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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辨認的出。花吟震驚的無法言語,果不出她所料,翠綠的確是烏丸猛的親人。烏丸猛是大金國人,大周語或許說的還好,但字可能就不大擅長了,所以這字寫的勉強能辨認,卻真不能看。
翠綠大眼睛忽閃忽閃,一臉好奇的看著她,花吟心道翠綠尚且年幼,告訴了她只會徒增她的煩惱,等再過個幾年她心性成熟一些再說也不遲。何況烏丸猛既沒接走她,或許他也有他的打算,此事暫且擱下。於是溫和的揉了揉她的頭髮,笑,“戲文看過吧?這就是戲文裡的那種劫富濟貧的大俠給咱們送來的。不過,你可不要告訴旁人。”
翠綠歡歡喜喜的用力點頭,顯然當了真。花吟又讓翠綠將自己以前的首飾盒找來,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再將金子放進去,又用小鑰匙鎖了,而後擱在櫃子的最裡層用衣裳蓋嚴實了。隨後又將鑰匙用繩子串了遞給翠綠,“這鑰匙你收著,我事情多,我怕我會丟了,記住,這可是咱倆的秘密。”
翠綠被如此信任,心裡分外高興,鄭重的將小鑰匙別在大衣襟子內。
不過令花吟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早飯的時候,花三郎居然從他的小院子出來了,手中還吃力的拎著一袋東西,看樣子頗沉。自從過了年後,三郎益發的不願意與人接觸了,花大義夫婦雖然憂心,卻也無可奈何。眾人見他突然出來,都很驚奇,豈料他走的近了,突然將那袋東西往桌上重重一擲。
花二郎最是機靈,快速的扯開了繫帶。眾人一見是金燦燦的金子都驚了一大跳,尤其是花容氏,捂著胸口仿似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花大義蹙了眉頭,“三郎,這是怎麼回事?”
花三郎也不多話,又從懷裡抽出了一張紙。花二郎接過,辨認了半晌,才斷斷續續讀道:雪夜什麼救,不什麼什麼不什麼什麼不……”
花大義怒瞪了他一眼,“什麼亂七八糟的!不學無術!”接過後,也愣住了。
花吟挨著他爹坐的,見狀偏過頭,也跟著蹙了眉頭,連蒙帶猜,唸叨:“雪夜成猛(承蒙)搭救,不勝感激,從今後不舌(賒)不欠。”
花大義頓了半晌,忽的來了句,“這字怎麼寫的這麼醜!”
花吟扁了扁嘴,若說留給自己那張字條才叫醜,這根本就是鬼畫符吧。只不過這不賒不欠,真是一點讀書人的婉約意境都沒有,想到烏丸猛一介武夫,遣詞造句,難免生硬又直白,只是不曉得這到底是他的意思,還是他主子的意思。
“嗬……足有兩百兩啊!”花二郎歡喜的叫著,拿了一錠放在嘴裡用牙齒啃了啃,“喲!真金呀!三郎,你真是深藏不露啊,我還道你冷冷清清的不似個正常人,其實你是俠義心腸啊,二哥一直以來錯怪你了,請受二哥一拜。”花二郎裝模作樣的行了個大禮。
豈料花三郎又從袖子內掏了掏摸出一個白瓷小瓶兒,這次徑自放在花吟面前,而後定定說:“不是我。”言畢也不多言,轉身就走,花大義喊了幾聲都沒喊回來。
花吟拿了放眼前一看,小瓷瓶兒上書幾個蠅頭小字——無痕膏。
這字寫的甚是好看,花吟認得他的筆跡,南宮瑾的,不覺心頭又是一驚。
而她三弟心細如髮,不知是否瞧見了她脖子上殘留的勒痕,又或者僅僅是根據他自己的推測做出了判斷。若不是上輩子在最後那一刻看清三弟的好,只怕是她此刻也會同家裡其他人一樣,只當三郎是個怪人,
等花吟再抬起頭來時,只見滿桌子的人俱都炯炯有神的盯著她瞧。花吟面上抽了抽,暗道若不解釋清只怕爹孃憂慮,遂撇去人物身份,以及細節,又胡亂編了些無關緊要的情節,隨便敷衍了過去。
花容氏並張嬤嬤聽完後,隨即道了聲佛,眾人又猜測著那贈金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女人們怕是能飛簷走壁的不良之輩,而花大義則更偏向是遊俠義士。最後還是花吟一再重申那人看行事面貌像是爹爹所說的那種人,爭執才罷休。
只不過這金子,按照花大義的想法既然是遊俠所贈,還是散了去,接濟窮人廣結善緣。而花容氏則認為不妥,這么姑郡本就是是非之地,若是突然多了這麼多金子做善事,只怕引人懷疑。況且家中拮据,而這錢財來路又正,不若留了一半貼補家用,另一半暫且存在庫房內,只不動它,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做善事。眾人都道有理,花容氏又叮囑了在場所有人一番,不要將這事說出去,免得給家裡招禍,眾人都道了聲是,這才高高興興的吃起了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