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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吟又在家內養了四五日,下床活動已無大礙,只是行走間仍要杵著拐借點力,才不致東倒西歪,磕磕絆絆。
憶起上一世,多是她害的人或病或死,不想這一世自己竟大大小小傷病纏身,所幸都是有驚無險,白遭了些罪而已,花吟倒也看得開,權當是在為上一世的自己贖罪了。
只要家裡人齊整安康,就算現在老天要她立時死了,她也是沒有絲毫猶豫的。
這天,她穿戴了整齊,整好了藥箱又要出門,被花容氏瞧見,忙給攔下,道:“你才好了些,又想去哪?”
花吟只得站住,討好的笑道:“我想蘭珠嬤嬤了,我去看看她。”
“前天她不是才來過,還有,你說你去看她又帶這藥箱做什麼?”花容氏一把拉住花吟肩上的帶子,說話間就要扯下。
花吟忙拉住,急道:“娘,你別和我搶。我就是揹著這個出門心裡踏實,不帶這個,心裡總覺得少了樣東西,不得勁。”
花容氏聞言突然就紅了眼圈,“我千不該萬不該,當初就不該同意你去學這個醫,你學醫吃了那麼多苦,三天兩頭的要麼採藥時擦破了手,磕破了皮,要麼就是給人看著毛病自己也染上了,受了諸多的罪。這次這事兒更驚險,分明救活了一條命,卻因為觸犯律法,平白在宰相府捱了一頓毒打。這還虧得蘭珠因緣巧合救下了你,要不然,娘這會兒還能不能見到你都兩說呢。”花容氏說著就哭了起來。
花吟忙上前好言安慰,“娘,您也說了,也虧的蘭珠救了我。可是當年你可記得,我將渾身爛病的蘭珠嬤嬤揹回家來,府內上下不都將我好一頓罵。所以說這世上的事,不到最後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種的因將會得什麼果。既然我們無法預測到將來的事,那我們做事只要遵從本心,無愧於良心就成了。我師父了緣師太常與我書信往來,勸我一心向善,廣結善緣,不僅要自己向善,還要引導旁人向善。我一直都知道我娘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難道娘這會兒竟想不通了,還要孩兒來指引你向善?”
一席話將花容氏說的無言以對,花容氏無奈,點了下花吟的鼻子,哭笑不得道:“你呀!娘又何嘗不明白你說的這個理。不管是翠綠還是蘭珠,還是家裡的大大小小上上下下,誰個沒有過大災小難,承過你的情的。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幾年你為家裡做的事,娘都是看在眼裡的。卻回回都是我們得福,你受了許多苦。你叫娘怎麼不難受,怎麼不心疼啊。”
花吟拉了花容氏的手,將頭埋在她的懷裡,暗道:“不夠,不夠,我做的這些遠遠不夠彌補上一世我對你們的虧欠。我還欠了很多人,我都要一一的還了債,這樣我才能在後半生了無牽掛的遁入空門。”
且說花容氏說不過花吟只得放了她出門,又見她腿腳不便,忙四處喊著福氣送三郎過去。
喊了好幾聲兒不聽回應,就見另一個名喚平安的小廝笑嘻嘻的跑過來說一大早的福氣就跟著二少爺出門了。
花容氏一聽到二郎就惱,“這孩子自從來了京城後也不知整天在折騰個啥,好好的書不讀,成日的就往外瞎跑。咱家裡要是有個出息的,何至於叫那永安侯府如此的看不起。”
且說那日花容氏一行徑自去了永安候府尋姨太太,母女倆雖然是見上了面,卻碰了不少釘子,不管是主是僕都讓她受了不少閒氣。花容氏心頭雖然惱的不行,可又沒那底氣去反擊,只得生生忍住了。又怕自己這一遭逞了口舌之快,回頭母親又不好過。她是個女兒,永安候府又是非常講臉面的,她不可能硬要接了永安候府的姨太太出來單過。為了叫母親在侯府內待的自在,少不得又花了許多的銀錢買了諸多東西孝敬二房嫡母以及如今永安侯府當家的老太太,太太們。雖然那些東西她們收下看都沒看就叫丫鬟婆子放一邊去了。但場面上能忍還得咬牙忍了,回了家後,直氣的她慪了幾天都順不過來氣,直嘆沒生個爭氣的兒子,不能揚眉吐氣。
花容氏這氣話,幾個兒子聽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倒是花大義入了心,羞愧不已,連著喝了幾日的悶酒,幸得被張嬤嬤發現告訴了花容氏。花容氏悔的不行,又忙忙的跟丈夫賠禮道歉,直說自己只是一時被氣昏了頭,胡言亂語,況就算老爺要當真那自己也是說的兒子們,又幹老爺何事?老爺已是這世上最最好的夫君了。
一番的甜言蜜語,直哄的花大義男子氣概爆棚,暗暗下決心定要在這京城貴匱之地安身立命,封妻廕子。自此後在禮部做事更是盡心竭力,不辭勞苦,待人謙恭仁義,碰了釘子也不氣不惱不記恨,時間一長,那些原本嫌棄他的,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