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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嵩望著玉枰上顯現的玄機久久不語,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向著洞府外某一方位深作道揖,臉上略有羞慚,略有釋然,並隱有幾分期待。
再次返回洞府內室,陳嵩拂袖解開陳山的禁制,並又略作交代:“如果覺得這海島已經不是久居善地,可率族人自去,即便留下,也未知是福是禍。把平子送入山中,他是我後人中最具道緣者,我要親自教導他步入此途。”
“老祖,難道真的不能挽回……”
陳山還要爭取一番,但隨著陳嵩抬手一揮,他視線陡地一花,等到兩眼已經再次恢復清明時,已經來到了山門之外。
“可恨、可恨!”
陳山看了一眼遠處山巒之間的東玄宗樓臺建築,肥胖的臉頰上滿是不甘,然後便漸漸的轉為怨恨。原地默立片刻之後,這才掏出一柄飛梭,駕馭著搖搖晃晃的離開。
之前徐逸雖然率人抄沒了東玄城陳家的產業,但看在長老陳嵩的面子上,也並沒有對之趕盡殺絕,還是在城外郊野給陳家留下一處面積不小的農莊。如果能夠勤勞耕墾,維持一家人的生計並不困難。
陳山駕馭著飛梭,間或停下來調息補氣,用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時間,才返回了城外的農莊。
這農莊面積不小,但田地卻大多撂荒,根本就沒有人在田間勞作。眾多的陳氏族人或在屋子裡懶臥,或在郊野遊蕩,眼見到族長陳山返回,便紛紛圍聚過來,疾聲打聽道:“族長回來了!老祖他怎麼說?宗門幾時把查抄的家業返還咱們?”
聽到眾人七嘴八舌的問話,陳山又是滿心的煩躁,只是擺手驅趕眾人:“不要來問我,不要來煩我!老祖不管咱們,各自尋找活路吧!”
眾人聽到這話,無不悲慼失望,而陳山則自顧自往農莊內走去。走出幾步後,他又想起老祖陳嵩的交待,轉頭問道:“平子在哪裡?怎麼不見他?”
“平子他在後堂學習道經符文,不喜被打擾。”
聽到這話,陳山便心生妒情怨氣,悶哼道:“果然是道緣深厚,族裡發生這麼大事情都影響不到他。通知他一聲,收拾一下入山,老祖要親自教導他修行。”
交待一聲後,陳山便徑直返回自家,將妻兒都趕出家門,自己則走進房間矇頭大睡起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陳山心頭忽生異兆,睜開眼才發現天色已暗。
適應片刻,他才藉著門窗縫隙透入的微弱燈火光線勉強視物,然後便驚駭察覺到房間中正悄無聲息的站立著一個人影,額頭頓時冷汗直湧:“你、你是誰……”
“陳族長似乎忘了,今日與我有約。久等不見,只能登門來訪。”
那人影屈指一彈,一團幽光在桌上油燈燈芯炸開,房間中這才有了稍顯明亮的光線,勾勒出那人身形,是一個身材瘦高、帶著猙獰面具的黑袍人。
“原來、原來是鬼魈先生,唉,我族裡危情困擾,讓我煩悶,竟忘了與先生的約定。”
辨出來人身份之後,陳山這才鬆了一口氣,起床拍拍臉頰,神智稍作清醒後,又不無警覺的望著那黑袍人低聲道:“先生入此,沒有顯露行蹤吧?”
“陳族長請放心,我若現行,情況會比你險惡得多。”
黑袍人轉身坐在了窗邊的椅子上,面具後一雙眼眸直勾勾盯著陳山,語氣不無埋怨道:“今日東玄宗內門頒行法令要封山禁海,陳族長怎麼不告訴我?”
“有這事?我真是不知啊,大約又是徐逸那厭物在胡鬧!除了山與海,東玄宗領地還有什麼?若將山海封禁,難道要在虛空裡度日?”
陳山很是不耐煩聽到此類訊息,聞言後便不以為然的冷笑道。
“沒有那麼簡單,這不只是徐逸一人的主張,自宗主商道升以下眾道境長老全都贊同此令,要封鎖山門近海,不許門人再樵採漁獵。”
黑袍人對東玄宗內部動向瞭解得比陳山還要更清楚,今天剛剛公佈法令,各種細節便已經掌握到。
他又望著陳山冷哼道:“陳族長不要忘了你身上的責任,若下次東玄宗再有這種大事你卻不能提前來報,還要我輾轉別處去打聽,那我未必還會這般客氣同你說話!”
“我、我只是一時疏忽罷了……”
陳山明顯的對這黑袍人有些忌憚,但也不肯弱了自己的氣勢,身體微微後傾,盯著黑袍人冷聲道:“這裡是東玄島,並非中州!之前答應的事情,我自會盡力,鬼魈先生你最好還是對我客氣些。我知你們中州皇朝豢養著一批玄甲戰卒,但海外可沒有中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