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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陣佈置正值關鍵時節,我是無暇分身。”
周坤聞言後便搖頭拒絕,隨著大量靈材佈置下去,大陣的修補進度逐日有增,周坤甚至已經能夠清晰感受到在眼下尚未可至的虛無中正有一片廣袤空間在快速形成,這是道界生成的最明顯標誌。
在這關鍵時刻,他是絕對不肯離開此地,哪怕江都城據此不遠。
道界生成的過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至關重要,他如今不只有幸從頭到尾的仔細觀察,更是親自促成了道界的衍生,如此莫大機緣,絕不容許留有瑕疵!
“將軍可自率眾圍城,攻得下來自然最好。就算攻不下來,城中據守之眾也不足為患。此間大陣陣勢本就覆及江都城中,等到大陣完全佈置起來,城池也將化作大陣的一部分,屆時城防不攻自破。”
這叛將自無強硬指揮周坤的權柄和底氣,聽到他這麼說,便也只能拱手告辭,率領部伍離開大陣,直往不遠處的江都城而去。
此時的江都城,已經是孤城危懸的狀態,堅壁清野、城門緊閉。但在郊野的道路上,卻樹立著許多的旗幟,那些旗幟上書寫著“河陽龐”三個大字,迎風招展。
“這是不是什麼玄陣陣旗?”
叛軍將領看到這些雜亂且突兀的旗幟,雖然瞧不出什麼所以然,但謹慎起見,還是派遣一名隨軍玄士入前查探一番,待知這些旗幟只是尋常插立之後,叛將不免為自己的謹慎小心而自感羞惱,直接下令士卒們入前將這些旗幟拔掉並丟棄在荒野中。
叛軍大隊的到來,很快便引起了城中守軍的警覺,城頭上人影晃動,不斷的把守城器械向城牆搬運。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我一定要取那賊軍主將的小命,誰都救不了他!”
城頭上,看到叛軍將那些旗幟拔除丟棄然後便繼續前行,龐柱子先是錯愕片刻,繼而便怒不可遏的頓足大吼道。
之前他信誓旦旦的表示,即便叛軍來犯,見到他的旗號也一定會繞道而行、不敢攻城,卻沒想到打臉來的這麼快,他那些旗幟除了浪費城中人力出城去插,竟然半點驚阻之效都無,是可忍、孰不可忍!
“龐少君請放心,城中群眾眾志成城、為保家園不懼死戰!眼下這路分明只是叛軍偏師,即便來犯,也必然會被打退!”
另一邊,楊博文並不清楚龐柱子憤怒的真正原因,見他一臉的氣急敗壞,便發聲安慰道。
“這跟你們無關,我要殺那狗賊,只因他不長眼,不知人間什麼事物該做敬畏!”
龐柱子忿忿言道,見城頭軍眾有條不紊的佈置迎敵,而他又自覺丟了面子,於是便又說道:“那你們就先迎敵吧,若真賊勢兇猛,我再來助戰。”
說完這話後,他便轉身往城內走去,倒並不是怯於將要發生的戰鬥,只是覺得大人物總要關鍵時刻登場,才能彰顯自己的威武霸道。
返回城中後,龐柱子又召來鬼僕,詢問道:“訊號發出沒有?賊軍都已經來到,我爹卻還沒來,他還拿我當不當他兒子?我也不是害怕,只是賊眾太多,我一個人可能殺不乾淨。”
此時在北方淮水的上空,一名羽衣飄飄的中年道士正凌空而立,正是正一道北宗掌教龐輔真。
在龐輔真對面的高空中,則分開站立著三名修士,中間一人連連對龐輔真拱手致歉:“我等絕非有意與龐道君為敵,但那別宮遺蹟的確寄託著許多前人心血與期望,道君應當有知。道君難道就不好奇,那裡究竟能發生怎樣的異變?正一北宗難道就不希望獲取一方道界傳承道業?”
“我兒子在江都,動手吧!”
龐輔真並不理會對面的解釋與勸說,大手一揮,便有諸方神將力士從虛空湧現,直向對面三人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