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花吟趴在床底下不清楚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聽得吵吵鬧鬧都快亂成了一鍋粥,花吟自覺再躲下去也無趣,遂灰溜溜的又從床底下爬了出來,身上蹭了灰,發上還掛了蜘蛛網。
那一堆人尚未離開,花吟這般動靜,少不得被眼尖的看到了,花吟對上那人的眼,眼見著那人面上一愣,嘴一動看樣子就要說話,花吟忙趕在他之前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同時又伸了個懶腰,吸引了眾人的注意,這才做萬般驚訝狀,“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人?”
眾人驚了一嚇,反應過後,一時上來數人都要拉她說話。花吟被扯的幾個方向晃了下,最後還是方才的那個男人力氣大,一把將她從人群中拽了出來,“快來救命!”
花吟踉蹌了下,身子幾乎被那男人給提了起來,腳尖觸地劃拉了幾下,就被帶到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跟前。
花吟登時三魂去了七魄,待看清那男人的臉時,一顆心哐的一聲落了肚,又噌的一聲提到了嗓子眼。
“哐”是因為不是她爹花大義,“噌”是因為是隔壁鄭西嶺他爹。
“我地兒呀……”一聲悽慘的哭喊,鄭老太太在媳婦丫鬟們的簇擁下,一窩蜂似的湧了進來。鄭老爺家的幾房姨太太更是一個比一個能嚎。
花吟這才回神,雖心下已亂,但面上仍故作鎮定的指揮一干人等將鄭老爺抬到她慣用來治病的那兩間屋子,而後一關房門,將鄭家的那般婦人一概擋在門外,屋內只留了福氣並另一手巧靈活的小廝。
花吟拿了剪刀先是將鄭老爺的血衣給剪了,鄭老爺呻、吟著,“這次怕是要不行了,被大義給害死了……”
花吟心下不解,這頭小廝熬好了麻沸散,花吟接過就要喂鄭老爺。
鄭老爺這條血性的漢子不禁也落了淚,只不肯喝,哀切切的說:“三郎啊,我這次怕是不行了,可是我還沒活夠啊……”
花吟忙安慰了幾句,“吉人自有天相,鄭大叔福大命大”等話。
鄭老爺還在硬撐著廢話,花吟急的五內俱焚,又不好硬灌,正在此時,鄭老爺突然頭一歪,暈死了過去。
花吟大驚,卻聽一聲呵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聽他廢什麼話!”
轉眼就見師父他老人家手中拿著銀針出現在她面前,花吟大喜,道了聲,“師父你醒來的可真是時候!”
怪老頭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三年多啦!你也該出師了!”
花吟討好的笑著,暗道:“有你在不是更萬全些嘛。”
這頭師徒倆說著話,手裡卻不閒著,三年來的朝夕相處,二人自然形成了一股默契,餘下諸般治療手段自不必細說。
及至三天後,花吟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跟詢問了她千兒百遍的鄭家老小作保道:“放心吧,鄭大叔不會有事了。”
花大義跟頭一日酒醒後一樣,羞愧的握著鄭虎的手,大丈夫的眼淚灑的七零八落的。
花吟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她日日唸叨她爹要與人為善,莫要衝動,結果他爹的確是不衝動了,三日前喝了點小酒,恰逢大金的幾個官兵欺凌大周的百姓,花大義氣不過,就要上前動手,陡然間卻又回想起女兒的叮囑,雖生生忍住了,可金人叫罵的難聽,花大義又忍不住了,卻自己不動手,只慫恿著鄭虎露兩手叫金人瞧瞧咱大周人的厲害。
鄭虎也是喝多了的,花大義一聲吆喝之下,鄭虎就喊打喊殺的跟人幹上了,結果寡不敵眾,金人又狡詐,鄭虎一時不察,捱了一刀。
幸得戍邊的一眾官兵及時趕到,救下了鄭虎,綁了那幾個金人,就為這事兩邊正在交涉,現在還未了呢。
大概又過了半個月,鄭虎總算是大好了,雖仍不能使大力,但好歹能杵著拐,慢騰騰的行走了。
花吟放了心,暗思量,這世間的事因果迴圈,朝夕之間真真變幻莫測,上一世她爹因為她受傷喪命,這一世鄭大叔卻因為她爹被刺傷險送了命。念及此不禁唸了聲佛,只願所有的苦難統統自己來受,但求身邊的人能平安無事。
正在此時,院外又響起李大媒婆洪亮的笑罵聲,花吟頭皮一麻,丟了手頭正在忙的活,身子一閃就躲了起來。
院內翠綠正坐在樹蔭下做荷包,只看了眼花吟躲去的方向,便仍舊低了頭幹活。
李大媒婆尚未進屋就喊,“三公子!三公子在嗎?三公子可在屋內?”
嚷了幾遍沒回話,進院就看翠綠正在樹蔭下做針線,於是朝她喊了聲,“你們家三少爺呢?”
翠綠知道花吟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