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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無多少表情,卻是衝著花吟說話,“筆墨紙硯隨我用,不許心疼。”
“隨便,隨便,”花吟也忍著笑,要不是三郎開口說話,她真當自己有個雙胞胎姊妹了。
這之後倆人也沒敢走大門,而是直接翻了牆頭,跳鄭西嶺家院子去了。
此時鄭婉兒正無聊的在靠在院子內唱歌,見花二郎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喜的差點從藤椅上掉了下來。上來就要纏住二郎,“二哥哥,你是來找我的嗎?”
花二郎依舊拉著花吟的手,笑道:“我剛才心裡還犯嘀咕,這都什麼時辰了,誰家的公雞這麼懶,現在才打鳴,原來是你在練嗓子啊。”
花吟噗嗤一聲沒忍住,鄭婉兒沒好氣的剜了她一眼“三郎,不許笑!”又急急跟上花二郎的腳步,“二哥哥,二哥哥,你這是去哪兒呀?帶我一起嘛。”
么姑郡四面環山,只有南邊有條不算寬敞的官道通往大周腹地。官道東邊有條霈河,是么姑郡的母親河,那裡水面寬曠,魚蝦甚多。花二郎閒來無事最喜歡帶著一幫孩子在那裡耍。
不過此時一群半大的孩子都不在水裡,而是捲了褲腿脫了鞋子,拼了命的往兩棵百年老榆樹上爬。
么姑郡有個風俗,每年春季老榆樹抽了新芽,還未長成的小子們就要爬榆樹比賽,以期來年能躥個大高個,無病無災。
花二郎他們過來的時候,鄭西嶺遠遠的就衝他們又是招手又是喊,“二哥,這裡!二哥……”
花吟抬眼望去,只見鄭西嶺混在一群差不多大的孩子中顯得又黑又壯,而走在她身側的二哥則白白淨淨的像個文弱書生。花吟清楚的記得這倆人乃至長大後都好的跟同一個人似的,那會兒,仿似坊間有流言,說倆人關係不一般,有斷袖之好。當時若不是花吟深知二哥悶騷暗戀著商賈朱家的大小姐,二鄭西嶺確實是個榆木疙瘩,她指不定就信了倆人真有一腿。
想到這兒,她不禁想到了遠在皇城的雲裳,也不知她寄給她的信她收到了沒。自己在信中說了鄭西嶺那麼多好話,不知有沒有一星半點打動雲裳。
及至近前,方才爬樹的倆人已分出輸贏,鄭西嶺說:“小秀才贏了,虎子輸了。今年小秀才要比虎子長的高。”
那小虎子長的又胖又壯,而小秀才卻精瘦精瘦的,雖然已經十一歲了,可看上去只有七八歲光景。
說來這小秀才就是花二郎之前提過的,村頭張秀才家的獨子。
張秀才十幾歲就考取了秀才,本指望一路科考走仕途,豈料這之後就接連落第一直不得志,過了而立之年總算是得了這麼個寶貝兒子。落魄半生,本準備都放棄了,豈料中了進士,一家人歡喜得都快瘋了,後來張秀才便做了本地的縣太爺,那小秀才沾了老子的光,自然就成了縣太爺公子,而後來鄭婉兒嫁的便就是眼前這個小秀才。
此時小秀才看到鄭婉兒卻是很興奮的樣子,急急喊了聲,“婉兒妹妹,你來啦!”鄭婉兒卻是巴巴的揪著花二郎的袖子,一臉的不屑,鳥也不鳥他。小秀才也不惱,依舊往前湊,好不知趣的說著廢話。
花吟見這情形,又想到日後的事,不覺發笑。卻不料有人推了她一把,“三郎,就剩下柱子沒爬了,你和他一起吧。”
花吟尚未說話,花二郎卻興奮了,連推帶搡,“快去!快去!我帶你出來就是為了叫榆木大神保佑你今年長的又高又壯。”
“高就好了,至於壯就算了吧。”花吟有些猶豫。
但是顯然他二哥此時根本沒將她當成女孩子,而是不停的慫恿她。
花吟沒爬過樹,小秀才又熱情的給她示範了下。花吟來來回回試了不下十次,剛抱住樹幹腳離了地,身子就只管往下沉,繼而一屁股摔到地上,引得眾人哈哈大笑。鄭西嶺看的乾著急乾脆託著她的屁股,將她送上去老高。花吟羞的面紅耳赤,大叫,“鄭西嶺你要死啊!鬆手啊!二哥,你快讓他鬆手!”
花二郎在一旁只顧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卻不出聲喝止。鄭西嶺似乎是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連忙鬆了手,也跟著紅了臉,然後就遠遠的站著,不吭聲了。
花吟因為他突然鬆手差點掉下來,不過人或許被逼入絕境總能激發出潛能吧,她竟漸漸挪動了起來,約莫著摸索出了些兒門道,漸漸的爬了上去。底下的孩子們一陣起鬨,全都大喊,“加油!加油!”
那柱子見花三郎會爬樹了,也不在下面看熱鬧了,緊跟著身子一彈,上了樹。
柱子和花吟倆個較著勁越爬越高,又有下面的人起鬨,直至爬到所有人都抬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