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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雖被限制,但身為入道劍仙,自然也不乏肉體搏殺的技藝。
那鬼影在十數丈外停了下來,空洞的兩個眼窩裡鬼火閃爍,似乎是對徐逸頗為忌憚、不敢再靠近,獨臂捶胸做了一個軍禮,然後便又返回隊伍上方。
“沒什麼,繼續走吧。”
徐逸又看了片刻,見那鬼影沒有再返回的意思,便擺手說道。
鎮子裡只有一座客棧還在開門迎賓,進門後楊博文甩出一角金錠,那掌櫃便笑逐顏開的將幾人安排進客棧內一座獨立的跨院中,介紹了一些飲食洗漱的事項後便轉身離開,並沒有再留下來繼續招待。
幸在楊博文兩名家僕隨行,放下行李後便入廚下生火作炊。
“還是布上一座破祟的法陣吧,這鎮上氣氛真是怪異。”
一身術能施展不得,本就讓人缺乏安全感,袁齊入房歇息片刻後便掏出一些佈陣的靈材忙碌起來。
“廣陵府妖異雖多,但一般也並不會……”
楊博文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聽到院子裡傳來一聲淒厲慘叫,幾人連忙又衝出房間,便見到院子裡一名楊家僕人正扶著井壁向下探頭。
但見其神情一臉的扭曲驚恐,脖子上青筋畢露,顯然是被某種怪力強迫,卻並非自願。
“妖孽爾敢!”
卓元節一個箭步衝出,左手劍訣指在頭頂,右手長劍直刺井口虛無處,只聽撕拉一聲裂帛的脆響,楊家僕人僵硬的肩背陡地鬆軟下來,整個人都癱倒在井邊,語調顫抖著悽聲道:“有鬼、井裡有鬼……”
袁齊上前摸出一枚破祟定驚的丹藥,捏開這人牙關拍進他的嘴裡,而後那人便捧腹嘔吐起來。
徐逸眼見這一幕,莫名的有些煩躁,但很快又被這人嘔吐物給吸引住了,那是一條形似海鰻、不斷擰動的怪魚,被吐出後便化作一團黑煙、眨眼間消失不見了。
“是鬼鯢!這種厭物通暢隱藏在水井、河溝陰寒汙濁之處,據傳是溺水怨鬼所化,所以要勾人溺水洩恨。”
楊博文見僕人喘息聲漸漸穩定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旋即又恨恨說道:“往年雖然也有鬼鯢害人的傳聞,但今年以來尤多,生人甚至都不敢靠近家居水井!”
徐逸是看到那鬼鯢化煙後又返回水井中,走過去探頭去看只看到覆滿苔蘚溼漉漉的井壁與那平滑入鏡的井水錶面,但卻看不到其他。
“這些鬼祟也總該有個源頭,能不能把水井挖開看一看?”
聽到徐逸這麼說,卓元節便開始用劍鋒挑開那一塊塊圍井的大石。他雖然道法被禁,但仍身強體健,臂力遠遠超過了普通人。
連挖帶掘大半刻鐘,原來的水井便被挖成一個方圓數丈的大洞,井水流洩一地,但也再沒有什麼鬼怪玄異的事情發生。
徐逸一直瞪眼觀察,突然見到水井底部一塊碎石微光略閃,連忙探手將之抓在手中,可當手指再攤開時,這碎石已經變得平平無奇。
“是一座大陣的一角?這也不對,整個廣陵府鬼鯢出沒,什麼樣的法陣能覆蓋如此龐大範圍、還能精準的在水井、河溝滋生邪物?”
徐逸口中喃喃自語,在他道眼觀察下,還是第一次遇到他雙眼都看不清、看不透的怪異現象。
卓元節一邊擦拭著劍上的水漬汙泥,一邊沉聲道:“或許是巫蠱厭勝,這一類方術有別於玄門正法,變幻陰狠、詭異莫測。”
“或許是罷。”
徐逸嘴上這麼說著,但心裡已經否定了這個猜測。
巫術他見識的不多,也是在師伯商道升幫袁齊化解北宸宗寇星南的陰招時才聽說這一脈的術法傳承,但巫術的催發同樣也有氣機符文的顯露,他剛才卻完全沒有看到,可見還是有差別。
發生了這種事情,誰也沒有心情再用晚餐,徐逸幫著袁齊將破祟法陣佈置妥當,幾人便分頭入榻休息。
深夜時分,徐逸聽到客棧外陰風嗚咽,當中還夾雜著飄渺滲人的廝殺慘叫聲。等他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已被一團陰霧籠罩,幾位師兄卻不見了蹤跡。
他自知是遇到了什麼迷障之類,心裡也並不驚慌,抓起床邊一個裝滿了各類靈符的布囊便起身行出,打算一探這迷障的源頭。
當他推門走出時,所見到已經不再是客棧庭院,而是一處烽火狼煙的戰場,各處鬼影閃動,而之前在鎮子外看到的那獨臂鬼影正揮舞著大刀不斷砍殺,不多久這一角戰場已經是屍積如山。
“大齊廣德府果毅馮滿,見過府君!日間因見府君還要趕路,不敢近前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