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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頭林大少下巴被卸了豈肯善罷甘休,招呼了眾家丁上前就要捉了花吟,卻不料此時人群中走出一人,手中捲了一本冊子一拍掌心,樂道:“總算讓我找著你了!”
眾人回頭,卻見傅新的笑呵呵立在人前,一派的貴氣天成自與尋常百姓不同。
傅新自來熟,上前就拉了花吟笑道:“走走走,我有話與你說。”
花吟卻一甩袖子揮開了他,回道:“正忙,回頭再說。”
林少爺雖沒資格與傅新搭過一句話,但平西王世子,他怎麼可能不認識。此時見傅新與花吟那般的熟悉模樣,心中就有些拿不定,遂也不敢輕舉妄動。
其實傅新本在對面的茶樓喝茶,剛才的事多少也看了去,只不過這平民百姓間的糾葛他自然是懶得去管,只當笑話看了,一邊看著一邊還展了隨身攜帶的冊子寫著,權作寫話本子的素材。豈料當中一個小子手法詭異迅捷如電的卸了那挑事的下巴後,他就不得不多看兩眼了。待認出後旋即眼前一亮,飛快的下了茶樓直奔對面的善堂而去。
傅新被花吟甩開了袖子也不惱,轉而衝姓林的冷言呵斥道:“還不滾?!找死!”
林少爺託著下巴,都快哭了得表情,卻也不敢違逆,招了家丁就要走。
花吟觸到腕上的佛珠,眸子動了下,喊了他一聲,“等等,你回去好好想想,若是想通了肯給梁老爺梁小姐磕頭陪個不是,我就將你的下巴正回去,若不然,你就這樣吧。或者你自己去請了會正骨的大夫……”
花吟話還沒說完,只見林少爺突然衝了回來,胡亂衝著人群中的梁小姐就是一頓亂磕,又朝著善堂內梁老爺的方向又是磕了幾個頭,口內連連賠不是討饒。
花吟看得是目瞪口呆,她只道他是個紈絝,卻不想這般得沒骨氣。
而林少爺現在口涎流的前襟都是,自覺已經夠丟人了,可不想將這人再丟回家裡去,於是當下也不管不顧了。況,他牆頭草,沒骨氣是京城出了名的,他早就不在乎了。
花吟從林家的家丁要了塊粗布帕子,扶住林少爺的頭和下巴,只聽“咔嚓”一聲,就正了回去。
林少爺活動了下嘴,自不敢再惹事,忙腆著臉道了聲謝。
傅新雖在宮廷中也見過不少名醫聖手,可這般小的年紀卻有這樣的手法卻是第一次見,不覺擊掌讚了一聲,“好!”
他這一聲出,在場的旁人也都道了好。
花吟不管他們,徑自進了善堂內,安置了那抱著腹部痛的直打滾的人。而後又自行去了一排藥屜前,快速的抓了藥。
梁家的人看的瞠目結舌,花吟已然包好了藥,遞到梁飛若面前,“速速煎去,兩碗水剪成一碗水。”
梁飛若也不知為何,自心底深處得對她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信服感,聞言當下就去辦了,也不廢話。
花吟又捲了袖子,將袖帶綁上,不至袖子滑下。
傅新跟前跟後,花吟攆不走他只能由著他在邊上看熱鬧,不過隨行的一眾五六個小廝還是被攆到了外頭。
花吟又吩咐了梁老爺諸多事宜,梁老爺問倒是問了,可花吟一副異常忙碌的樣子,只答了隻言片語,他不好多問,只得依言照辦。
傅新越看越新奇,不知這小子要刷什麼花樣,看的興致勃勃。
正在這時福氣跑了來,肩上背了個大木箱子,他腳程快,來去如風。
花吟開啟那木箱子,登時驚的在場的人俱都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那箱子內,分了上下幾格,一色的金針銀針,一色的各色大小刀具閃著寒光,鋒利異常。
“你這是要做什麼?”傅新緊張了,上前幾步貼近她。
花吟卻用胳膊將他往後一檔,沉聲道:“要看熱鬧一邊看去,不要靠的近了,髒。”
傅新一下子就被那個“髒”字傷害了,上上下下看了眼自己一身的白色錦袍,嘟嘟囔囔道:“我怎麼就髒了,我天天洗澡換衣裳,全京城的人就找不出第二個比我還乾淨的。”
花吟卻在這時將身上染了灰土的粗布衣裳脫了,裡頭便是中衣中褲。
恰在這時梁小姐推門拿藥進來,一見此景,登時“呀”了一聲,合了門就要回避。
花吟忙喊了聲,“等等。”福氣已先他一步跑過去接了梁飛若手中的藥。而後不待花吟說,託著那痛的死去活來的人喂他喝了下去。
這邊花吟也沒閒著從箱子底拿出一件雪白的絹布長褂。那褂子就跟小孩兒的圍兜一般,從前頭穿,罩在身上,而後又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