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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雲這才察覺到她身上冰寒徹骨,疑道:“地牢雖然陰冷潮溼,但也不至於讓你凍成這樣子吧?”
花吟說:“所以我才一直勸你忍耐啊。”因為我根本活不長啊,等我死了,你有得是時間和機會討他歡心。
“你什麼意思?”
“啊,”她嘆息一聲,不願多說的樣子,現在再說又有什麼用呢?“我用了一輩子的時間才明白一個道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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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瑾幾乎是在查到花吟去向的同時就收到了陳王遞來的一封信,寥寥幾句,直叫他猶如身墜冰窟,萬箭穿心。急怒之下,連夜調兵三十萬,直逼陳國境內。
三十萬大軍勢如破竹,眨眼間連破三城,降兵百姓盡皆被俘。
陳王得到訊息,暴跳如雷,揚言“耶律瑾,你若再敢前進一步,寡人就殺你女人,取你孩兒,再斬了你孩兒手腳熬成一鍋肉湯!”
耶律瑾氣瘋,回嗆過去,“你若敢動她一根毫髮,孤定將你陳國上下扒皮拆骨!”
如此,兩邊算是僵持住了。
陳王又送了口訊過來,聲稱如果耶律瑾肯孤身前來陳國都城和談,自己或許會考慮放了他妻兒,又言,最近金王后身子虛的很,若是不盡快接回去,怕是要在獄中小產了,至於能不能保命,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麼明顯的陷阱,大臣們自是無論如何都不讓王以身犯險。但耶律瑾自從花吟被抓後已然方寸大亂,這會兒別說是陷阱了,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亦義無反顧。
部署了詳細的營救計劃,耶律瑾只帶了猛將叱幹阿立及暗衛六葉就奔赴陳國都城而去。
不曾想半道上竟被人攔了去,倆下里略過了幾招,來人亮了身份,原是鳳君默。
耶律瑾大怒,“鳳君默,你竟與陳賊勾結!”
鳳君默無奈,“我聽說花吟被陳王擄走了,遂來助你一臂之力。”
耶律瑾收了兵器,表情卻不好看,“孤的家事與你何干!”
鳳君默一噎,又道:“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撇開她是我大周的公主不談,我和她也算是好友,友人有難,我豈能置之不理。”
耶律瑾不屑,“你有何計?”
鳳君默這才將陳國段姓王爺引薦給他,道:“這位是陳國的翼王。”
“哦,聽說過,陳國人質。難道你是想讓他做說客?你也不怕放虎歸山?”
翼王也不惱,拱拱手道:“金王言重,段某就算有心背信棄義,也要顧念陳國百萬人口生死。王兄糊塗,一時鬼迷心竅鑄下此等大錯,段某就算是賭上項上人頭,也一定規勸王兄早早送還金國王后,還請金王息怒,莫要再牽連無辜百姓。”
耶律瑾冷哼一聲。
幾人同行,連同一隊貼身保護鳳君默的精銳。耶律瑾依言喬裝改扮,混在精銳侍衛之中。
到了陳國都城,段王爺正要回宮面見陳王,幽冥子突然出現,指著段王爺說:“這人靠的住嗎?”
鳳君默雖不認識幽冥子,但觀其氣度不凡,又有流風這樣的高手相伴,而耶律瑾在看到這人的瞬間神色亦是大變,遂認真回道:“鳳某可作保。”
幽冥子說:“以攝政王的項上人頭作保?”
鳳君默一愣。
幽冥子揮揮手,“罷了,罷了,就算他靠不住,也有人為了我這張臉恐怕也捨不得我有危險。”言畢,意有所指的看了叱幹阿立一眼,後者神色明顯一動,怒氣隱忍。
耶律瑾問,“你要做什麼?”
幽冥子看白痴一般的看了他一眼,說:“你都求了我那麼久,恨不得下跪磕頭了,你說我要幹什麼?”
耶律瑾握住扇柄的手一緊,目露寒光,幽冥子咱倆的賬日後再慢慢算。
陳國王宮內,陳王見到王弟大為驚喜,段王爺與兄長見禮,幾句寒暄之後就切入正題,段王爺字字在情,句句入理,陳王卻越來越煩躁,不一刻,竟有些瘋癲之態,拔了腰間佩劍,一會要殺耶律瑾,一會又要殺鳳君默。
段王爺瞠目結舌,待安撫了陳王之後,好不容易讓他平靜了下來,藉口更衣,問詢了老黃門陛下近幾年近況,老黃門言自四年前周國大軍兵臨城下,陳王大抵是受了巨大驚嚇,這些年來一直睡不安寢,常常夜班自噩夢中驚醒,時日長久,這神志似乎就不大……
老黃門沒敢繼續說下去,段王爺心中明瞭,暗道難怪王兄一直以來雖好大喜功,但心中也有謀算,如今合該休養生息,怎又去撩那金王虎鬚?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