明人兒,懂得取捨之道的聰明人。”
“他做夢都想位居人臣,外祖母,你說他會讓自己名聲掃地嗎?有時候聰明人固執起來,您還不知道?”
丁柔抹去眼角的潮溼,聲音極低卻堅定的說:“總不會讓他獨自一人,我答應過他,會相信他的。”
安國夫人再也說不出話,甩了袖子:“你比我死心眼兒,如果我像你,早就隨你外公去了。”
“許是吧,其實我還是怕死的。”
丁柔抬眼淺笑,眸中隱約的水汽飛散,“總不能坐以待斃,他在北疆努力,我亦不想讓旁人看他的笑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