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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瑾就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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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飛若找到花吟,話未說淚先流,花吟看了她一眼,繼續看書。
梁飛若哭了個夠,扯過她塞在袖口的帕子,胡亂擦了一圈,這才說:“你明知道我為什麼來的,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花吟翻了一頁書,“我不知道。”
梁飛若搶了她的書,“你明知道!”
花吟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她身上轉,嘖嘖道:“你這衣冠不整的,髮絲凌亂,難道是被誰給……給……”
梁飛若一愣,旋即大叫一聲,“花吟,你,你,簡直被你氣死!”
花吟笑容猥瑣,“你都和你男人分開那麼久了,是不是時常覺得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啊?”
梁飛若倒也不羞臊,說:“偶爾有點,但我五個孩子啊,管他們幾個都分不過來心神了,夜夜倒頭就睡,哪有功夫想他。”
花吟摸摸下巴,“那倒也是,不過你這樣良家婦女,你男人可就不見得啦,昔年我扮男人,混在男人堆裡,常聽聞那些男人離了妻兒在外頭的齷齪,尤其軍營裡,簡直就是不堪入耳呀。”
梁飛若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扒著她的手說:“到底怎樣不堪入耳了?說來聽聽!猛要敢胡來,看我不生扒了他的皮!”還未聽呢,倒先自我代入,惱上了。
一席話說完,花吟打了個哈欠,梁飛若眉頭一動,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再要努力回想,一抬眼,花吟又睡了過去。
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梁飛若恍然驚醒過來,又淚崩了!
好在這一覺並不漫長,耶律瑾終於看清了梁飛若靠不住,有些話,雖然心痛,但還得他來說。
入夜,耶律瑾半跪在床榻前,替花吟洗了腳。
花吟說:“孔子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耶律瑾打斷她,“孔子沒說過這句話。”
花吟疑惑,“那是老子?莊子?韓非子?啊,原來是花子。”
耶律瑾被她氣樂了,他今晚原本是心情很沉重的想和她做一番懇談,被她這一攪合……
花吟老神在在,說:“花子云,天理昭昭,因果迴圈,隨遇而安,順其自然,豈不美哉?”
耶律瑾盯著她,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她知道他想說什麼?她故意不應,其實她比任何人心裡都清楚,她已有了主意,做了決定,她怎地就這般固執!
耶律瑾將她放到床上,倆人並排靠著床頭,他說:“太醫說這孩子會要了你的命……”
花吟不等他說完,面露不屑,“太醫還說你身上寒症無藥可醫呢,還不照樣被我醫好了,你要知道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怎地聽他們一面之詞。”
耶律瑾聽了這話表情也有幾分鬆動,但他心內早就下了決心,說:“孩子和你我都想要,但只能擇其一,我只要你好好的。”
花吟一怔,眼圈就紅了,“說什麼傻話,孩子和我都會好好的。”
“你不要騙我,你慣會撒謊,我不信你。”
花吟拉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這次他沒有躲,剛巧胎動,踢了耶律瑾一下。
花吟問,“你真捨得?”
耶律瑾不說話。
花吟傾身過去,將頭擱在他的頸窩處,“別說你捨不得了,就算你捨得,如今月份也大了,你真個想親眼見著一屍兩命?”
“你醫術精湛,金國上下無人能及,我想你既能保住胎,自然也有法子流掉它。”他悶悶的,透著仿若承壓千鈞的無力。
“你傻不傻啊,你都相信我能在這麼大月份流掉它,怎麼就不信我能保住它?”
他沉默,半晌,仿若吹起般吐出幾個字,“我不敢賭。”他腦子已經亂了,他不知道怎麼辦了,太醫說要孩子會要了她的命,他就只能想到不要這孩子,或許她的命就保住了。他無法想象沒有她的日子,他該怎麼捱過去,只要一想,呼吸都停住了。
“放心好了,你要相信我神醫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她抱住他,拍他的胸口,“現在你要做的不是逼我打掉孩子,而是放輕鬆,你看我懷孩子已經這樣辛苦了,還要顧及你的情緒,你是男人吶,不是說好了要為我們孃兒倆撐起一片天麼?你這樣脆弱,難道還要我來做你的主心骨?”
“嗯,”他擁住她,也不知聽進去了沒。
可是這一覺,花吟又實實在在的睡了一天兩夜。
耶律瑾走投無路,全國上下發了皇榜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