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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寒冰。雙手背在身後,十指骨節分明,捏著一柄摺扇,輕輕的敲打著。
這主僕二人今日才到了么姑郡,忽見得天空之上飄了不少紙鳶,南宮瑾本也就隨便一瞅,獨見其中一隻紙鳶與眾不同,上面隱隱寫著幾行字,南宮瑾便想瞧瞧那上頭寫了什麼,隨後捻了顆石子將它打了下來。剛拿在手中把玩了沒一會,正贊這字寫的好,又暗笑哪個迂腐之人有這種蠢笨念頭,翠綠便打著樹枝找了來。
南宮瑾本準備丟了那紙鳶隱身離開,豈料烏丸猛卻突然神色大變,一徑飛身至前,將那女孩擒住。
“你今日竟未殺了那二人,倒叫我奇了。”南宮瑾狀似隨意,語氣裡卻透著股冷意。
烏丸猛一震,上前恭敬一拜,“稟主子,那小丫頭是我侄女烏丸鈴花。”
南宮瑾握著摺扇的手頓了一頓,也不言語,倒偏過身,睨了他一眼。
烏丸猛攤開緊握的左手,看了眼那枚帶血的珍珠簪子又道:“鈴花自出孃胎耳後就有四顆紅痣,因狀若鈴花,故得此名。而且她與我大嫂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不可能認錯。”
隱隱的,南宮瑾似是一嘆,“那毒婦滅你烏丸一族,沒想到,這世上除了你一人,還有烏丸家的人尚在人間,嘆也,幸也。”
話說花吟隨著二哥回了家後,尚未進家門就看到她大哥隨著他爹打外面回來。
花吟禁不住眼眶一熱,大喊了聲爹,而後一頭衝進了花大義懷裡。
花大義莫名其妙,但見女兒如此,不禁柔了心腸,蹲下身子將花吟抱到懷裡一同進了府內,“寶貝兒,這又是怎麼了?”
花吟生怕花大義看到她眼中的淚,用力抱緊花大義的脖子,隨便扯了個藉口,“沒事,就是兩天沒見爹爹了,怪想的。”
花大義被女兒的溫言軟語哄的心情大好,情不自禁哈哈大笑,震的府內的大小人兒都知道老爺回來了。
花容氏瞧見女兒仍如小時候般纏在父親懷裡,少不得埋怨道:“老爺,閨女都多大了,你再這樣抱著也不怕人笑話。”急急的又催花吟趕緊下來。
花吟又朝著母親懷裡的幼弟親了兩口,這才依依不捨的隨翠綠一同回了閨房梳洗。
房內只有她和翠綠倆人,花吟解了衣領,看到脖頸的淤痕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的多,翠綠站在她身側,剛止住的淚又洶湧著落了下來,同時不停的用手拍打自己的頭部。
花吟趕緊拉了翠綠,她心知翠綠這是暗恨自己連累她,花吟溫和一笑,用帕子擦了她的眼淚,“你別這樣,要是認真論起來,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今日要不是你用那簪子紮了那惡人一下,只怕我現在連屍身都涼了。”
當晚花吟因為嗓子疼吃的又細又慢,小半碗沒吃完就疼的實在受不了,未免父母擔心,便偷偷將剩飯全倒給了看院的大黃狗吃了。
當夜,或許是白日受了驚嚇,翠綠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生,花吟探了她的頭這才知道她居然發了燒。
花吟直嘆這孩子身子骨也太弱了,也沒驚動旁人,隨意披了件衣裳,便去了廚房熬了一劑藥。
說來,花吟自從上次翠綠大病後,她對尋醫問藥方面就比較上心,但凡家裡有個病災要請個郎中什麼的,她都會捱過去聽一聽,經常還各種古靈精怪的問題問一堆。很多時候郎中答不上來,丟了臉面,一來二去,統共么姑郡就這麼點大,郎中也就那麼些人,耳口相傳,郎中們就對去花府看病什麼的避之唯恐不及。
就為這,花吟還被花容氏給責罵過,花吟打小聰明伶俐,一聽為這捱罵,自然不服,口口聲聲道:“那群酒囊飯袋,若是就這麼點本事,也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就他們看的那些小毛病,我也能看個七八分。”
這也不是她誇海口,幾個月下來,她用心記了學了,普通的藥材她都認得,簡單的方子也會開了。
“所以說,有些人生來就是天才,學什麼會什麼,這真是嫉妒不來的。”花吟熬好了藥後,沾沾自喜的如是想。
回了房,恍惚間有黑影一閃而過,花吟猛眨了眨眼,暗道或許是看錯了。這才扶著翠綠起了身,餵了藥。
直到下半夜,翠綠退了燒,睡安穩了,花吟才迷迷糊糊的爬上了自己的床。
待二人睡安穩了,一直隱與暗處的烏丸猛現了身,輕柔的朝翠綠額上摸了摸,又看了眼大床上的花吟,這才飛身出了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