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想害死他啊!庸醫!”
那郎中手一頓,氣的八字小鬍子亂顫,可技不如人又不好發作。而花吟卻恍若沒聽見那老人說話一般,又道:“秦叔叔,您別理他,他不過是湊巧會接個骨而已,其他一無所知,您繼續……”
“你這臭丫頭!竟敢毀我名聲!”老人果然經不得激,一氣之下一蹦三尺高。
“你要真有本事,何懼我毀你名聲?只有沽名釣譽者才懼這虛名被毀!”花吟擲地有聲道。
老人頓了頓,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唸了句,“好個牙尖嘴利的臭丫頭!”
花大義聽的清楚明白,臉色都變了,忙說:“老先生誤會了,我這兒子雖然生的唇紅齒白,可確確實實是個小子。”言畢便攬了花吟在身後。
其實花大義完全不必這般,在場的人也不會誤會。么姑郡的老小誰不知道花府有對雙生子就跟個金童玉女似的,漂亮的緊。而且上幾個月前,花吟沒生病前常扮作花三郎胡跑,許多人都見過她,這四鄉八鄰的斷斷不會想到花老爺會縱容女兒做出女扮男裝這種有損閨譽的事。所以說,做賊心虛這種事啊,常常都會幹出不打自招這種蠢事。
且說花吟雖被花大義攬在身後,仍舊不饒人的叫囂道:“你這老人家好沒道理,我大哥雖折了腿本也沒求你治他,偏你巴巴的跑來,非要攙一腳,現在這傷治到一半說惱就惱了,讓我家請的這些大夫也插手不得。早知如此,你還不如不要插這一手,現在弄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全怪你!都怪你!”
老人怒急反樂,擦了擦手道:“我派門規有三不醫:凡我看不順眼者不醫,對我動手者不醫,疑我醫術者不醫。你爹剛才對我動手,你繼而又疑我醫術,你們父子倆已犯了我派兩條門規,我要是再醫你大哥,豈不壞了我派的規矩?”
花吟暗道了聲,“好個古怪的門規,怕不是這老頭胡編出來唬我的吧。”正思量間,老人又說話了,“但是念在你白天救我一命的份上,我還你這個人情,但是我派的規矩決計是不能破的。”
花吟聞言臉一垮,這說了不是等於沒說嘛。豈料老人突然畫風一轉,“丫頭,你針線怎麼樣?”
花大義又插話,“他是男孩!”
花吟不知何意,只得老實答道:“勉強湊合吧。”
老人默了默,而後點了點頭,突地一抬頭,衝花大義道:“你帶著他們都出去,只讓這個臭丫頭留下。”
“是臭小子,”花大義仍舊不放棄糾正,卻也聽話的清了場,他原本也想留下,卻被老人以不喜外人在場偷師為由給關在了門外。
老人在那些郎中留下的藥箱內翻找了會,而後捻出針線,叫花吟先捲了袖子,再叫她用藥酒淨了手,繼而喚她穿了針線,道:“得快點了,我封住他身上的幾處痛穴也有些時候了,再過一會,就算我不拔了那幾根銀針,他的穴道也會自行衝開,到時候你要是沒結束,他可就有得痛了。”
花吟正不解其意,老人卻往花勇床邊上的椅子上一靠,呵斥道:“你還傻站在那幹嘛?縫啊!”
花吟是做夢都沒想到這老頭子居然叫自己用針線給大哥縫傷口,剛說了個“我不……”,就被老頭子朝腦門上狠狠給了一個暴慄。
花吟被打的那叫一個疼啊,想翻白眼瞪他,最後還是忍下了,手上顫了顫,一想到針線在大哥的皮肉間穿梭,自己先受不了的牙齒都開始發冷了。
此時一直悶不吭聲許久的花勇說話了,“滿滿別怕,大哥信你!你只管放心縫去,就當大哥的腿是塊帕子。”言畢勉強笑了笑,企圖緩解花吟的緊張。
花吟聽了這話,深吸一口氣,閉了眼默唸了句,“我已經對不起大哥一次了,這次是上天憐我,給了我一次贖罪了機會,我可不能再搞砸了。”這般一想,再睜眼時,眼底沉靜宛若深潭,腦內完全摒除雜念,詢問道:“老先生,請問這皮肉該怎麼個縫法?可有什麼講究?”
老者見她神態跟方才大不一樣,暗暗吃了一驚,倒認真的跟她講解了起來。
花吟聽的認真,而後照做了一遍。
花吟第一次做這種血腥之事,能不心顫發抖已屬難得,且她剛開始的確手法生疏了些,但也就那麼幾針,後頭越來越嫻熟,直至最後一針,剪了線頭,老人看她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
這之後,花吟又在老人的吩咐下給大哥上了創傷藥,繼而包紮了傷口,固定了夾板,直至她做完這些,雖然她自己沒察覺到可她已經是滿頭滿身的大汗。
臨了,花勇雖然仍舊慘白著一張臉,但面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