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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下人回說少爺在萬花樓素錦姑娘處時,丞相的表情就有些奇怪,他先是看了侍立一旁的烏丸猛一眼,見他悄悄的搖了搖頭,正想說話,又見花吟在邊上,便止住了,只說了聲知道了,下人沒聽到其他吩咐便躬身退了出去。
花吟早就看出丞相有話和烏丸猛商議,不待他們開口趕人,便故意打著哈欠說道:“這下好了,知道瑾大哥的下落就放心了,我也可以安心的洗洗睡了。”
丞相忙接了她的話茬,讓她下去了。
這頭花吟剛走,丞相就問道:“你主子這是什麼情況?”
烏丸猛也大為不解,素錦是主子養著的眼線,一枚棋子而已。主子要是問話,從來都是著人將素錦悄悄的接到其他地方,問完了就帶走,從未聽說過親自去問話的。
丞相又說:“你是他的護衛,你怎麼也不跟過去看看。”
“我就是半道上被主子攆回來的。”
丞相想了想說:“先就這麼著吧,且等他回來了再說。”
這事若是出在旁的人家,不消多問,全家老小心裡頭肯定想的都是一樣,去那能幹啥?尋歡作樂唄!
但是出在南宮瑾身上,或許就有旁的深意了。
因此,這一夜,丞相大人都沒睡好,總擔心出了什麼事。
而與此相對的則是,花吟美美的睡了一大覺,辰巳時,她的確想了挺多的,她在想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南宮瑾心甘情願的讓自己替他瞧那種毛病?且不說這種難以啟齒的毛病了,就是他那一身的寒症,花吟想去搭個脈,他都不許。也不知是他防人之心太重,還是他諱疾忌醫。旁人的病他都積極的很,就他自己身上的毛病,簡直就是他的逆鱗,碰都不能碰。後來想想,也難怪南宮瑾最後會心裡扭曲殺了那麼多人了,她著實沒想到他這毛病,連他親舅舅、親孃都不知道。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還巴巴的盼著他早點成家立業綿延子嗣,也難怪他會被逼瘋了。想到最後花吟還是覺得,若要度他向善,首先第一條還是要開啟他的心扉,唯有如此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否則一切都是空談。想到這裡趕緊閉了眼,先睡個好覺明日才能早起獻殷勤!
第二日,天矇矇亮,花吟就早早起了床,推了窗子往外一瞅,好傢伙,白茫茫的一片!
這積雪厚的,一腳下去都得沒到小腿肚吧。
花吟梳洗過後,又裝了個暖手的銅爐,外頭又套了件厚實的夾襖這才出了院子。
夫人院子除了有當值的丫頭婆子偶爾輕聲說句話,其他一點動靜都沒有,倒是外頭因為離著主子的臥室遠,不怕響動,已經有早起的僕從在鏟路上的積雪了。
僕從見了花吟都點頭哈腰的招呼了聲,“花大夫,這麼早!”
花吟笑吟吟的應了,“辛苦啦!”
眾人忙應,“奴才們分內的事。”
一路行至南宮瑾的院子,也沒敢走進,就在門房裡喊了人,說:“給我找一件你們主子的厚大氅。”
小廝們見是花大夫,也不敢怠慢,忙忙的去準備了,拿出來一件厚實的描金雪貂大氅,已經用一塊藍布方巾包裹好了,捧在手裡。
花吟接過,繫好了,背在身上,又去了牲口圈內將自己的小毛驢給牽了出來。
毛驢打了個響鼻,花吟忙拍拍它的腦門,“小點聲兒,別吵著旁人的好覺了。”
一路行至長安街,展眼四顧,銀裝素裹,美則美矣,卻總有種讓她不寒而慄的感覺。
或許是經歷過大悲,才更渴望吵吵鬧鬧歡歡喜喜,她是受不了這份冷清的。
因此她提著嗓子唱了曲么姑郡的民謠。
迎面有輛馬車緩緩駛來,因太過簡陋,花吟也未在意,挨的近了,那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坐在外頭的小廝突然叫住了她。
花吟不解,抱著南宮瑾的衣裳雙手攏在袖中捂著銅爐,弓著背看向小廝問道:“你是叫我嗎?”
那馬車內突然響起笑聲,花吟一聽那聲表情就變了,只見他掀了簾子,就從裡頭跳了出來。
小廝忙跟著跳了下來,“我的爺,您可別再被冷風吹著了,還燒著呢。”
鳳君默揮開他,不以為意道:“爺們哪有這麼嬌貴的!”又看向花吟道:“三郎,許久不見了,這是去哪?”
自打古墓一別後,鳳君默先是因為玉璽有了眉目,之後找玉璽去了,待玉璽找到,烈親王又指派了他點其他事兒做了,出了趟京城,這一去大半月光景。
花吟起先奇怪皇帝家怎麼對燕武王的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