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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蓁便再也靜不下心了,她棄了筆,有些惱,“你管的太多了。”
“熬夜對身體不好,孫小姐還是保重身體要緊。”
孫蓁不想和他多話的樣子,草草將文案收疊整齊,離了書院就要回住的地方。
袁青禾提著燈籠,不聲不響的為她照明。
花吟的神識飄在空中,摸著下巴暗搓搓的想,“這倆人不對勁啊。”
恰這當口,孫蓁到了房門口,袁青禾望著她的背影,就等她進了屋再離開,孫蓁卻突然轉過身,袁青禾一愣,低頭,孫蓁咬了咬牙,狀似堅決道:“以後別這樣了,叫外人看到不好。”
袁青禾慢慢抬了頭,面上有些難看,那是受傷的表情,他說:“不管你接不接受,昨晚那些話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會一直照顧你下去,直到有人照顧你為止。”完畢,一扭頭走了。
等等,這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這是!
資訊量太強大,容我緩一緩。
而,孫蓁已然一轉身關了房門,背靠在門上,久久不動,那臉上的表情太複雜,複雜到花吟眉間一喜。
啊,再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她飄飄蕩蕩,又回了大金國。
素錦在上京城開了一家藝倌,內中女子只賣藝不賣身,引來送往各路達官貴人,依舊做著她最擅長的事,為耶律瑾收集各路情報。
王泰鴻只要得空都會去捧場,小啄幾口清酒。
素錦面上綿綿笑意,竟比困在深宮中錦衣玉食氣色好多了,人也朝氣蓬勃。
夜更沉了,明明只是神識,她卻感到了來自四體百骸的陣陣涼意,有些孤獨呢,她想抱緊自己,卻感覺不到自己,恐懼像吐著信子的毒蛇纏#繞住了她的心房,她恍惚的想,難道自己已經死了?
不要,不要死!
我還不想死!
明明千萬次的告訴自己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可是,我並不想死啊,我還沒來得及和我愛的人好好道別,還有許許多多壓抑在心底的話沒來得及和他說,啊,我的愛人,他在哪?
她開始奔跑,瘋狂的尋找……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她哭了,嚎啕大哭,因為她找不到他。
她不知道他在哪兒?
梁飛若將花吟從夢魘中拍醒,微弱的燭火下,見她面上都是淚,浸透枕巾,梁飛若怔住了。
花吟尚未自恐懼中清醒過來,抱住她大哭,“怎麼辦,我找不到他了……”
“你找不到誰了?”也就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是陛下嗎?”
“我找不到他了,我找不到他了……”她無意義的重複著,哭的很傷心。
梁飛若安撫著她,守夜的宮女聽到動靜,走了進來,梁飛若使了個眼色讓她們準備了毛巾溫水。
待花吟穩定了情緒,漸漸止住了哭,梁飛若這才替她仔仔細細的擦洗了。
花吟漸漸清醒過來,面上尷尬,也有些兒呆了,梁飛若再要相問,她訕訕道:“沒事,噩夢,”再多的話就不願說了,心內卻哀哀的想,難道是迴光返照了?這是叫她臨死之前再無牽掛嗎?呵……人生吶……
翌日醒來,花吟的眼睛都是腫的,憶起昨日情形,再看向一臉憂色的梁飛若,面上不大好意思。
梁飛若說:“陛下也真是的,這都出去幾日了,一點訊息都沒有。”
花吟說:“幽冥子不好對付,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比較好,求人,不如求己。”
梁飛若說:“就算是希望渺茫也不能放棄啊!”
花吟沒吭聲,拉了飛若去太后居住的正宮請安。
尚未入內,就聽到裡頭傳來清脆的說話聲,花吟耳根一動,吉雲?
梁飛若暗自嘀咕,“她來做什麼?不是許給南襄王世子了麼?”
屋內,吉雲正仰著一張笑臉給太后捶腿,南襄王世子坐在下首,目光就不曾離開小公主半分,脈脈含情的樣子。
花吟進來,眾人起身行禮。
太后伸了手,笑,“快來母后這兒歇著,慢著點兒。”
花吟就坐到了太后身側的軟榻上,蘭珠趕緊拿了軟枕墊在她後腰,一眾宮人無不萬分小心,一通忙亂。
吉雲看了眼坐在軟榻上的花吟,又顧影自憐了番跪坐在下首的自己,心裡猶如針扎,頗不是滋味。
花吟卻在看南襄郡王世子,心內暗暗點了點頭,果然是一表人才,雖然之前她確實有那個心思,想等自己走了後,由吉雲陪在耶律瑾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