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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八月,花吟這段時間也沒做別的,除了連著給雲裳寄了四五封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道歉信,就是叫父兄搞來了許多雜七雜八的醫書在家裡研究,什麼《傷寒雜病論》、《黃帝內經》、《千金方》等等塞滿了一面牆的書櫃子。
自然,這些書可不是光用來裝飾門面的,花吟只要得了功夫就抽一本正兒八經的細細研讀,她最近又有些悟了,覺得菩薩是在有目的的將她往學醫的這條道上引,是嘛,怎麼好巧不巧的,她就入了南宮瑾的夢,進而知道他一身痛入骨髓的怪病,她又怎麼好巧不巧的也得了一場怪病,深刻體會了一把重病臥床,想死死不掉,想活活不了的悲哀。花吟是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越想越覺得自己這一世責任之重重如泰山。
直到後來,花吟一拍大腿,堅定道:“下垂眼,你等著我,等我學成了,第一個就來醫你!”
剛說完,就聽花二郎人未至聲先到,“你說誰呢?誰是下垂眼?”
花吟嘴不過心,竟沒想喊出了聲,而且還叫了上輩子她給南宮瑾取的外號——陰鬱臉,下垂眼。
花吟心中懊惱不已,生怕二哥追問,於是故意扯開話題,“今天天氣難得的好啊。”
花二郎掃了她一眼,也不搭腔,走進屋後,不幹別的單單衝到銅鏡旁左照右照,嘀咕道:“下垂眼是怎麼個垂法?我知道丹鳳眼、杏眼、牛眼、貓眼,狗眼,金魚眼,下垂眼還沒注意過,難道是這樣……”花二郎說著便將兩根手指放在眼瞼下方翻出下眼皮子。
花吟回頭,嚇了一跳,罵道:“你作死啊!嚇我一跳。”
花二郎哈哈大笑,拉著她的袖子就說:“走,哥帶你出去透透氣。”
花吟已經許久沒有出花府了,聞言有些猶豫。花二郎又拉了她一把,“你不會害一場病就病傻了吧,小半年都沒出過大門了,不說人發黴了,且別又憋出病來。上回你害病還不是娘罰你,不讓你出門,你委屈給憋出來的。”
“你別扯!讓娘聽見了又要自責。我那就是命中註定有這一劫,不幹任何人的事。”花吟倒不是不想出去玩兒,只不過上一個月她大病初癒,體弱不宜出門。這一個月則是因她悟了她這個輩子要完成的重大使命,以前她心中也就是有個“引善”的概念,具體怎麼做還很模糊。可現在她目標明確,就不好再日日廝混。這麼一想,花吟陡然覺得時間緊迫,需要學習鑽研的東西太多,以至於時間根本不夠用。若是她再像往日那般,且不說對不起了緣師傅的那一番教誨,就連她自己這關也過不了。
剛巧翠紅進來,花二郎忙喊道:“翠紅,你快來幫她收拾一下,我帶她出去遛遛。”
翠紅答應了聲,出門打了洗臉水,又從櫃子裡找了出門的衣服。
花吟忙笑著接過,“翠紅姐姐你現在可是我的姐妹了,可不能這般麻煩你。”話說自從花容氏認了翠綠當義女後,自感翠紅跟了自己多年,又是個可疼的人,自己若是偏疼了一個後來的,豈不叫她寒心?於是也認了她當義女,翠紅自是感動的眼淚鼻涕橫流。
不過翠紅招人疼的地方就在於,她是個懂進退識分寸又謹守規矩的人,雖然花容氏認了她當女兒,她不敢有半分的妄自尊大,反而比以前待花府眾人更是盡心,事無鉅細一應安排妥當,倒叫花容氏越來越歡喜了,直誇翠紅勝過她親生的任何一個孩子。
而花家兒當女養,女當兒養的事又是個攸關花吟生死的天大秘密,為了守住秘密,又為了叫花吟和三郎都得到很好的照顧,翠紅便主動承擔起了照顧他們的責任。
花二郎拉著花吟出了門,一路暢通無阻,花府新僱來的倆個管事婆子都笑嘻嘻的招呼了聲,“二少爺,三少爺出去啊?”
花吟跑了一段路就累的氣喘吁吁,花二郎直嫌她,“醫人者先要學會自醫,你看你這破爛身子,真該每日跟大哥後頭操練操練。”
很快,二人便到了么姑郡一眾孩子常去玩鬧的地方——霈河,雖已過了白露,天氣都有些涼了,但一眾小子們仍舊光著膀子在河裡跟條魚似的竄來竄去。
因為有好幾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花吟急急止住步子,不好意思的偏過頭,小聲埋怨了二哥幾句。
花二郎不以為意,搶白道:“你忘記自己現在是男是女了啊?既然要做個真男人就要有男人該有的樣子!看了男人光膀子怎麼了?就是看光屁股都使得!你想想,是你看他們,又不是叫他們看你,你又不吃虧,你傻啊!二哥我可是為了你好啊,你現在還小,是男是女還不大好分辨,要是等往後你長大了,你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