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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於馬上的南宮瑾一聽那聲,當即心頭一陣冷笑,面上表情未變,只冷冷的看向自人群中走出的那幾人。
平西王世子傅新打了頭陣,一身錦緞華服,手中卷著一本冊子,快步走至花吟身側,眼睛只在花吟血染的後背打了個轉兒,旋即嘖嘖道:“這馬鞭是帶了鉤子吧,不愧是昔日的刑部侍郎,就連驅趕畜生的鞭子都與旁人使的不同。來來,小兄弟,快與哥哥說說,你到底是因何緣故捱了打?今日本世子爺也學一學那專司斷案的晴天大老爺,替你主持一番公道。”
傅新陰陽怪氣的說完就待來拉花吟,而花吟早在聽得那一聲頗有特色的冷嘲熱諷後就辨出來者是誰了,一想到傅新是晉安王鳳君默的死忠,從不離他左右。此刻傅新既出現在這裡,那鳳君默定然就在四周,甚至此刻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這邊也說不定,一想到這,花吟心內頓時翻江倒海,手指也跟著有些些的顫抖。傅新這一拉她,她不就勢站起,反而連連往後退,卻因避讓過猛反而一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
傅新一愣,收了手。花吟趕緊雙手杵地,不顧後背的疼痛掙扎著就要爬起,怪老頭卻因花吟鬆開了他,大笑一聲,又瘋瘋癲癲的跑走了,花吟急的朝他的後襬衣衫胡亂的抓了幾把卻沒抓住,連聲喊,“師父……”
可怪老頭哪管她,只聽他笑聲不絕,身影卻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花吟咬牙一咕嚕爬起,就要去追,卻不想傅新突然張開了雙臂攔住了她的去路。
花吟急得跟什麼似的,左突又撞,傅新攔的辛苦,口口聲聲道:“別急著走啊,小爺既開了口要替你做主,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傅新和南宮瑾積怨已久,今日好不容易揪了南宮瑾的小辮子,傅新哪肯這麼輕易放過。
正在這時,女扮男裝的小郡主鳳佳音也走上前,幫襯著未婚夫道:“小兄弟,你莫怕,世子爺既然說了要替你做主,出了什麼事他幫你兜著,有什麼冤屈儘管說就是了。”
花吟卻在聽到鳳佳音的聲音後,不自覺抬了頭。
此時的小郡主也才十五歲,圓圓的臉,即使不笑,眉眼都滿含笑意。若是論樣貌,她算不得大美人,卻勝在模樣討喜,平易近人。
而她雖然一身男裝,可女兒的嬌憨之態絲毫未有隱藏,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閨閣女子。
按理說,她一個堂堂的郡主,又到了及荊之年本不該在大街上四處遊蕩。
但凡事都有個例外,小郡主是烈親王府王爺王妃的掌上明珠,深的父兄寵愛。將將出世就許了平西王世子,傅新自小和她玩到大,更是對她寵溺無度,予取予求。
鳳佳音打小就跟個小子似的跟在傅新後面亂跑,傅新又喜歡黏著鳳君默亂跑,這時間一長,大家也都習慣了。偶爾王妃想起來了,拘了小郡主一回,小郡主在房內委屈的哭了一回,不等旁人說話,王妃自己先受不了了。
而烈親王生性不羈,更是不拘俗禮,只要女兒高興,就隨了她去。
且說花吟不其然與小郡主打了個照面,見小郡主一副少女天真做派,而上輩子小郡主最後留給她槁木死灰一般的記憶太過深刻,這般強烈的反差,不禁讓她紅了眼圈。
與此同時,小郡主也在細細的打量花吟,暗襯,這人雖然膚色黑了點,但勝在五官精緻,尤其是她的一雙眼睛,又大又圓,就跟會說話一般,此刻更是溼漉漉的,宛若可憐的小動物,莫名的讓小郡主軟了心腸。
小郡主越看越覺得有問題,禁不住疑竇叢生,這般想著……出其不意,陡然出手就朝花吟的胸口摸去。
花吟反應不及,忘記了躲閃,只愣愣的低下頭看著小郡主在她的胸部摸來摸去。
“呀?平的?”小郡主仍不甘心,雙手亂摸一氣。
花吟這才明白過來,往後一閃,雙臂交抱護在胸前,臉上漲的紫紅,眼睛瞪的更大更圓了。
而傅新也回過神,忙拉了小郡主的手攥在掌心,雖是責備的語氣,面上卻滿含寵溺,附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是幹嘛呀?”
“他長的這般漂亮我還當他和我一樣女扮男裝呢,”小郡主滿滿的失望,“嘖嘖,比勾欄苑的頭牌小官兒長的都好看。”
“怎麼就好看了,黑小子一個,”說實話,乍一看清花吟的面容傅新的確是懷疑了那麼一下,可方才小郡主都已經驗證過了,那作為一個男人的標準來衡量,這小子長的弱雞一般,缺乏男子氣概,就怎麼也入不得傅新的眼了。
這頭幾人還在糾纏,而馬背上的南宮瑾早就坐不住了,今早他接了飛鴿傳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