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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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醜不方便外人在場,煩請梁先生迴避。”張佑棠忽然說道。
梁其正看看葉蓉卉,又看到張霧善使過來的眼神,動了動,出去了。
葉蓉卉這才真正有了一種孤立無援的危機感,她低著頭,不斷地絞著雙手,什麼話也不敢說。
張佑棠看到葉蓉卉這個樣子,忽然想起十幾年前第一次看到她的情景,那時候他到Y市出差,無意中見到趙茜芸然後輾轉打聽到她的近況,得知她過得不好便約她見面。趙茜芸便領著葉蓉卉過來,葉蓉卉跟現在一樣,低著頭,緊張地絞著手指,瘦巴巴地小臉上滿是不安和恐懼,他當下就心軟了,為了這個年幼的孩子,不顧雙親的反對執意要將她帶回家。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以為已經將這些忘記了,沒想到還記得那麼清楚。
“小卉,你有什麼話說嗎?”他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如果是張韞楷和張霧善的話,這股怒氣只怕早就爆發出來了。
“對不起,爸爸。”葉蓉卉的淚水簌簌地流下來,看得張霧善直讚歎,灑水機也不過如此。
“我以為,你是三個孩子中最讓我放心的,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張佑棠疲憊地說,就在剛才,他簽字的時候,他還絞盡腦汁想要找到一個更好安置她的辦法,“現在已經沒有人能打你了,你用不著那麼小心翼翼,也不用整天懷疑其他人會欺負你。”
葉蓉卉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張佑棠,哽咽著什麼也說不出口。
張霧善冷眼看著,覺得葉蓉卉和趙茜芸果真不愧是親生母女,這種神態饒是鐵漢子看到也該變成繞指柔吧?但她可不是來看戲的,很煞風景地開口問道:“爸,你說的打人,該不會是說她的爸爸,那個正在服刑的葉甲志打她吧?”
葉蓉卉忽然嗆了一下,拼命咳起來,而張佑棠驚訝地扭頭看著張霧善,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就我所知,葉甲志的確是有毆妻的舉動,具體因為什麼我就不方便透露了,但是他卻是一個難得的好父親,從來沒有對他的女兒大聲說過話,對女兒還千依百順。”張霧善平靜地說道。
“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葉蓉卉衝著張霧善大聲喊道。
“我是不明白,葉甲志為什麼要牽掛著一個十幾年從來沒有去看過他一眼的女兒。”張霧善冷冷地道,“他本來什麼也不想說,可是我一提到你的名字,他就什麼都說了,毫無保留,可惜這樣的父愛遇到了你這樣女兒。我猜,你連他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吧。”
葉蓉卉一直搖著頭,什麼也不說。
“不過我沒什麼資格說你,因為我也是一個很大逆不道的女兒。”張霧善看著張佑棠,眼神微冷,“爸,不要忘記我曾經跟你說過的,如果你不能永遠瞞著我媽,我馬上把張佑棠太太的位置給你騰出來。畢竟,人家沒了你還是照樣能找到靠山,可我媽,你不回來甚至連覺都睡不著,你最好快點做決定。”曾經她以為只要給林月桐找另外的幸福就好了,可是林月桐的話卻讓她明白,林月桐在乎不僅僅只是張佑棠,而是和張佑棠生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包括她、張韞楷、公公婆婆,包括這個家,她上哪裡去找這麼多給林月桐呢?
張佑棠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一雙兒女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待一個陌生人一般,冷漠得可怕。
回去的路上,張韞楷開著車,張霧善依舊做她的卷子,兩個人什麼也沒說,一直沉默著到回到雲大。
“後天我考試,”下車前張霧善對張韞楷說,“我會住宿舍突擊複習,家裡……就麻煩你了。”
張韞楷面無表情地點頭,“這兩天我會回家住。”
張佑棠很快做出了決定,他以下基層鍛鍊的藉口將葉蓉卉調到另外一個城市,毫無徵兆,猜測紛紛,不少人還認為這是葉蓉卉即將步入張氏高層管理的徵兆,只有該知道的人知道真相。趙茜芸看上的房產就在那個城市裡,總歸是養了十幾年的女兒,感情不能說沒就沒,張佑棠到底還是給了趙茜芸她想要的東西。
張霧善考完六級後,張建平找她談話。
“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埋怨我沒有插手你爸的事。”張建平說道,“不是我不想管,而是二十多年前我已經插手太多了,現在你爸說起來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我插手反而會弄巧成拙,到時候鬧起來,你媽她就瞞不住了。”
“她已經知道了。”張霧善說道,“不然她不會激動得去潑葉蓉卉。”
張建平不由得懊悔,這件事鬧到現在他也是有責任的,早知道當初怎麼樣也不同意讓張佑棠收養葉蓉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