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正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然運轉消耗體內的靈力能夠緩解疲勞飢渴,但靈力的補充卻難,幾乎攝取不到外界的靈氣,全憑道錢與丹藥靈物補充,轉化的效率也比海外差了數倍。
但徐逸又有一個或可稱為欣喜的發現,那就是他體內的禹王法陣並不受法禁的壓制,仍能發揮原本的效果,抽取的外間靈氣雖然寥寥無幾,但道錢與丹藥的耗費則被拉扯回來,效果可與海外持平。
與之對應的則就是師父煉製的那陣盤,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法禁覆蓋之下,修士凡所人前顯聖的術法技力都被嚴重壓制,但如果只是單純的哺養自身,所受的干擾限制又不大。這道鼎法禁的規則,的確需要認真體會總結,才好在中州遊歷生存。”
一行人又前行數里,楊博文將他們帶到一座農莊休息用餐。這農莊主人是楊家親戚,對他們的到來很是熱情,指揮著莊人準備餐食。
等到眾人用餐完畢,農莊主人便上前請教求助,因其農莊近日也是妖異頻生,諸如飼養的家禽產卵盡是空殼,田裡的稻穀同樣也乾癟沒有穀米顆粒等等。
雖然還沒有發生傷害人命的情況,但隻眼前這些已經足以讓人心惶惶。
聽到農莊主人言及諸事,徐逸下意識望向一名鬚髮灰白的莊人。他現在對妖異諸事已經有了一些瞭解,心知一個人只要被那些駁雜氣息、即就是業力纏繞,就必定與荒祇陰靈有關。
農莊中業力纏身的不在少數,但最濃郁的便是他所望向的那名莊丁。
莊人們都知來客是玄門的仙人,當見到徐逸直視那名莊丁時,也都各自凜然,農莊主人更是箭步衝出,抓住那人便疾聲問道:“牛二,你做了什麼!”
“我、我只是在房裡私祭了兩次梓姑,懇請梓姑娘娘保佑生出一個男丁……”
那莊人被仙人指認出來,心裡已是大慌,便也不敢隱瞞,顫抖著交代了實情。
農莊主人聞言後更是怒不可遏,喝令將這莊人並其家眷叉走逐出,不準再留在農莊居住,甚至連他們住過的院舍都一併焚燒。
“我這表叔是恪守經典禮儀的儒生,最是厭惡這些淫祀荒祇。雖然一身正氣,但終究被愚昧莊人招惹汙穢入宅……”
楊博文對幾人稍作解釋,幾人也算受惠一餐,於是袁齊又起身將農莊風水地勢略作觀察後,為農莊佈下一個鎮宅驅陰的小陣。這陣法也沒有什麼攻防威能,只是清洗濁氣,避免藏汙納垢。
那莊人被逐走後,徐逸再觀望莊內眾人,發現他們身上纏繞的業力濁氣都淡化許多。尤其那農莊主人,原本身上的濁氣糾纏就少,這會兒更有一層淡淡的清輝罩身。
可見那些淫祀荒祇並非無孔不入,只要骨子裡不肯信服、也沒有熱念私慾去殷切懇求,便不會輕易的沾惹上身、沉淪其中。
“聖皇賓天以來,妖后臨朝,廢立新君、褻弄神器,禮樂崩壞、道義蕩滅,所以天怒人怨、妖邪叢生。皇朝有此禍國殃民的毒婦,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
農莊主人歸席後,又是一臉的憤慨,拍案怒聲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楊博文聽到這話後臉色驀地一變,連忙低聲道:“表叔慎言啊,我知你剛正不阿,但如今妖氛濃郁,沒有必要強逞口舌之快、枉送一家人性命,成全了小人構陷求榮的心腸……”
農莊主人聞言後又冷哼一聲,但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捧著村釀濁酒埋頭痛飲。
眾人在農莊裡歇息片刻便又繼續上路,路上楊博文又嘆息道:“我這表叔本是府城學官,因不滿當朝政治辭官歸鄉。皇朝聖後原本也是一位賢惠婦人,輔佐聖皇治理天下,很有一番婦德彰顯,所以舉世並稱二聖。
但當聖皇駕崩後,聖後作為便漸漸僭越,廢一君又立一君,二君雖皆其所出,只因少君軟弱可制,竟然就將寶位隨意安排!又濫興刑獄、冤殺賢良,攪鬧得天下不安,若非其一介女流,真要懷疑她是否要謀奪社稷!”
徐逸在旁聽著這劇情,突然感覺熟悉起來,忍不住便發問道:“楊師兄,這聖後是不是姓武?”
“不是啊,聖後她與我同姓但不同宗,出身皇朝元勳世族。徐師弟你怎麼這麼問?”
“沒什麼、沒什麼。”
徐逸擺手笑笑,心裡雖有幾分失望,但對這中州皇朝卻也生出更多的期待與好奇,誰說女人不能謀國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