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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這裡嗎？”
皇甫裂輕輕的拉著蘇嬙的小手，帶她走遍了太子府的每一個角落。他當了皇帝之後，太子府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當初跟著他的下人們，也全部都雞犬升天，跟著他進了皇宮，要不就封了官職。
現在的太子府，凋零的只剩下了十幾個下人。
莫高一頭白髮，緊緊的跟著兩人的身後。
他是皇甫裂身邊最忠心的下人，幾乎是看著皇甫裂長大的。他也是唯一一個堅持要留下來看守太子府的人。皇甫裂曾經給了他兩個選擇，一是讓他進宮當一個禁軍首領，什麼都不用幹，掛個閒職每天在皇宮裡混日子，跟著他的身邊就可以了。第二個選擇是給他一筆錢，或者是裳他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讓他告老還鄉享清福去。
莫高拒絕了兩個選擇，一個人留在了太子府。
皇甫裂問他為什麼不走。
他說，太子府是皇上的根基。雖然皇上已經進宮當了皇帝，身邊有很多的人伺候，已經不需要他這個老頭子了。他就留下來幫皇上守著這份根基好了。只要有他在的一天，他就一定會打理好太子府。
於是，他就帶著十幾個老弱病殘的下人，一直在打理空蕩蕩的太子府。
這也就是皇甫裂和蘇嬙來到太子府，看到這裡清冷卻很乾淨的景象的原因。
五年來，莫高第一次見到皇甫裂，也是第一次見到蘇嬙。
他高興的老淚縱橫，雖然已經改口稱皇甫裂為皇上，卻還是習慣叫蘇嬙為太子妃。
蘇嬙搖搖頭，一臉茫然的道：“我曾經在這裡住過嗎？”
“住過！住過！當然住過！”
莫高很激動的搶著說道：“太子妃當年還是一個小姑娘呢，心高氣傲，古靈精怪的，可把我們這些下人們都嚇慘了！”
蘇嬙淡淡一笑：“以前的我這麼可怕嗎？”
莫高趕緊道：“不是可怕！不是可怕！只是太子妃是一個很特別的人，總是有一些很特別的想法，我們這些下人哪裡跟得上娘娘你的想法呢？所以，經常被娘娘的一些奇怪想法搞的不知所措！”
蘇嬙笑道：“看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一個很討厭的人嘛。”
“才不是！”
莫高倔強的道：“太子妃可是天底下最美的人，也是天底下心腸最好的人！當年太子府有幾百個下人，每一個人都很愛戴娘娘呢！甚至……甚至……”
“什麼？”
“後來娘娘和皇上吵架的時候，我們這些下人私底下都偏幫著娘娘說皇上的不是呢！”
說完，他頗有些害怕的看著皇甫裂。
畢竟五年不見了，他不知道這樣尺度的話會不會冒險到這個威嚴的九五之尊！
不過，好在皇甫裂表情冷淡，沒有生氣的樣子。
蘇嬙笑道：“原來我以前是一個這麼有趣的人啊！”
“是的！是的！”
莫高點點頭。
有趣，的確是一個很貼切的形容詞啊！尤其是用在五年前的蘇嬙身上，實在太適合了。
蘇嬙道：“老管家，那你再給我說說過去的事情吧！說不定我聽的多了，自然就能夠想起一些事情了！經你這麼一提，我好想知道自己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她對過去的自己，充滿了期待。
莫高點點頭，然後滔滔不絕的說起往事來。
這些事情，都是發生在蘇嬙身上的一些事情。可是，卻是以莫高這個老管家的角度來說，自然又別有一番味道。
蘇嬙聽的頗有些興致，一會兒高興的抿嘴輕笑，一會兒又難過的眉頭緊鎖……
就好像在聽一段精彩曲折的故事一般。
只是，故事裡的主人公，就是她自己。
莫高洋洋灑灑，足足說了一個多時辰，才說完一些重要的事情。
皇甫裂頗有些不耐煩的道：“夠了！夠了！說這麼多廢話，也說不定重點上面去！”
莫高頗有些自責的道：“皇上恕罪！老奴……老奴只是一個管家，並不是娘娘的身邊人，對娘娘的認知，很多事情也是從旁人的口中聽來的，因此也不能極盡詳實。”
蘇嬙道：“那誰知道的比較清楚？”
莫高道：“自然是娘娘的身邊人啊！就好像是小翠，小芳……”
蘇嬙問道：“小翠是誰？”
“她是娘娘的貼身丫鬟，一直都跟在娘娘的身邊。”
“她是個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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