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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聽說王上在西北巡視之時看上了犛族世子的一房小妾,□□燻心之下竟將那犛族世子給殺了!太后大驚過後便是震怒,失了儀態,破口大罵,“孽子!不像話!不像話!太不像話了!”手中握著茶盞砸的梨花木小方桌“砰砰”作響,茶水順著桌沿流的榻上都是,濡溼了衣角坐墊。蘭珠忙拿了帕子去擦,蹙了眉頭,一臉糾結,好言安慰道:“太后,您先消消氣,陛下不是那樣的人,要不叫了大海過來問問清楚?”
太后放了茶盞,指著乾坤殿的方向,嗓子都直了,“他這幾年來做的混賬事還少了?怎麼就不像他做的事了,恐怕是老毛病又犯了!還有那大海,叫他來有用?那混賬奴才,只認一個主子!他會跟哀家說實話?若不是看在他確實對陛下忠心耿耿的份上,哀家早就將他扒一層皮了……”太后越說越氣,一發不可收拾。
蘭珠心知太后口內的“老毛病”是指陛下收集肖似花吟的美姬的事,只是自從出了美姬被陛下杖斃血染大殿後,陛下也斂了心性,身邊除了一個耷拉族的小公主,並無旁人,現下突然又這樣了,蘭珠也吃不準怎麼回事,只心情沉重的不說話。
太后唉聲嘆氣了好一會,終於坐不住,套了鞋子就下了地,也不管衣裳都是茶漬,一面往外頭走一面叫上宮內的老人,吩咐道:“給哀家準備三尺白綾。”
蘭珠一驚,回過神來,快步跟上,道:“太后,您這是要做什麼?”
太后腳步不停,顯然是被氣急了,“哀家只要一日是他母親,就不能由著他這樣糊塗下去!這次哀家無論如何都要與他說個明白,若他再這樣執迷不悟,哀家就自請落髮守著耶律家的列祖列宗去,眼不見為淨!”
蘭珠聽太后說的嚴重,緊跟了幾步,想攔住她,太后卻一把握住她的手,邊走邊說:“你說他要是放不下滿滿,去找她就是了,就算是滿滿真嫁了那周國王爺又怎樣?搶回來就是!要麼奪回來要麼放下!偏這倆樣他一樣都沒做到,還將自己折磨的不成樣子!氣死哀家了!真是氣死哀家了!”
蘭珠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了,關於花吟懷孕流產那事,陛下沒說,因著她自花容氏那知曉了緣由,陛下還親自召見過她嚴詞警告了番。蘭珠便將這事一直壓在心底,沒敢告訴太后,更不敢妄揣聖意,卻也知道,不論花吟因著什麼情由沒保住王嗣,單單隱著沒說這一條就是欺君罔上的大罪,且又偷偷流了埋了,若是被有心人傳揚出去,不定會傳成什麼齷蹉模樣。
太后一行人浩浩蕩蕩,沒過一會就到了乾坤殿,耶律瑾不在寢宮內,這個時辰不在早朝就在德政殿處理政務,太后來時怒火熊熊,心內並未有什麼計較,到了乾坤殿方覺這時辰選的恰到好處,於是厲聲喝問跪了一地的宮人,“你們主子前兒晚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呢?”
宮人們低眉順目一聲都不敢吭,因著大海不在,沒一個敢出頭的。
太后深吸了幾口氣,氣勢十足的往主位上一坐,冷笑,“哀家知道,你們個個都是忠心的,也罷,哀家也不難為你們。”言畢朝壽康宮跟過來的宮人一揮手,“給哀家搜!搜到了不必回稟,直接勒死!”
宮人們領命而去,太后又道:“哀家知道,這寢宮下面修了地宮,你們搜的時候給我仔細著點……”話未說完,拿起桌上的一個物件就擲了出去,並未砸中那個企圖偷偷離開的人,卻震懾住了所有人,太后大怒,“混賬,你這是要跟誰通風報信啊?來人啦!掌嘴!”
沒一會宮人回稟找到了一條通往地下的密道,因為耶律瑾修建這座地宮目的明確,並不為躲藏逃生之用,因此開關做的並不隱秘,甚至為了他方便,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太后不耐,揮揮手,示意她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蘭珠嬤嬤並未跟出去,這要是陛下真個問罪起來,壓不住了丟給他幾個奴才處置就是了,因此這事蘭珠沾不得。
宮人領命而去。
太后與蘭珠對視一眼,處置個女人,她是不在乎的,但是她真沒這信心能罵醒王上,心裡頭不免又愁上了。
恰在此時,耶律瑾大步自外頭邁了進來,行色匆匆,袍角帶風,看來還是有人秘密遞了訊息給他。
太后斂了憂色,肅了臉,正要興師問罪,耶律瑾先喚了聲,“母后。”剛站定,一名宮人急匆匆自他的寢殿內出來,看到耶律瑾面色一變,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太后有意給耶律瑾敲一記警鐘,毫不避諱道:“死了?”
宮人不敢看耶律瑾,顫著聲兒應了聲,“是。”
耶律瑾怔了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