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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鐵哐噹一聲掉在地上,卻被身邊的宮人趕緊撿起,那上面是陛下的名諱,豈容輕賤,隨意摔落!老嬤嬤看了那宮人一眼,不說話,又看向花吟,顫著聲兒問,“你還好吧?”
過了幾息,就在老嬤嬤要去扶她之時,她突然抬起頭,因是疼的不能自已,眸色血紅,面上帶著詭異的笑,“嬤嬤你猜,他會不會後悔今日之事?”
老嬤嬤吃驚的張了嘴,半晌無言。另一宮人自袖筒內取出傷藥,就要替她上藥,花吟卻一把握住,道:“我自己來,你們可以走了。”
宮人沒有放手。
花吟自嘲一笑,“怎麼?還不夠?是要在我身上各處都烙下他的名字?”
宮人們躬身退開,老嬤嬤亦不再多言,回頭看了她好幾回,這才邁開步子。
地宮內空蕩蕩的,花吟仍舊窩在原地,好一會過去,舉起手中的一小瓶傷藥,眸色清冷,放在鼻下嗅了嗅,還真是極品的草藥調配成的傷藥啊!花吟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用力一揮,“啪”的一聲,傷藥應聲而碎,散落一地乳白色的藥粉。
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走向床榻。
任何人面前我都可以討巧賣乖,亦可以虛與委蛇,偏就你面前,我再也不要這樣。我就是我,不論好壞,就是這樣,你喜歡也好,厭惡也罷,我再也不要將自己假裝成另一幅樣子,讓好叫你認清你到底是真的喜歡我,還是愛上了我偽裝出來的樣子。
可是,我好像是愛上了你呢……
但,那又怎樣?你若不愛我,我便抽身離開,再也不會像上一世那樣執迷不悟,害人終害己。
你若也愛我,那就請對我敞開心扉,不要再對我時好時壞,忽冷忽熱,也不要想將我當成物件一般囿在身邊,我受不住,你更受不了。分分合合,彼此傷害,如果我們的愛情註定是這幅樣子,那不若及時止損,分開亦或者我死,如果只有我死才能平息你扭曲的怒火的話,只願,你從今後能活的開心,擁有平凡人該有的幸福。
花吟默默的想著心事,直到挪到床前,眼前一黑,栽在了床上。
半夜朦朧中,床前人頭攢動,似乎有人在動她的傷口,好疼,花吟沒好氣的推了那人一把,嘟囔了句,“滾開!”
耶律瑾耳根一動,看向她的臉,卻見她只是夢中囈語,他負手站在一旁,並未靠近,卻一直不錯眼的盯著御醫的一舉一動,此番,更是語氣不善道:“你弄疼她了?”
御醫早已是汗流浹背,惶恐不安的就要下跪叩頭。
耶律瑾不耐煩道:“用最好的藥,動作輕點。”言畢站起身,看也不看花吟,頭也不回的離開。
大海尾隨其後,心裡真有點捉摸不定王上到底是何心思了,明明言語神態上透著強烈的關心,轉身卻又毫不留念。
他才跟上,耶律瑾突然回頭,涼颼颼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跟過來了?”
大海反應了下,才疾步退了回去,心裡更摸不準陛下如今對那位是何心思了。
花吟覺得有人在摸自己的臉,那人的手是溫的,指腹有層薄繭,直到那人的鼻息纏繞在她呼吸之間,她一下子就辨出來人,眉頭動了動,竭力自昏睡中醒來。
耶律瑾在她床前坐了很久,差點就控制不住的吻了她,卻在見到她睫毛扇動的同時,鬆開手,向後撤去。然,就在這時,尚未來得及垂下的小臂卻被花吟陡然握住。
耶律瑾一驚,就見花吟面容痛苦的終於自夢魘中清醒過來,睜了眼。
二人對視了片刻。
耶律瑾盯著她,隱隱露出不容親近的涼意。
“陛下,”花吟勾住他的胳膊,作勢就要起身,笑容譏諷,“你心疼了?好受麼?”
耶律瑾的眸子陡然睜大,半晌,他觸電般的推開她。
她“悶哼”一聲,一手不自覺的按住傷口。
“攻邪派的掌門人,”他的手再次蓋上她的臉,緩緩的移到她的脖頸處,“孤聽聞,你這幾年在周國頗有建樹,編纂的《醫典》第一冊亦流傳甚廣,民眾受益良多。如此人才,孤當時怎麼就放走了呢?所幸,你又回到了孤的掌心裡,這次孤絕不會錯放了你的位置,一定會,人盡其才,物盡其用。”他最後八個字說的很慢,笑容殘酷。
“好啊,”她答應的乾脆,隱含挑釁,笑容溢開,仿若春至。
耶律瑾出了地宮,上頭便是他的寢宮乾坤殿,他走出寢宮,見外頭陽光明媚,他伸出手,璀璨的金光自指縫間溢位,他突然轉頭道:“天氣什麼時候這樣好了?孤仿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