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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丞相府的小廝找到花家時,花家一大家子正圍著一個大暖爐子,說說笑笑,打打鬧鬧。
都說金窩銀窩不如家裡的狗屋,花吟雖主動請纓去的丞相府,但每日裡過的,旁人看她是沒心沒肺,整日裡歡天喜地,都道她是出生牛犢不畏虎,半大的孩子沒見過牛鬼蛇神不知道什麼叫怕。可又有誰能看穿她的委曲求全,膽戰心驚?
若是可以,花吟多希望就這樣和父母家人待在一處,天天的柴米油鹽,家長裡短,安安穩穩的過小日子。
可世上之事,不如意十之*,今生能見到家人齊齊整整的在一處,已經是菩薩天大的恩典,她又怎敢奢求更多?
都說有舍才有得,如果自己的付出能換來更多人的平安喜樂的話,那就算是要了她的命,也是捨得去的!
且說花吟許久沒回家,花容氏拉了她,母女倆在一處,噓寒問暖的,又拉拉雜雜的說了許多話。說道那兵部尚書的寧二公子自從那次事後沒多久便遣人送了一幅畫來直言送花大小姐的謝禮,不過次日花容氏又悄悄的派人給送了回去。這麼些日子過去了,也沒見那邊有什麼動靜了,花容氏安心不少。又說到永安候府現在也主動和他們親近了起來,花容氏心裡清楚,差不離是因為花吟現在和相府走得近的緣故。花容氏對這種變化感覺心情挺複雜的,但又高興能隨時見到親孃。又說道現在二郎沒得救了,好好的書不讀,偏要跟人學做生意,前段時間說是跟人下江南販什麼玉石去了,估計要到年關才能回來。最後又問道花吟上次從外頭帶回來那棵枝葉都未打理的半截小榆樹到底留著做什麼?上回廚房還差點劈了做柴燒。
花吟忙說:“使不得,使不得。”這裡說的榆樹可不就是上回在紫竹林子被南宮瑾一劍劈斷的那棵小榆樹,花吟想著上輩子跟它也算是一場緣分,就花了點銀子叫人給直接抬回家裡來了。因為想不到能做什麼,便一直放那也沒管。
這頭正說著話,外頭忽然就吵鬧了起來,有婆子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說:“相府來了人,叫三公子趕緊過去。”
緊接著,就聽小廝揚高了聲音喊道:“請老爺夫人少爺小姐們的安,花大夫,小的是長安,請您老即刻隨小的回去一趟。”
花吟心裡正暖融融的,聽了這話,只覺得心頭一涼,不得不挑了簾子出來,看到一小廝正跪在門口,忙喊了他起來,“這大冷的天,還不快起來,當心凍病了。”
小廝一聽這話,差點哭了,也沒諸多顧忌了,上前湊到花吟的耳邊,低聲說:“爺快跟小的回去吧,都等著你救命呢。”
花吟心頭一驚,壓低聲音問,“出了什麼事?難道是夫人哪裡不好了?”
“爺快別問了,隨小的回去就知道了。”
花吟驚疑不定,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只回說相府的人有人身上不好了,叫她回去看看。
花容氏大是不捨,走了出來,拉了她的手說:“如今你爹爹大哥都忙,二哥又出去了,你……妹子又是個不喜歡說話的。自從蘭珠走後,你又常待在相府,我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你這一去,晚上就能回來嗎?”
花吟忙拉著母親的手說:“誰說沒人和你說話了,張嬤嬤不是?嫂子不是?再不濟還有小弟呢。那邊催的緊,我這就去了。也怪我上次走的時候沒說個清楚,這次回去就說要搬回家來住了。”
花容氏依依不捨的站在門口,眼看著花吟漸漸走遠,忙喊了句,“天冷路滑,當心看著點路。”
只聽花吟遠遠哎了聲,卻早就不見她的身影了。
花容氏抹了一回淚,口內嘟囔道:“好好一個女孩子家,偏生受這許多的罪。”
張嬤嬤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壓低聲音道:“夫人,口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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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長安拽了花吟上了高頭大馬後,一路策馬疾馳,嚇的花吟尖叫了一路。
及至到了相府,花吟神魂尚未歸位,就被長安給一把拉進了小廝們蹲班的小房子,二話不說,就見他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花吟胸口正堵著,也跟著癱軟在了地上,忙要拽他起來,可長安死活不願意,跪著就將今天上午發生的事給原原本本的說了,末了眼淚鼻涕橫流,連連磕頭求花大夫在少爺跟前求求情。
花吟聽了這話,心中也犯起了難,人人都當南宮瑾是惱南宮金氏指責他迷戀名妓,只有她知道南宮瑾真正的暴怒點根本就不能碰,那是天下男人最難以啟齒的地方,與驕傲自尊緊密相關。
渾水啊,渾水!
花吟只覺得腦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