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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癢,好癢……
“哈欠……”翠綠的樹葉隙縫中散落點點太陽的金光,砸在她的臉上。
花吟大驚,身子猛的一彈便從躺椅上栽了下來,連哭帶喊道:“死了,死了,我怎麼在太陽底下,這下要魂飛魄散了。”
她一邊哭著一邊東突西撞的四處躲藏。
這下可嚇壞了剛剛用狗尾巴草撩撥妹妹玩兒的花家二郎,也虧的他反應快,身子原地一跳,就一把捉住了抱著頭到處亂竄的花吟。
可已經來不及了,花吟的哭喊聲還是驚動了正在屋內午睡的孃親。
花容氏挺著個大肚子,急急地呵斥道:“二郎!你又做了什麼壞事欺負妹妹,還不快放手!”
花二郎捂著花吟小嘴的手趕緊放下,一臉的潑皮無賴笑,“娘,我能怎麼招她啊!我就看妹妹睡相可愛,一時沒忍住,就用狗尾巴草逗著她玩兒了。”
花吟看向站屋簷下的美貌婦人,又看向一側只有十一二歲的花二郎徹底傻掉了。
“滿滿,快到娘這兒來!”花容氏憐惜的看著女兒,可是任她怎麼喚,花吟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下可嚇到了花容氏,她如今四個孩子,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全府上下疼的跟寶貝疙瘩似的。
“喲,姑娘這是怎麼了?”奶媽張嬤嬤最先跑到花吟跟前,蹲在她身前,又是揮手又是摸摸捏捏。平日裡花吟金貴的不得了,最恨人碰她。這會兒,張嬤嬤也是著急了,忘記了小姐的規矩。
“你別裝啊!我捱揍你有什麼好處!”花二郎朝著她的腦門又輕戳了下。
“二郎!”花容氏厲呵一聲。
院外,花大義正和大子花勇打外邊回來,還未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哭喊聲,心頭一緊,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進來。
花二郎一見到爹爹,嚇的趕緊撇清干係,“不干我的事!不干我的事!妹妹肯定是撞邪了!”
“混賬!”花大義怒喝一聲,嚇的花二郎打了個激靈,嗖一聲,就手腳並用的爬樹上去了。
花大義沒功夫管他,一把將閨女抱起,心疼的聲音都顫了,“滿滿,爹的好閨女,你這到底是怎麼啦?”
“不會是中暑了吧?”花二郎坐在樹杈上不知死活的喊,他可不比爹孃少疼滿滿,但此時他更怕爹爹揍他。
“對!對!對!趕緊請郎中!”
花大義剛一吩咐完,不等小廝領命出去,花勇已先一步奪門而出,轉眼就沒影了。
“爹?”花吟眼珠子動了動,終於出了聲。
“爹在這!”花大義激動的應道。
“娘?”
“娘在,”花容氏不顧碩大的肚子,彎腰蹲在閨女面前。
活生生的爹,活生生的娘,她的兄弟們都在,花吟眼睛一酸,“哇”一聲大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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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過了半個月,花吟總算是緩過了勁。
現在是大周貞和十五年,她才八歲,她們一家仍在大周和大金的邊界么姑郡,她爹已經是正六品的門千總,兢兢業業。小弟尚未出世,她上頭有兩個哥哥,下頭有個與她是雙胞胎的弟弟。
那一日她是看到一個熟人就抱著哭一會,以至於花二郎被他爹揪下來狠揍一頓的時候,哼都沒哼一聲。
與挨頓揍相比,花二郎可是更怕妹妹真被自己嚇出個好歹。
全家人也因為花吟的不正常緊張兮兮了好幾天,就連平日裡一根悶棍都打不出一個響屁的花家三郎也趁大家都睡著的時候偷偷摸到花吟的閨房,細聲細氣的好生安慰了她一番。
花吟看到這個平日裡除了擺弄樂器就根本不願與人交流的三弟,想起前世他竟然有勇氣站出來,替她頂了殺人的大罪,最終被判了斬立決。一時間感慨傷懷,又是大哭特哭了一回。
後來花家父母當真是被閨女給嚇到了,請了水月庵的尼姑做了好幾天的法事。
也不知是冥冥之中自有天註定,還是機緣巧合,這些尼姑當中竟有花吟做了鬼後與她結下不解之緣的了緣師太。
了緣師太這時候看上去只有五十出頭,但花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連滾帶爬的跪倒在她身前喊了聲,“師傅。”
了緣被嚇的不輕,連忙扶起花吟。可花吟就是不起身,哭著喊著非要師太收她做弟子。
這下不僅了緣傻了,就連花家老小都傻了眼。
了緣出家的廟宇本是大周都城外二十里外紫霞山的月華庵,因著一些禪理悟不透,便將廟中事宜交由師姐妹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