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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遂點頭道:“那我喊了小廝取了你的披風過來?”
南宮瑾卻往花吟的床上一坐,“算了,那些下人想必也歇著了,就不勞累他們了。”
花吟驚訝,暗道南宮何時這般體諒下人了,卻聽他又道:“今夜我就歇在你這吧。”
花吟一怔,剛要搖頭擺手不同意,卻聽他低聲一嘆,面上鬱郁,“你陪我說說話吧,我那屋太冷清了。”
他這樣的神情語氣,花吟反不忍拒絕了,嘴裡道:“也好,也好,那我將床褥給你換了。”
南宮瑾也不說話,站在一旁看她忙活,幸而花吟屋內還有一張軟榻,她倒不擔心自己晚上沒地兒睡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鋪好了床後,花吟讓南宮瑾在床上躺著休息,自己則屋內屋外忙活了起來。南宮瑾靠在床上看她,眸中含笑,他並未察覺到自己
請了南宮瑾靠在床上休息,自己又將潮溼的屋子給收拾了遍。南宮瑾也不說話,側身靠在床沿看她,,眸中滿含笑意,他並未察覺到自己這種狀態的不正常,只覺得單是看著她,心內就生出一股無以言喻的滿足感。
花吟將一切收拾妥當,又在另一間屋子梳洗過後,才回了房。她又累又乏,倒還曉得給南宮倒了一杯水,“解渴安神的。”
南宮握在掌心,也沒急著喝,花吟等著拿走杯子,便坐在床沿上候著,她今兒個又累又乏,垂著頭打哈欠。
南宮卻毫無睡意,他看著她的側臉,突然說:“可惜了,你要是女子,我定然娶你。”
花吟驚了一跳,猛然轉頭看他,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
南宮瑾也未想到自己竟不由自主的說了這種的話,看那神情,他自己也被嚇住了。
“大哥,我是男人啦,我,我,不能啊……”花吟面上訕訕,因為驚嚇過度,說話也不利落了。
南宮瑾臉色變了變,似是想到了他處,神色哀涼,良久,譏諷一笑,“無論你是男是女,我都愛而不能。”言畢,將握在掌心的水杯推到花吟手中,一掀薄被,側身面朝裡躺下了。
花吟坐在床沿沒動,她心知要叫一個面冷心硬之人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簡直比登天還難,這種攻破他心防的機會千載難逢,她怎會白白錯過?因此,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他不動,她便也不遠離他,只挨著他的後背陪著他。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南宮瑾終於開口,“你怎麼還不去睡?”
“大哥心裡不痛快,我陪著大哥。”
“我能有什麼不痛快的,廢人一個,若不是我大仇未報,活著倒不如死了來的痛快。”他自己都未察覺到他對花吟已然是全身心的信任了,因此說話也失了小心謹慎。
“大哥又未死過怎知死了就比活著痛快?要我說語氣去想那些不知道的,不若好好的活,忘記過去,放過別人也放過自己。”
“忘記?”他冷笑,“那些記憶刻骨銘心,怎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若是忘了我便不是我,那就真的沒有活著的必要了。你也不用勸我,因為我比誰都想活,沒有看到該死的人死,我怎麼捨得去死?”
花吟真是累的受不住了,她歪了歪,索性身子一斜,直接側身躺在了床上,與南宮瑾背對著背。
“大哥,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吧?”她的聲音很輕,仿若帶著某種蠱惑,南宮瑾有剎那的迷亂,情感也不受控制般,他想傾訴,這麼多年來,他揹負的太多,也忍耐了太多,他從不叫一聲屈,不抱怨一聲苦,即便被誤會被記恨,他也從不解釋一句。可是,他真的好累啊,他是人,也有感情,也有喜怒哀樂,他想找個人好好說說話,可這世上想找一個知心人,怎麼就那麼難呢?
他有那麼多的秘密,不能說。
因此,註定,這世上不會有知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