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晦氣 一個小偷還高傲上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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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鶴吟的十六歲,也是嗣寧二十四年歲末。
大理寺丞諸韞光在宮門擊鼓鳴冤,求陛下重審懷遠王謀反一案。
都水監丞南下開水渠,興水利,卻被所謂的狐妖殘害,身首異處。
皇后薨逝,陛下破格用國君之禮厚葬。
最後便是,孟家嫡長子孟瑜被人拋屍河中,原本深居護國寺,不問世事的孟太傅為此再度出山。
這幾樁事看似只有皇后薨逝與楚文欽有一絲聯絡,但其一,懷遠王是皇后娘娘的兄長,按輩分算,則是楚文欽的舅舅。
其二,都水監丞位列工部,孟瑜又是工部侍郎,前世,兩人接連遇害後,楚文欽便順勢提拔了自己信任的官員,這背後,商鶴吟不信沒有楚文欽的推波助瀾。
楚文欽既然有意拉她下官場這趟渾水,那她再借楚文欽之手置身事外便是。
這兩日,明安城的天氣都還不錯,比前些日子要暖和些,商鶴吟這國師府裡的紅梅也一朵接一朵綻開,彌散開清冽的梅香。
幾株紅梅蜿蜒枝幹伸出高牆,為偌大的國師府徒添幾分寂寥。
第三日清晨,明安城便如商鶴吟三日前為楚文欽算的那一卦,紛紛揚揚地飄起雪來。
“熙禾,你今日差人去瀚文館知會一聲,就說國師府有貴客要來。”商鶴吟端坐在鏡花水榭樓的一方矮榻上。
說是水榭,其實更像是專門拿來賞景的臥房,燈籠錦窗旁支起一座矮榻,上面鋪了三層白狐絨毯,一方小桌正正好好立在最中央,兩個灰鼠絨軟坐墊分別置於小桌兩旁。
半敞的錦窗框住外邊的紅梅,別有一番詩情畫意。
侍女熙禾聽她說完後便退下,照她的吩咐,派了個小童子去瀚文館。
楚文欽出門的時辰,明安城的雪又大了不少,好不容易來到國師府,正想請門口的童子進去通報一聲,便看見跟在商鶴吟身旁的貼身侍女熙禾來到他面前。
“太子殿下,國師大人在鏡花水榭樓等您,請隨奴婢來。”
“國師大人還真是料事如神,想必她很早就知曉,孤今日要來了吧。”楚文欽跟著熙禾穿過前廳,往西面的鏡花湖走。
楚文欽曾聽父王說過,這國師府的鏡花湖清明澄澈,能照出人的本相。
心思澄明的人在湖中能看見自己的倒影被金光籠罩,而罪孽深重之人則只能看到一團黑霧。
鏡花水榭樓臨鏡花湖而建,若無特殊情形,國師一般會在此處替人算卦。
“大人的心思,奴婢猜不到,也不敢猜。”熙禾將楚文欽引到鏡花水榭樓,便推開雕花木門,畢恭畢敬地朝楚文欽行了一禮,“殿下請進。”
樓中的鋪設倒是繁華,光是進來時掀起的金玉長簾都價值千金,繞過藍鵲琉璃長屏,楚文欽看見商鶴吟只穿一襲單薄的白衣坐在矮榻上。
透過輕薄的面紗,楚文欽隱約能看見商鶴吟今日那張塗抹了胭脂的嘴唇。
“殿下。”商鶴吟已經斟好了兩杯茶,白玉小杯裡還冒著熱氣。
“鶴吟姑娘,”楚文欽坐到商鶴吟對面,他知曉自己瞞不過商鶴吟什麼,便開門見山道:“母后的身體每況愈下,這兩天連下地的力氣都沒了。”
“太醫說,母后這是心病,尋常藥物救不了,”楚文欽頓了下,“鶴吟姑娘,您通天命,知得失,可有辦法治好母親的心病?”
商鶴吟纖長的手指拿起白玉小杯,雪芽仙的香味縈繞在她鼻尖,“世間萬物諸行無常,殿下若真想救皇后娘娘,三日前便不會向我詢問皇后娘娘的壽元。”
“殿下應當知曉,來國師府求卦,一是要心存敬畏,二則是無所隱瞞,殿下兩次來國師府都有所隱瞞,國師府自然也給不了殿下想要的答案。”
商鶴吟說完便將白玉小杯放到桌案上:“昨日,皇宮的登聞鼓可響了?”
大理寺丞諸韞光昨日傍晚敲登聞鼓鳴冤之事,陛下已經下令莫洩露任何風聲,照理說這事不該傳到國師府才對,但商鶴吟通曉天機,知道這些也不奇怪。
楚文欽也不打算瞞著她:“大理寺丞諸韞光上書求父王重審三年前的懷遠王謀反案。”
“諸韞光聲稱,懷遠王是受前任國師蠱惑才會舉兵謀反,一把火燒了後宮六院。”說到前任國師時,楚文欽特地看了下商鶴吟的臉色。
“父王與前任國師乃是至交,聽到這話倒是難得盛怒,將諸韞光關進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